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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剛穿到末世,男主陸鋒就要把我扔下車喂喪屍!

他說我打翻了水,尖叫引來了怪物,就是個隻會拖後腿的廢物。

他那個白蓮花女主許柔,還在旁邊假惺惺地“勸架”。

陸鋒用槍指著我的腿,聲音冰冷:“她的‘價值’已經清零了!”

許柔假惺惺地遞給我一個空瓶子:“玥玥,你......你再哭一點?”

旁邊的刀疤劉也咧著黃牙怪笑:“快點啊,水龍頭不靈了?”

哭?你們這群傻B!

你們真把我當成一個隻會哭的花瓶了?

1

我剛睜眼,額頭就撞在堅硬的靠背上。

“砰!”

劇烈的刹車。

我在一個搖晃的越越野車後座。

額頭在流血,很痛。

“淩玥,你把最後半瓶水打翻了。”

駕駛座的男人聲音比窗外的雪還冷。

“還尖叫引來了喪屍。”

“你沒用了。”

他是陸鋒,這本書的男主,這支“雷霆”小隊的隊長。

他拔出腰間的槍,打開了我的車門。

“哢噠。”

冰冷的風灌了進來,伴隨著喪屍的嘶吼。

“陸哥!”

副駕駛的女人,許柔,也就是原書女主,抓住了他的胳膊。

“別這樣,她隻是害怕......”

她的聲音發顫,聽起來像在為我求情。

“閉嘴!”

陸鋒不耐煩地甩開她。

“她不死,我們就都得死!”

“她的‘價值’已經清零了,許柔,收起你那可笑的聖母心!”

他下車,繞過來,一把抓住我的頭發,把我往車外拖。

“不......不要......”

我發出的聲音又細又弱,像隻小貓。

我討厭這個聲音。

“砰。”

我被他狠狠摔在滿是汙血的雪地上。

“吼——”

二十米外,三隻喪屍聞到了新鮮血肉的味道,轉過身來。

陸鋒舉起了槍,對準我的......腿。

他要把我當誘餌。

“不!”

我喊破了音。

【叮咚——】

【檢測到宿主強烈的求生欲......】

【情感兌換商城,激活。】

【情緒,是您唯一的貨幣。】

在陸鋒扣動扳機的前一秒。

我對準他冰冷的槍口,流下了一滴絕望的眼淚。

【“絕望的眼淚”x1 兌換 純淨水x1瓶(500ml)】

“啪。”

一瓶貼著“X哈哈”標簽的嶄新純淨水,掉在我和陸鋒之間的泥地上。

空氣凝固了。

陸鋒扣動扳機的手指,僵住了。

許柔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滾圓。

那三隻喪屍,已經一瘸一拐地衝了過來。

2

陸鋒的反應極快。

他沒有撿水,而是抓著我的衣領,把我重新塞回了車裏。

“砰!”

他關上車門,對著衝在最前麵的喪屍連開三槍。

“砰!砰!砰!”

“開車!”

越野車發出一聲轟鳴,猛地躥了出去。

我被甩在後座,撞得七葷八素。

車開出兩條街,停在一個廢棄的地下車庫。

陸鋒熄了火。

車裏死一般寂靜。

他轉過頭,那雙鷹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我。

“拿出來。”

我顫抖著,不知道他要什麼。

“水。”

他沒有耐心。

“剛才那瓶水。”

我這才反應過來,那瓶水還掉在外麵。

“掉......掉在外麵了......”

車內的氣壓低到冰點。

後座另一個一直沒說話的男人,刀疤劉,罵了一聲。

“操!浪費!”

陸鋒沒說話,他隻是盯著我。

盯得我毛骨悚然。

“再來一次。”

“什麼?”

“我說,再來一次。”

他舉起了槍,黑洞洞的槍口再次對準我。

“哭。”

許柔又開口了:“陸哥,你別嚇她......”

“我說了,閉嘴!”

陸鋒吼道。

他需要驗證,這不是幻覺。

我看著那把槍。

好吧,哭就哭。

我閉上眼,醞釀了一下。

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恐懼的眼淚”x1 兌換 純淨水x1瓶】

“啪。”

又一瓶水。

這一次,掉在了車座上。

陸鋒的呼吸粗重了一瞬。

他奪走了那瓶水,擰開,自己先喝了一大口。

甘甜的,沒有異味的,真正的純淨水。

他又把水遞給了許柔。

許柔喝了。

又遞給了刀疤劉。

刀疤劉也喝了。

一瓶水,轉眼見了底。

他們都喝了。

我一滴也沒分到。

我渴得嗓子冒煙。

許柔假惺惺地遞給我那個空瓶子。

“玥玥,你......你再哭一點?”

刀疤劉也咧開一個難看的笑。

“怎麼?剛才不是挺能哭的嗎?”

“快點,水龍頭不靈了?”

我沒理會許柔。

我抬起頭,對著那個滿臉橫肉的刀疤劉。

露出了一個極其燦爛、極其營業的微笑。

【“營業的微笑”x1 兌換 壓縮餅幹x1箱(20塊)】

“咚!”

一聲巨響。

一整箱綠色的軍用餅幹,重重砸在車廂中間。

把排擋杆都壓歪了。

刀疤劉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陸鋒的瞳孔驟然緊縮。

我慢條斯理地撕開一塊餅幹的包裝,放進嘴裏。

“嘎嘣”脆。

我看著刀疤劉。

“現在,閉嘴。”

3

我成了小隊的“吉祥物”。

或者說,“人形自走販賣機”。

我們轉移到了一個廢棄的商場裏。

陸鋒把我單獨“請”進了一個房間。

是商場的金飾店,有防盜門,易守難攻。

他坐在我對麵,中間隔著一堆餅幹和水。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開門見山,手裏的槍一直在擦。

“高階喪屍?間諜?”

“還是......覺醒了什麼精神係異能?”

我必須扮演好“花瓶”。

一個強大的、不可控的隊友,會被清除。

一個有價值的、可控的“工具”,才會被保護。

我假裝害怕地縮起肩膀。

“我不知道......”

“我就是......很害怕的時候,就會掉水......”

“很高興的時候......就有餅幹......”

我努力讓自己聽起來像個傻白癡。

陸鋒眯著眼,顯然不信。

“是嗎?”

他突然舉起槍,對準我的眉心。

“我現在殺了你,會不會掉出一座金山?”

冰冷的殺意。

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極度恐懼的眼淚”x5 兌換 純淨水x5瓶】

“嘩啦啦。”

五瓶水掉在我們之間。

我一邊哭一邊抖:“別殺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都給你......”

陸鋒盯著那五瓶水,沉默了。

他信了。

或者說,他暫時“選擇”信了。

他信了我的“產出”和我的“恐懼”是掛鉤的。

他收起槍。

“很好。”

“你就待在這裏。”

“從現在開始,你的安全,我負責。”

他站起身,走到門口。

“作為交換......”

“每天十瓶水,五箱餅幹。”

“做不到,”他回頭,冷冷一笑,“我就讓刀疤劉來陪你‘聊聊’。”

“我想,你見到他,應該會‘很害怕’吧。”

“砰。”

防盜門被鎖上了。

他以為他掌控了我的產出機製。

他以為他PUA了我。

我擦幹眼淚,坐在地上。

我打開係統商城。

水,1瓶,需要1點“悲傷”或“恐懼”。

餅幹,1箱,需要1點“喜悅”或“微笑”。

我看著那個“兌換”按鈕。

很好。

你們負責演。

我負責定價。

4

我成了小隊裏最“安全”的人。

陸鋒派刀疤劉守在我門口,美其名曰“保護”。

實則是監視。

他們開始“管理”我的情緒。

每天早上,刀疤劉會隔著鐵門對我罵半個小時,試圖激怒我。

但我隻是“害怕”。

【“營業的恐懼”x10 兌換 純淨水x10瓶】

我把水從門縫遞出去。

“劉哥,我......我害怕......”

“哼,廢物。”

他罵罵咧咧地拿走水。

到了晚上,許柔會來。

她會給我講他們白天的“戰績”,講陸鋒又多麼英勇。

試圖讓我“高興”。

“玥玥,你看,我們又安全了一天,你高不高興?”

我露出一個“傻白癡”的微笑。

【“營業的微笑”x5 兌換 壓縮餅幹x5箱】

許柔拿走餅幹,眼神複雜。

她“聖母”的地位,受到了我的“物資”的直接挑戰。

以前,她是負責分發物資的天使。

現在,我才是源頭。

這天,刀疤劉在外麵清理喪屍時,被玻璃劃傷了胳膊。

傷口不大,但他開始發燒。

這是感染的前兆。

許柔急得團團轉:“陸哥,怎麼辦?我們沒有抗生素了!”

陸鋒的目光,投向了我所在的金店。

他走了進來。

“我需要藥。”

“我......我沒有藥......”我假裝發抖。

“不,你有。”

他盯著我的眼睛。

“你那天,是不是對刀疤劉很‘生氣’?”

我愣住了。

他猜到了?

“你對許柔,是不是也很‘生氣’?”

他一步步逼近。

“我觀察過你,你的情緒不止兩種。”

“你每次看許柔的時候,都帶著‘憤怒’。”

“現在,”他拔出刀,紮在桌子上,“給我‘憤怒’。”

我看著他。

這家夥,是個人物。

“我......我做不到......”

“是嗎?”

他轉身,抓起對講機。

“許柔,進來。”

許柔推門而入,一臉茫然。

陸鋒走到她麵前,抬手,“啪”一個耳光,把許柔抽倒在地。

許柔懵了。

我也懵了。

“還不夠?”

陸鋒又一腳踹在許柔肚子上。

“啊!”許柔痛得蜷縮起來。

“現在,你‘憤怒’了嗎?”他回頭看我。

我看著許柔痛苦的臉。

我沒憤怒。

我隻是覺得......好笑。

我笑出了聲。

【“幸災樂禍的笑”x1 兌換 巧克力能量棒x1箱】

一箱德芙掉了下來。

陸鋒的臉黑了。

許柔的臉白了。

“操。”

陸鋒一腳踹翻了那箱巧克力。

“我他媽要的是抗生素!”

他真的怒了,他抓起我的衣領。

“你耍我?!”

“我沒有!”

我尖叫起來,“我真的不知道會出什麼!”

許柔從地上爬起來,哭著撲過來:“陸哥!你別逼她了!她不是故意的!”

她又開始演她的聖母了。

她以為我還是那個需要她“保護”的廢物。

我看著這張虛偽的臉。

“啪!”

我用盡全身力氣,一巴掌抽在許柔的臉上。

“閉嘴!”

【“厭惡的耳光”x1 兌換 阿莫西林x1盒】

一盒嶄新的阿莫西林,掉在許柔的腳邊。

整個世界,安靜了。

5

陸鋒的眼神,徹底變了。

他鬆開我,撿起了那盒藥。

他看著我,像在看一個剛出土的史前怪物。

許柔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玥玥,你......”

“我什麼?”

我冷冷地看著她。

“你以為我願意被你們當猴耍?”

“你以為我願意看你那張聖母的臉?”

陸鋒把藥扔給門外的刀疤劉。

“吃了。”

然後他關上門,重新審視我。

“藥。”

“什麼?”

“我需要更多的藥。抗生素、退燒藥、繃帶。”

“我做不到。”我坐回角落。

“你可以。”

陸鋒說。

“你需要‘憤怒’。”

“而許柔,”他看了一眼還在發懵的許柔,“就是你的‘靶子’。”

許柔的身體晃了晃。

“陸哥......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陸鋒拔出刀,扔在我麵前,“從現在開始,她歸你管。”

“隻要你能‘產出’藥品。”

“我允許你,每天打她一次。”

許柔的臉,瞬間慘白如紙。

“不......陸哥,你不能這樣對我......”

“為什麼不能?”

陸鋒反問。

“你的空間裏一無所有,每天隻會浪費食物。”

“現在,你能給隊伍換來藥品。”

“這是你的‘價值’。”

“這是你該做的。”

好一個冷酷的實用主義者。

我撿起了地上的刀。

我走到許柔麵前。

她嚇得連連後退。

“玥玥,不,淩玥......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

我笑了。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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