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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顧書城難得回家很早，一進門他就先在每個房間轉了一圈，甚至連我的房間也不放過。

“媽，那個人到底在哪兒？”

“你有病吧，在這兒發什麼瘋！”我一把推開他，顧書城踉蹌了一下摔倒在沙發旁。

他晚上喝了不少酒，正醉醺醺呢喃著：“今天那個人，一定是知夏找來故意氣我的對不對。”

許知夏到底不忍心，倒了杯溫水遞給他。

顧書城握住她的手：“知夏，你知道的，不論我在外麵怎麼玩最後也一定會回家的。”

話還沒講完，他手機就響了起來。

林曼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書城哥哥，家裏停電了，小曼一個人在家好害怕。”

“我這就來。”顧書城一邊柔聲安撫一邊拔腿就往外走去。

“書城。”許知夏叫住他，“我有點不舒服，今晚你能不能不要走？”

顧書城停下腳步剛想關心許知夏，看到她捂著肚子臉色發白，顧書城反而臉色一變。

他冷笑一聲：“小曼一早提醒過我說你心思深，過去十年你陪我加了多少班，不是號稱鐵胃嗎？這會裝什麼！”

“你真是自私透頂，非要在這個節骨眼和小曼爭嗎？”他頭也不回離開了家。

許知夏緊捏著手裏水杯直到漸漸冷了，她也沒放下。

“媽，你說我是不是不該再等了。”

我換了杯熱水給她喝：“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她苦笑一聲：“書城從前不是這樣的。”

“那年我剛進公司，出差去外地晚上因為台風高鐵停運，他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外過夜，冒著雨開了6個小時的夜車來找我。”

許知夏額頭冒出冷汗，舉起手看著手鏈：“這條手鏈是他送我的第一條，此後每年情人節他都會再買一條給我。他說要買到我變成老奶奶的時候，讓孩子們都知道他有多愛我。”

她輕輕撫著肚子：“可我的孩子，真的能見到這一幕嗎？”

“你懷孕了怎麼不說？”我有些驚詫。

許知夏搖搖頭：“他連我都不在乎，這個孩子他又怎麼會在乎。”

說話間許知夏手機一亮，顧書城傳來簡訊：“知夏，小曼受了驚嚇不舒服。你湯煮得最好，現在就做好給她送來，我就不計較你說謊騙我的事了。”

她強忍不適起身朝廚房走去：“媽，當初您反對我和書城在一起斷了他的生活費。他為了幫我大夏天去工地扛了整整兩個月的磚。”

“或許當初我們就該聽您的乖乖分開，這次是我最後一次幫他煮湯了，過後我就真的不欠他什麼了。”

那時顧書城為了和許之夏在一起不惜與世界為敵，安穩日子過了幾年反倒覺得膩了。

我聽得心酸：“媽幫你送過去。”

等我把湯送過去後，林曼很久都不開門。

她故意在裏麵嬉笑著鬧出動靜：“書城哥哥，今晚你把人家晾在那兒那麼久。哼，你打算怎麼補償！”

還好我找人陪知夏去看醫生，要是真讓她來送湯不知會被這兩個賤人氣成什麼樣。

顧書城配合地寵溺著：“小壞蛋，你想讓我怎麼補償？”

林曼一聲嬌呼：“討厭！外麵還有人，不可以親人家那裏！”

一陣氣喘籲籲後我聽到林曼軟著聲音道：“那，罰你背著我去開門好不好，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過了好一陣兩個人才嘻嘻哈哈走到了門邊，我聽著腳步聲靠近冷著臉沉下聲道：“開門。”

門內的林曼以為是知夏，明知故問道：“誰啊這麼晚，我和書城哥哥都打算睡了。”

顧書城聲音不屑道：“是誰這麼沒有眼力見？”

“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