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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港圈裏都知道,裴太子爺有個愛入骨的心臟病夫人。

有一次心臟病發作,我握住他的手。

“裴渡,等我死後,就忘了我吧。”

他緊緊握著我的手,雙眼猩紅。

“我不會放你離開。”

後來,他終於找到了和我心臟配型的人。

他以男友身份接近她。

日子久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似乎變了質。

直到我又一次心臟病發作。

小姑娘卻沒通知他自願給我捐獻心臟。

她死後,裴渡將氣全撒到我身上。

開始夜不歸宿,找了許多和她長得像的人。

我成了港圈徹頭徹尾的笑話。

直到後來,他喝酒說了醉話。

“當初死的人為什麼不是你。”

有人說過,醉酒後說的才是真心話。

既然是他想要的。

那我便滿足他的願望。

1

我接到了裴渡助理打來的電話。

公司出了事,卻找不到裴渡。

我微怔,給司機說了個酒吧地址,讓他快點過去。

自從許婉不在後,他便沒日沒夜去那買醉。

不出意外,果然在那。

他又喝的大醉,正不停得對著一位像極許婉的姑娘說我愛你。

女孩兒被他的深情羞紅了臉,眼中也帶上了情意。

這女孩兒我有印象,叫許穆。

是許婉眾多替身中留在他身邊最久的人。

長的像許婉,就連姓氏也和許婉一樣。

裴渡便把對許婉的愧疚和愛意全都發泄在她身上。

同樣的,也轉化為恨意發泄給了我。

我歎了口氣,走到他麵前。

“公司有急事,你助理找你過去一趟。”

裴渡放下摟著許穆的手,怔怔盯著我。

我以為他沒聽清,正想重新說一遍,卻被他死死掐住脖子。

鋪天蓋地的窒息感逼得我流下生理性淚水。

我下意識掙紮。

卻看見他泛紅的眼眶時瞬間愣住。

“江雅,當初死的人為什麼不是你?”

我愣了愣,放下了手。

這句話,他每次醉酒後都會說一次。

每說一次,更能讓我認清他對許婉的愛意很深。

意外得知徐婉心臟可以和我配型後,他便以男友的身份靠近她。

可後來,他開始對許婉動了真情,狠不下心用她的心臟。

可直到我心臟病發作急需心臟移植,女孩卻主動將心臟捐獻給我。

裴渡以為是我做的,便將怒氣都發泄到我身上。

見我臉色發紫,他清醒了一瞬。

他鬆開手瞬間,我跌坐地上大喘氣。

裴渡愣住,漫不經心道。

“江雅,我才發現你這麼能裝,誰允許你來這的。”

我壓下心中苦澀,強撐著起身。

“若不是你公司出了事找不到你,我也不會來。”

他頓了頓,嗤笑出聲,指了指旁邊的酒。

“好啊,想讓我走,那就把這瓶酒喝了。”

我愣住。

雖換了心臟,可醫生叮囑過依舊不能喝酒。

那會他也在身邊,理應記得才對。

大概是心裏不痛快想誠心為難我吧。

見我不動,裴渡沒了耐心。

“不喝就滾出去。”

我猶豫片刻,還是喝了酒。

酒液辛辣入口瞬間嗆的我直咳嗽。

我顫著手將剩餘的酒一飲而盡。

“這下可以嗎?”

裴渡皺眉,將我手裏酒瓶摔到地上。

“真的個瘋子。”

瘋子,究竟是誰瘋了。

屬於許婉的那顆心臟正疼得厲害。

已經分不清是裴渡還是許婉對我的懲罰。

濺起的玻璃渣將我的臉劃出了血,可我卻無力管它。

裴渡也注意到了我的臉,下意識朝我走過來。

可在後麵的許穆卻嚇得突然叫了出聲。

“裴哥哥,她這張臉好像鬼,我害怕。”

裴渡再沒看我一眼,毫不猶豫轉身將她摟在懷裏柔聲安撫。

“別怕別怕,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說完,又朝我大吼。

“滾出去,別再讓我看見你,以後你也沒資格管我的事。”

在許穆挑釁的眼神中,我幾乎狼狽的走了。

他不知道,還剩4天,我就要死了。

許婉死後還留下了個讀小學的妹妹。

也是有心臟病等待手術移植。

裴渡為了將許婉留下的妹妹救活,每天熬夜找合適的配形。

可他大概忘了,最合適的就在我的身體裏。

昨天,我像醫院提交了心臟自願捐獻書。

醫生有些猶豫。

“你失去心臟就會死,確定嗎?”

我笑了笑,決然簽了字。

我早就該死了,不過是偷來了一年時間而已。

可我沒想到,我活著,會讓他這麼痛苦。

許婉回不來了。

那我便將心臟給她妹妹。

應該能緩解他的痛苦吧。

2

離開前,我去了趟和裴渡之前住過的老房子。

他曾給我畫過一副人像畫。

搬進新家後卻落到了這裏。

不知為什麼,最近又想起這幅畫了。

我剛推開門,卻意外看見了做在沙發上的許穆。

我腳步頓住,下意識看向廚房。

裴渡大概沒聽見動靜,依舊在廚房忙碌。

我才意識到,原本冷清的房子,到是多了些生活氣息。

我說呢,他這幾天不回家,原來是和許穆同居了。

可為什麼,要住我們之前的房子。

我移開視線,剛要進去,卻被許穆攔住。

她一臉警惕。

“你來這裏幹什麼,還想惹裴哥哥生氣嗎?”

我沒空理她,本想拿上畫就走。

卻看見那幅畫擺在大廳中間,我的臉被紅筆畫的麵目全非。

我心中一震,指了指畫。

“這是誰做的?”

許穆有些心虛的開口。

“我做的怎麼了,誰讓你先前臉上流血的樣子嚇到我了,害的我做了好幾天噩夢,把你得臉弄花都算是輕的了。”

我真是氣笑了,正要說話,許穆卻大叫一聲後坐到地上。

下一秒,裴渡急忙跑了出來。

他看見我,眼中閃過慌亂。

“你怎麼在這?”

還沒等我說話,許穆哭著倒打一耙。

“我不小心把這畫劃上了紅筆,都和姐姐道歉了,可她不僅推我,還咒我死。”

她話剛落,裴渡起身甩了我一巴掌。

“不過是個破畫而已,你竟敢咒她死,許婉當初就不該救你。”

我捂著臉,不可置信看向他。

他還是第一次打我。

看見他發紅的眼眶,對他的質問卻戛然而止。

剛才,他又想起許婉了吧。

可當初,我也沒讓她救啊。

裴渡回神,看到我臉上的紅印後無措的像個小孩子。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甩開他的手,一臉平靜。

“沒事,都是我的錯,我先走了,就不打擾你和妹妹了。”

出了門還沒走上幾步,手腕處被人猛地拽住。

“你要想要我重新給你畫幅便是,和穆穆生什麼氣?”

我穩住身子,回頭撞進了裴渡不耐的眼神。

他似乎越來越對我不耐煩了。

更可笑的是。

他跑出來時我甚至還想著他是要給我道歉。

其實隻想替許穆討個公道而已。

而這,僅僅是因為她有一張和徐婉相似的臉。

我沒回複他這個問題。

隻是摸了摸他明顯哭腫的眼睛,笑了笑。

“如果我死了,你應該不會這麼痛苦吧。”

裴渡愣住,“什麼意思?”

我搖搖頭,

“沒事,你回去陪許穆吧,你若想留在這,我之後派人將你的東西送過來。”

他似乎意識到我的反常,眉頭緊皺。

“以後別讓我聽見這個問題,你不能死,也沒資格死。”

他不是怕我死。

是怕屬於許婉的心臟停止跳動。

她在世上留下的氣息徹底消失。

我眼眶發酸,對他笑得明媚。

“好。”

3

許是感受到了什麼。

裴渡搬回來住了。

我們之間,似乎又變成了正常的夫妻。

他在家接了個電話。

後來高興的將我抱起轉個圈。

“阿婉的妹妹找到配型了,兩天後做手術。”

這還是他在許婉死後第一次笑得開心。

我唇角勾起,對他真心祝福。

“恭喜。”

他難得高興,說要給我做飯慶祝。

看著他在餐廳忙碌的身影。

我不自覺有些恍惚。

裴渡以前經常給我做飯。

可自從許婉死後。

那廚房就空了下來。

如果許倩沒死,我和他應該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吧。

我吃了一個他給我包的餃子。

剛要誇讚他技術好,可下一秒,我就渾身發癢,起了很多疹子。

那餃子裏包的是讓我過敏的蝦仁。

這是許婉最愛吃的。

他應是太高興把我和許婉的喜好搞混了。

見我這樣,他嚇的冒雨將我送去醫院。

到了醫院,他還是全身發抖。

我本想安慰他,卻看見他拽著醫生問。

“她的心臟有沒有事。”

醫生一臉莫名其妙。

“隻是過敏了,心臟沒事。”

看著裴渡癱軟到地上,我隻感覺諷刺至極。

又多想了,他怎麼會關心我呢。

剛回了家,裴渡又接了個電話。

掛掉後他臉色大變,沒等我反應一腳把我踹到地上。

“穆穆不過是毀了你一副畫,你竟敢找人綁架他。”

不顧身上的痛意,我急忙像他解釋“不是我做的。”

“除了你還能是誰。”

他拽著我的頭發去了綁匪要求的地方。

被綁著的許穆看到裴渡後拚命掙紮。

“裴哥哥救我。”

裴渡看到抵在她脖子處的刀時徹底不淡然。

“你放了她,不管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綁匪搖搖頭,手緩緩指向我,笑的惡劣。

“我不要錢,讓她和我玩兒一晚,我就放了她。”

我心裏一緊。

看到許穆一臉的得逞後,我才意識到這件事是她自導自演。

目的是為了陷害我。

見裴度有些猶豫,我緊抓住他的手。

“不是我,是許穆陷害我。”

裴渡有些遲疑,正要開口,卻聽見綁匪凶狠的話。

“再猶豫,我就把這個人殺了。”

許穆哭得梨花帶雨。

“江姐姐我錯了,如果你覺得我和裴哥哥在一起會讓你不痛快,我可以離開,求你饒我一命。”

裴渡終於下了決定。

“到這會兒你還在撒謊,阿穆這麼可能會自導自演。”

他將我推向綁匪。

“隨你們玩,我隻要許穆。”

綁匪把許穆給了他,把我撲到地上撕我的衣服。

我像抓了救命稻草般像他求救。

可他卻沒理會,顧著查看許穆有沒有傷口。

隻是冷冷拋下一句話。

“這都是你罪有應得。”

我徹底心冷了。

在他手快要伸到為胸口時。

我狠狠咬住了他的手。

綁匪吃痛,抄起棍子往我頭上打。

一震劇痛後,天旋地轉。

暈倒前,我似乎聽見了他叫我的名字。

大概是我的錯覺吧。

4

醒來後,我躺在醫院。

昏迷前他叫我的那一聲,不是錯覺。

他還是救了我。

不過也是,有許婉的心臟在,他是不會讓我死的。

我出院後便去了墓地。

離捐獻還有一天。

我要為自己選塊墓地。

我父母雙亡,裴渡這麼恨我,大概也不會給我置辦墓地。

管理員帶我來挑墓地,隨口問道。

“你是給誰挑的墓地。”

我笑了笑。

“給我自己,我明天就要死了。”

管理員愣住,再也沒有說話。

走一半時,我看到跪在一墓碑麵前的裴渡後愣住。

我忘了,今天是許婉的忌日。

我本想走,卻被裴渡發現了。

他氣勢洶洶跑過來拽住我。

“你怎麼跑到這裏了?”

手腕處被他握的生疼,我看著他眼角的濕意突然愣住。

他又哭了?

每到這時候,是他最難受的日子。

也是我受罪的日子。

看來這次,我撞他槍口上了。

見我不回答,他眼中突然有了絲不易察覺的恨意。

突然掐住我下顎。

“不要告訴我,你是來給祭拜婉婉的。”

我愣住。

死之前,也確實該感謝她讓我殘活了短時間。

雖然結果又些不愉快。

我攔住想替我解釋的的管理員,一臉平靜道,“是,我想感謝她。”

裴渡突然暴走,將我撲倒地上。

“你沒資格祭拜她。”

就因為用了她的心臟?

我心疼的厲害,擠壓許久的怒氣突然爆發。

看著他痛苦的眼睛,我喉嚨酸澀。

“我是沒資格,可你就有了嗎?”

“裴渡,當初真不是我逼她捐的心臟。”

他瞳孔緊縮,狠狠甩了我一掌。

“閉嘴。”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拽著我的頭發脫到徐婉的墓碑上。

“好啊,既然你想感謝婉婉,你就跪在他麵前懺悔3天3夜吧。”

他逼迫我跪下,力道很重,我感覺膝蓋都要碎了。

我疼的出了一身冷汗。

可裴渡卻看也沒看,便走了。

他走後,我依舊跪著。

看著照片裏笑著燦爛的女孩。

我笑的諷刺。

若不是我,她本該和裴渡幸福的過完一生。

而裴渡也不會這麼痛苦了。

我也一樣。

可惜了,我隻能在你墳前跪一晚了。

等下輩子碰見了,在祈求你的原諒吧。

第二天,我忍著腿部的劇痛去了醫院。

我與裴渡隻隔了一個簾子。

清楚聽見他安慰著徐倩。

那聲音溫柔至極。

“別怕,等手術結束了,我和你嫂子一起帶你出去玩。”

她說的嫂子,是許穆吧。

麻藥生效,我閉上了眼。

裴渡,我把這些都還給你。

不要恨我了好嗎?

5

許倩的手術很成功,裴渡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來。

他問醫生我的姓名,想要感謝我的家屬。

醫生歎了口氣。

“患者不讓說名字。”

“也是個可憐人,無父無母,還自願捐獻心臟。”

裴渡愣住,心臟突然開始抽疼。

他突然想起我,也是無父無母。

想到這,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跑到了墓地。

可卻看見墓地前空無一人。

他焦急的給我打電話,可電話一直未接通。

心裏有個不好的預感讓他喘不過氣。

昨天我來墓地,到底是幹什麼?

他找到了昨天帶我來墓地的管理員。

嗓音艱澀的問。

“昨天那女孩兒還做什麼?”

領事歎了口氣。

“給自己看墳墓的,她說今天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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