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收拾著行李,門外卻不斷傳來歡聲笑語。
“思雨,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證,夜磬衣她永遠隻會是孩子名義上的母親,這件事我不會瞞著孩子。”
“孩子隻會知道自己媽媽是葉思雨,永遠不可能是夜磬衣。”
聞言,我的心臟像是被撒了一把碎玻璃,傳來陣陣刺痛。
還記得一年前,時逢過年,我特意打了報告不遠萬裏從山區歸來。
推開門,卻見到了葉思雨。
她挺著孕肚,皺著眉頭問我是誰,來她家找誰。
正當我疑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時,宋天明卻疑惑著走了出來。
看見我的那一瞬,他的眼裏沒有欣喜,隻有慌亂和無措。
“老婆,你不是在山裏支教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聞言,葉思雨臉上卻沒有半點慌亂,反而像是女主人一樣,和我打招呼。
“磬衣姐,本來還想瞞著你的,但是既然你回來了,那想必也瞞不住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葉思雨,我肚子裏孩子是你老公的......”
她一臉微笑說著,但後麵的話我卻聽不清了。
她說什麼,宋天明竟然真的出軌,還和她懷了孩子!
我母親病死前那麼期盼著想要外孫,宋天明卻以厭惡孩子為由冷眼拒絕,現在卻為了這個女人出軌生子!
我失去理智,將葉思雨撲倒在地,紅著眼對著她不斷撕扯,發泄著心中的委屈與怒火!
當時我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殺了這對狗男女!
宋天明一把將我掀開,反手報了警。
我被趕來的警察按住,了解完事情原委後,警察一臉為難說這是家務事,讓我們自己處理。
婆婆公公卻匆匆趕來,讓警察趕緊把我以“尋釁滋事”的理由,關到派出所裏“冷靜冷靜”。
他們滿臉心疼地帶著葉思雨去醫院,而我去被警察帶走,有家不能回,被關在冰冷的牢房足足七天。
我也徹底明白,這個家,已經容不下我了。
我的一切,都被另一個人代替。
我的丁克老公,同她生子。
我的婆婆公公,將她視作完美媳婦。
唯獨我被蒙在鼓裏,心頭莫名苦澀。
七天後,宋天明才不情不願地過來接我。
“夜磬衣你不要繼續鬧了好嗎?思雨她身體不好,馬上就要死了,我就想在她死前給她留個後。”
“她都願意讓她的孩子叫你媽媽,你為什麼不能跟她學學,大度一點呢?”
聞言,我將頭埋在黑暗裏,聲音有些暗啞道:
“那我母親死的時候,你怎麼不願意和我生孩子呢?”
宋天明默著沒有說話,可我已經知曉了答案。
那一刻,我自己像是個笑話。
我離開了派出所,沒有跟著宋天明走。
畢竟那已經不是我的家了。
然而這時,網絡上鋪天蓋地的消息傳來,我的未成年學生汙蔑我強迫他和我在一起,甚至還拿出我深夜從他家離開的監控,可那明明是我好心去給他補課。
但,任憑我如何解釋,仍舊百口莫辯。
所有人指責我,警察帶走我,婆婆公公辱罵我,宋天明說我不配做他的老婆。
我被關押了一年,也背負了一年的罵名。
直到我的律師找到了證據,證明了是那位同學在撒謊,我這才沉冤得雪,洗清罵名,恢複原有的編製。
宋天明走了進來。
“夜磬衣,算你懂事。收拾好就去睡書房吧,思雨和我晚上還要帶孩子。”
“思雨她......活不了多久了,你沒必要吃她一個將死之人的醋。我也隻是想讓她在最後的日子裏,開心快樂......”
宋天明還想解釋些什麼,我卻不想聽了,出軌就是出軌。
我冷著臉帶著行李去了書房,今天太晚,明天再去找酒店
可就在我即將睡著時,隔壁的主臥卻傳來不堪的聲音。
“思雨......輕一點,房子不隔音。”
“不隔音不是更好嗎?”
“你好壞啊......我是讓你別吵醒孩子。”
好一個開心快樂。
摟著我的老公,還故意讓我聽,能不快樂嗎?
宋天明,你真的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