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從地下拳場爬出來的,靠著一雙鐵拳打黑市。
拳場老板企圖侵犯我那晚,我打斷他三根肋骨,用碎酒瓶讓他這輩子不能人道。
血泊中,幾十個打手都不敢近我的身。
後來是陸沉來看表演。
隻一眼,就從老板手裏買斷了我的合約。
他花了十年的時間來打磨我,教我上流社會的規矩。
為了他,我把自己從拳場的血腥裏拖出來,藏起利爪戴上鐐銬,學做陸夫人。
可十年婚姻,我還是在他參股的美術館看到了一個清冷藝術家的倩影。
夜晚燈光秀映亮半邊天,這是陸沉找借口推了我們的紀念日晚宴,選擇討好外邊的女人。
光芒映出我的臉,顯得蒼白又猙獰。
那一瞬間,我感覺愛的枷鎖突然間鬆開了。
當晚,我砸了他酒窖裏所有上百萬的珍藏。
第二天就去了那個女人的畫廊。
前台禮貌問我:
“您好,請問您有提前預約嗎?”
我告訴她:
“我找陸沉養在這裏的小三。”
......
前台沒想到我直接問出這麼炸裂的話,張著嘴啞聲了。
“您、您說什麼?”
她聲音有點發虛。
“我說,”我往前傾了傾身子,確保每個字都清清楚楚。
“我找陸沉養在你們畫廊的那個小三。”
周圍隱約傳來倒吸口氣的聲音。
前台的臉一下子白了,張著嘴,半天沒擠出聲音。
最後,她隻勉強笑著說:
“抱歉,女士,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我點點頭。
很好。
我直接伸手,一把大力攥住她戴著工牌的掛繩。
“你不說是吧?”
我拽著她就要往裏拖,“那行,那個小三就是你了,來,我們出去聊聊。”
大廳裏都是來看展的賓客,所有目光都釘在我們身上。
“你放開我!”
她嚇壞了,聲音帶著哭腔,拚命向後掙脫。
“我不是!真不是我!”
“那你說是誰!”
我停下腳步盯著她。
她快哭了,眼圈泛紅說:
“您是說的是......藝術家蘇、蘇夢老師嗎?”
我立馬鬆開了她,
原來那個女的叫蘇夢。
這天底下,哪有不漏風的牆。
“她在幾樓?”
“二樓、二樓展廳。”
我沒再看她,轉身走向樓梯。
昂貴的細高跟被我踩得穩如平地。
鞋跟敲擊大理石地麵,聲音雷厲風行,像在拳場時拳套砸在沙袋上的悶響。
二樓,巨大的落地窗後是開闊的展廳。
有人站起來,是個穿策展人製服的年輕女人:
“小姐,您找誰?”
“找小三。”
所有壓低的交談聲都停了,目光聚焦過來。
我說出名字:“蘇夢。”
女人聽後愣了下,試圖維持體麵:
“不好意思,我們這裏是藝術場所,請您離開。”
她拉扯我,
我反手對她一指:
“這麼急地趕我走心虛了是不是?你就是蘇夢是吧!”
我直接轉守為攻拖著她就外走。
她一下子慌了:
“我不是啊!我是策展人艾米!”
“那你多管什麼閑事。”
我一手揮開她。
“不是的話就少來蹚這趟渾水!”
我利落地甩開人,再次邁開步子大步往裏走,對整個展廳提高音量:
“蘇夢在不在?”
途中又有男的來拉我,我直接拽住他領帶:
“你是我老公養的小白臉?”
“你胡說什麼!”
“那你擋我道幹什麼?”
我的目光掃過周圍幾個蠢蠢欲動的人。
“還有誰想上來認領一下?”
沒人再敢出頭。
這次之後無人再敢上來拉我。
眾人畏懼地看著我,像退潮般自動為我開出了一條路。
盡頭,貴賓休息室的門開了。
一個女人站在那裏。
亞麻色長裙,頭發鬆散地挽在腦後,氣質清冷,和新聞照片裏那個模糊的側影瞬間重疊。
她走出來有些疑惑地看我,問我找她幹嘛。
我點點頭:
“你就是蘇夢是吧?”
“我找你幹嘛?”
我笑了,聲音不大,卻足夠讓附近豎著耳朵的人都聽清。
“昨晚和陸沉在外麵過夜,他把你喂飽了是吧,忘了自己什麼身份?”
“你以為我找你鑒賞藝術呢?”
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我告訴你,我找你,撕、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