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聞是一年前的一個碎屍案,受害人的屍體被埋在山上,一場暴雨過後,進山的驢友發現了屍體。
因為屍體損毀嚴重,警方麵向全社會尋求線索,看有沒有人去認屍。
那屍體屬於一個年輕女孩,好像比我大不了多少,我看了不勝唏噓。
但還是辦正事要緊,我沒有細看,急忙把錢打到了姐姐的賬號上。
可持續好幾次,總是彈出轉賬失敗的提示。
我撥打了銀行的電話,得到的回複,是這張銀行卡並不存在。
天殺的林雨晴,難道她在耍我嗎?
我不甘心,可確認了無數遍,得到的答複都是一樣的。
一直緊繃著的弦在此刻轟然崩開。
我失去了所有力氣和手段,癱坐在銀行冰冷的地上,放聲大哭。
姐姐,跟我一起長大的姐姐,竟然和我開了一個這麼大的玩笑。
我的腦海前所未有地混沌,眼前一陣陣發黑。
堅持了這麼久,卻是如今這樣的結果,我終於支撐不住病倒了。
迷迷糊糊中,我仿佛又聽到姐姐的嘲諷。
“林雨安,你怎麼這麼笨,連這點事情都想不通?
“還是名牌大學的學生呢,要我看,也是廢物一個。
“你就這點本事了嗎?難道不知道想想其他辦法嗎?”
我掙紮著坐起:“林雨晴,你胡說,才不是這樣的!”
“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我感到一雙溫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還有一份關切的男聲。
“林雨安,你怎麼了?聽得到我說話嗎?”
他叫了好幾遍,我眼前的白霧漸漸褪去,才看清來人的麵目。
竟然是警察。
而我現在是在醫院裏,應該是那天我暈倒後被好心人送過來的。
“林雨安,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你已經昏迷一周了。”
一周?
我下意識地想到,這正是姐姐跟我約定的一年之期當天。
可我隨即晃了晃頭,把這個念頭從腦海中趕出去。
什麼一年之期,都是林雨晴嘲弄我的手段罷了。
見我不說話,警察蹙著眉,把一張照片遞到我眼前。
“林雨安,我們來是想確認,這個人,你認識嗎?”
那是一張年輕女孩的大頭照。
上麵的人閉著眼睛,臉色蒼白異常,臉上還有好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可眼角那顆痣,卻分明屬於林雨晴。
我奪過照片仔細端詳,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這是我姐姐,林雨晴?
“這怎麼可能,她臉上這些疤怎麼來的?”
警察歎了口氣,又給我看了幾張照片。
那是林雨晴身體的其他部位。
手斷成好幾截,腿也一樣。
她像個被扯碎的布娃娃一樣,零碎地散落在我眼前。
我急忙把照片推開,不敢再看,嘴唇止不住地顫抖。
“給我看這些做什麼?林雨晴...不,不會是她。”
怎麼可能是姐姐呢?她明明還一直打電話過來嘲諷我,不可能的。
可警察還來不及回答我的疑問,我的手機突兀地響起。
那是一個陌生電話,接通後傳來一個男聲。
“請問是林雨安嗎?林雨晴在一年前委托我們,在今天聯係你,並把三個億遺產轉贈給你,請問什麼時候方便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