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她沒記錯,上輩子的這時候,陸世誠領完證就先回部隊了,楊父也不在家。
楊菱紗像是一抹幽魂,跟在二人後麵進了門。
“媽,你看看我新領的結婚證,放哪才好?”
楊萌萌手裏捏著那張紅彤彤的結婚證,滿臉炫耀。
楊母也笑得牙不見眼:“就掛正廳!咱們每天一回家,就能見著!也讓那幾個賤種看著,認清楚自己的位置!”
聽到這裏,楊菱紗直接一腳踹上楊母的屁股!
“哎呦!誰!”楊母大叫。
楊萌萌驚恐地回頭,隻見楊菱紗披頭散發地站在門口,兩隻眼睛紅得像是要滴血。
那眼神,陰森,恐怖,像是剛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楊菱紗!你瘋了嗎?想嚇死誰啊!”楊母拍著胸口,剛想擺起長輩的架子訓斥。
楊菱紗卻根本不給她機會。
“悠悠她被你們害死了!”她聲音嘶啞地喊道。
“那小丫頭片子,她那麼賤的命,怎麼可能會死!我告訴你,要不是我,你們三個可都得去喝西北風!楊菱紗你......”
楊母趾高氣揚說著話,沒等她說完,楊菱紗抬手一個巴掌。
“啪!”
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將楊母打得身子一歪,半張臉瞬間腫了起來。
“媽!”楊萌萌尖叫著想撲上來。
楊菱紗反手就是一抓,死死薅住楊萌萌精心燙好的卷發,用力往下一扯。
“啊——!”楊萌萌痛得眼淚飆射,頭皮感覺都要被扯下來了。
“你們還記得她就在柴房嗎?她還發著高燒......那麼小的孩子,是你,是你鎖了門?是你害死了悠悠!”
楊菱紗一邊怒吼,一邊對著楊萌萌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左右開弓。
此時的她,哪裏還有半點平日裏逆來順受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發了瘋的潑婦。
楊母和楊萌萌此刻才有些畏懼。
他們從未見過楊菱紗這副豁出去命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像是能真的把他們殺了報仇似的。
難不成,那個小賤蹄子真死了?
楊母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強壯鎮定開口:“她自己要作成這樣,一個三歲的孩子而已,死了就死了,我們又不是故意的!你說,你要什麼!”
楊菱紗眼神冷硬,不留情麵:“我要,你們的命,我的悠悠啊,你等著......我這就來找你的傷害你的人索命!”
楊菱紗一腳踹在楊萌萌的小腹上,直接把她踹得撞向了身後的五鬥櫃。
“嘩啦”一聲,櫃子上的茶缸碎了一地。
“殺人了!瘋子殺人了!”
楊母嚇破了膽,顧不上臉疼,拉起地上的楊萌萌就往主臥跑。
楊菱紗隨手抄起桌上的一盒火柴,刺啦一聲劃燃,火光映照著她那張扭曲的臉。
“跑?我看你們往哪跑!我要燒死你們!給悠悠陪葬!”
看到那跳動的火苗,母女倆更是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衝進主臥。
“哢噠”一聲,房門被死死反鎖。
聽著裏麵傳來搬動桌椅頂門的慌亂聲音,楊菱紗的滿臉的癲狂慢慢消失,隻剩下盛怒後的平靜。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主臥緊閉的房門,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
隨手吹滅了火柴,扔在地上。
楊菱紗轉身,目光恍然盯住養父的書房。
一把火燒了這些人,才是便宜了她們。
她要奪走,她們最倚仗的東西。
她抬起右手,借著月光,看了一眼無名指上那枚古樸的古銅戒指。
這是她在精神病院時,那個總是神神叨叨的老頭子塞給她的,非說是什麼傳家/寶。
重生一次,她才知道,這戒指是一個隨身空間!
有了這個,楊建國一路發家,不知道幹了多少不法勾當才攢下的身家!
她,都要搬走!
全捐了,也一毛不給這些畜生留下!
楊菱紗撬開了鎖進去,走到那張氣派的紅木辦公桌前。
她拉開抽屜,裏麵有各種工業券、糧票、布票。
她一揮手,就都收入了空間裏。
收完這些,楊菱紗繼續朝著地板輕叩。
其中有一塊敲著空空如也,她用發夾撬開地磚的縫隙,猛地掀開,就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一股陳腐的、帶著金錢氣息的黴味撲麵而來。
她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跳了下去。
一切都和她上輩子死前聽到的一樣!暗室的角落裏,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十隻木箱子!
她撬開其中一隻。
黃澄澄的光芒,瞬間閃瞎了她的眼,滿滿一箱,全是小黃魚!
她又接連撬開其他的箱子。
古董字畫、名貴首飾、還有一整箱碼得整整齊齊的“大團結”!
這麼多錢,這麼多東西!
“收!”
她心念一動,眼前的十隻大箱子,連同裏麵所有的金銀財寶,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隻要是那個戒指碰到的東西,通通消失不見,全部進了她的空間。
整個暗室,被她搬得空空如也,連根毛都沒剩下!
做完這一切,楊菱紗心情大好,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楊家。
夜色深沉,整個大院都陷入了沉睡。
直到半夜,主臥的門才開了一條縫。
楊母戰戰兢兢地探出頭,手裏還緊緊攥著把剪刀。
客廳裏黑漆漆的,安靜得可怕。
“媽......那個瘋子走了嗎?”楊萌萌躲在楊母身後,聲音還在發抖。
楊母壯著膽子按開了燈。
客廳裏空蕩蕩的,隻有碎了一地的茶缸片子。
並沒有想象中的大火,那個瘋女人也不見了蹤影。
“走了......應該是走了。”
楊母長舒了一口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後背全是冷汗。
看著這看似一切如常的家,她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眼皮子突突直跳。
這種平靜,太詭異了。
“媽,我怕......”楊萌萌捂著紅腫的臉,眼淚汪汪。
“別怕。”楊母咬著牙,眼裏閃過一絲惡毒的光。
“等世誠回來,到時候讓他帶人去抓那個小賤人!”
“把我也打了,把你也打了,這次非得讓她把牢底坐穿,付出血的代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