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將至,我卻橫遭車禍,從此與輪椅為伴。
秀梅把肇事司機送進了班房,讓他吃上了牢飯。
我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殘疾的噩耗如陰雲般籠罩著我。
迷蒙之中,我卻聽到了秀梅與醫生的低語。
“張廠長,這手術不能再拖了,現在做還有希望,再晚衛國這輩子就真站不起來了!
您不過是想讓王建軍當您的丈夫,何苦要他半條命啊!”
“癱就癱了吧,我養他一輩子就是,要是讓他好了,指不定在婚禮上鬧出啥亂子。”
“我答應過建軍,要把咱倆的娃風風光光地接回來,隻有衛國徹底廢了,他才會把咱的娃當親生的疼,癱了也好,至少他不會欺負孩子。”
無人知曉的角落,我的眼淚悄然滑落,浸濕了枕巾。
原來,我日思夜想的婚禮,不過是鏡花水月。
我自以為是的愛情,也成了我命裏的催命符。
既然如此,我不如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