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喜字晃眼,龍鳳燭映著白鳳嬌那張塗脂抹粉的臉。
她身上那件嶄新的紅綢棉襖,是我攢了半年的工資買的。
此刻,她正柔情蜜意地依偎在我懷裏,吐氣如蘭。
“誌剛,你怎麼了?剛才是不是魘著了?”
她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我的額頭,帶著一絲冰涼的試探。
我猛地睜開眼。
不是噩夢,是重生,我又回到了1982年的新婚夜。
前世,這個女人用最甜膩的嗓音,說著最惡毒的謊言,親手將我推入深淵。
家破人亡,橫死在那座無人問津的破廟裏。
那錐心的痛楚,仿佛就發生在上一秒。
這一世,我要讓這對狗男女知道,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血債是如何血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