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清北那天,我遞給父親一封斷親書。
“簽字,我覺得你不配當我爹。”
父親拿著鋤頭的手驟然一抖,愣在原地。
我迎著親戚的冷眼,平靜地繼續開口。
“雖然你按月給我五百生活費,但你還是冷血。”
“對我好,隻不過是覺得對我娘有愧罷了。”
父親死死地咬著牙,但始終沉默。
他知道,我是在怪他放棄治療母親,還怪母親下葬他都沒流一滴淚。
大伯給了我一記耳光,鄰居們也勸我趕緊和父親道歉,
我冷笑著撂下一句話。
“養我十八年的情分我會認,等我大學畢業,還你五十萬。”
直到畢業後的第三天,我拿著兼職攢夠的五十萬回家。
卻隻發現了父親的屍體,和他留下來的三件遺物。
一本日記,三十二張車票,和那封簽了字的斷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