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滿月宴前夜,我在夫人書房尋得一副泛黃畫像。
畫中男子側顏清俊,筆觸細膩,顯是精心描摹。畫卷邊角磨損,必是時常摩挲所致。
我將畫像擺在書案上,問她要一個解釋。
她的目光觸及畫像便是一怔,嗓音發緊道:
“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已經成婚了,還有了孩子,你何必糾結呢?”
是啊,七年夫妻,孩子都滿月了,何必糾結呢?
翌日,滿月宴上,賓客盈門。
畫像上的男子突然出現在門口。
隻一眼,夫人手中的繡帕便落了地,茶盞傾翻,濺濕了裙角。
那男子轉身離去時,她竟踉蹌著追了出去,連珠釵鬆脫都渾然不覺。
我去攔她,想說今日是我們兒子的滿月宴,母親不能缺席。
可她連這句話都沒有讓我說出口,便追著男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