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弱冠禮那天,安平侯府莫名燃起一場大火。
賓客中金光寺的了塵國師斷言,我命格克父,這場天火便是預警,若不從宗譜除名,父親性命堪憂。
父親謝安邦慨然道:“我安平侯的子嗣,豈能依靠祖蔭!當學冠軍侯,沙場立功!”
他看向跪在一旁的弟弟謝承鈞:“你弟弟將來,亦是如此!”
繼母林婉兒噙著淚,顫聲相勸:
“無疾,你要為你爹的性命著想呀!放心,你爹和我父家丞相府,定會暗中護你!”
十五歲的弟弟更是跪在我麵前,哭得撕心裂肺:
“大哥,為了父親,求你了!待我及冠,必追隨大哥的腳步,絕不貪戀富貴!”
一場戲,演得天衣無縫。
我被他們說服,褪去錦衣,換上戎裝,被送往最苦寒的北境軍營。
可我前腳剛走,後腳京中便傳來消息。
父親上奏,請封弟弟謝承鈞為安平侯世子。
繼母動用宰相門楣,為他請來文淵閣大學士為恩師。
而他,正安然坐在國子監中,與一眾王公貴胄同窗。
他們以為我在北境必死無疑,卻忘了我的身上同樣流淌著母族鎮國公一脈的血液。
北境不是我的墳墓,恰恰是我的騰飛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