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殘肢手術前一周,醫院下了病危通知單。
為了不留遺憾,我主動提出年前和相愛十年的男友拍一組婚紗照。
他語氣溫吞,不敢看我:
“我父母說沒確定婚期不能拍結婚照,寓意不好。”
“等年後我就帶父母上門談論我們的婚事好嗎?”
手術風險極大,但我還是點了點頭。
隔天,男友的青梅在朋友圈發出和男友一家人的婚紗合照:
“趁年輕就該享受世界!感謝幹爸幹媽的托舉!”
“也感謝顧狗答應和我拍這組絕美的婚紗照!”
我拖著病體,找到正在寫真店的顧宴。
卻聽見他不屑的靠在牆邊和青梅吐槽:
“她不就是因為我斷了條腿,又不是不能治,一天天就知道道德綁架。”
“現在還拐彎抹角的想和我結婚,看到她走路的滑稽樣,我真是想吐。”
青梅提著婚紗裙擺:
“你這狗東西,那我穿婚紗是不是比她好看多了?”
男友打量著她,突然彎腰對她笑:
“她可比你好看,但你比她有韻味多了。”
我平靜的撕毀了入院通知,給家裏打去電話:
“媽,我答應你出國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