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我回到了被至親逼婚致死的三個月前。
在舊書包的夾層裏,我翻到了一本墨跡未幹的日記。
上麵精確預言著未來二十四小時的所有細節。
更可怕的是,那字跡,分明出自我自己的手。
“明天下午三點,母親會摔碎你的手機。”
“周五父親醉酒後會說出彩禮的真相。”
“下周二,弟弟會在你水杯裏下藥。”
......
每一條預言都精準應驗,每一個字都在教我如何反抗。
我以為這是前世慘死的我,留下的複仇指南,依循著日記的指引,步步為營。
它教我藏起私房錢的地點,教我錄下家人的罪證,甚至告訴我逃離的最佳路線。
可是,當我終於踏上離開的火車,以為掙脫了命運,卻在日記最後一頁看到了新鮮的字跡。
“現在,轉過身,看看車廂連接處。”
我抬起頭,看見一個模糊卻又熟悉的身影正對著我微笑。
而手中的日記,又浮現出嶄新的一行字。
“歡迎來到,真正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