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自然是要出,而且對於紀雲歌來說,現在出府是恰當好處。
趙雲成和蕭景禹來,一定是衝著祖父,她也不能上前去做什麼。府上的人自然都會被這兩個人吸引目光,所以她這個時候出府,絕對不會有人察覺。
“待會兒我們就從後門出去吧。”
紀雲歌將信交到藍辛手中,二人前後準備出去,不想青如就進來,“小姐,方才陳管家來,說是老太爺讓你去上清閣。”
話落間,紀雲歌就皺皺眉頭,很是不解。
“老太爺的意思是要小姐去招待燕世子。”青如有些尷尬的笑著說。
早晨與祖父用膳的時候,紀雲歌就察覺到祖父的話語之中明著暗著和她說了些事情。她就當做沒理解,誰想祖父現在還這樣做了。
她不解,為何祖父一定要將她和蕭景禹放在一起。
“小姐,陳管家還在外麵等著呢。”青如又提醒了句。
紀雲歌無聲的吐口氣,“走吧。”
於是乎,紀雲歌隨著陳管家去了上清閣。
而這邊,紀清蓉被秘密從祠堂送回了春暉院。朱氏早就歡喜等待著,並且命人將自己早早準備好的新衣裳給備好。早知道不用那麼費周章,這幾日就不去受這些罪了。蓉兒和大殿下有婚約在,隻要大殿下在,即便老爺子想要關著蓉兒,那都是不可能的呀。
“蓉兒來了沒有?”朱氏眼下是高興又著急。
大殿下就在上清閣呢,若是發現蓉兒遲遲不過去的話,豈不是要懷疑。
話音剛落下,滿臉憔悴的紀清蓉就進來了。
她在丫鬟的攙扶之下就準備跪下,但被朱氏給攔住,“好孩子,委屈你了。現在換衣服要緊,大殿下和燕世子都在上清閣呢。”
紀清蓉一想到錯過了蕭老王爺的壽辰和大殿下見麵的機會,她內心就恨紀雲歌多幾分。
還好,還好今日大殿下來了。
“嗯。”
......
上清閣,
紀雲歌還沒進去就聽見裏麵傳來祖父的陣陣笑聲,以及蕭景禹高悅的嗓門,說著些能惹祖父高興的話。
她進去時,紀老太爺就看見了,招招手:“歌兒,你來得正好。方才祖父可是輸了一盤棋給這臭小子,你得幫祖父贏回來。”
蕭景禹雙手疊在腦門後,笑眯眯的望著紀雲歌。“紀老,您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厚道了些?您明明知道我向來不會欺負女孩子的。”
“哼!我也沒讓你手下留情!”紀老太爺傲嬌的哼了聲,摸著自己的胡子。“歌兒,待會兒也不要贏他太厲害,這小子自尊心大的很。”
“嘿,紀老,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難不成我還輸不起不成?況且一定是我會輸嗎?”蕭景禹已經往凳子上坐下,“我就不信了!”
紀雲歌福了福身:“見諒。”
說罷,紀雲歌坐下,她拿起白子輕輕落下,蕭景禹窮追不舍。
二人對弈之間,趙雲成回來了。
他整了整衣裳,意外的發現坐在蕭景禹對麵的紀雲歌,僅僅是個背影和側臉,趙雲成就瞬間恍惚。
“殿下,是太傅府新來的養女紀雲歌。”趙雲成身邊的隨從海威輕輕的提醒道。
頓時,趙雲成的嘴角微微揚起,他步步靠近,海威又輕輕提醒道:“殿下,是清蓉小姐身邊的丫鬟無雙。”
趙雲成輕輕皺眉,似乎有些怪海威打斷他的意思,但還是轉過頭看向了外麵。便是吩咐:“待會兒與紀老說一聲。”說罷,趙雲成就離開了上清閣。
與此同時,在蕭景禹和紀雲歌對弈的時候,紀老太爺已經在屋子裏坐了片刻,趙雲成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陳管家擔憂的問:“老奴擔心這大殿下會對小姐上心。”
“哼,我紀家可沒有二女伺候一夫的先例。當初要娶紀清蓉,是他一門心思討的,否則皇後又怎麼會獨傳紀清蓉進宮陪她看戲。”紀老太爺不疾不徐的喝了口茶,“就算是他有那心,我也不會讓他有那出手的機會!”說罷,紀老太爺就看著樹下的那兩個孩子。
眼神頓時溫和了許多。
“若是那小子不爭氣的話,那我自會給歌兒找更好的。”
“燕世子若不是最適合小姐的話,這普天之下怕是再也沒有人能入老太爺您的眼了吧。”陳管家哈著腰,笑盈盈的說。
紀老太爺笑眯著雙眼,還是傲嬌的哼一聲。
“走,去看看那兩個孩子下的如何了。”
樹下,紀雲歌麵色從容,輕鬆對待蕭景禹下的每一步。而蕭景禹難得從吊兒郎當的麵色變得格外認真,雙眼泛著精光,難得起了勝負欲。
紀老太爺靠近的時候,將局麵看得一清二楚。
如今二人旗鼓相當,但若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蕭景禹的黑子略遜一色。
紀老太爺眉眼的笑意甚濃,更多的是驕傲。
最終,紀雲歌一步白子落定,滿盤就成了定局。
蕭景禹手指捏著黑子,還是認真將棋局看了不下三遍,的確是沒有任何的挽回餘地。
放下黑子,蕭景禹是難得認真的起身抱拳:“雲歌妹妹棋藝高超,景禹願賭服輸。”
“哈哈哈哈!”紀老太爺滿臉寫著得意,“臭小子,我這孫女如何?”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沒錯,哈哈哈哈!”紀老太爺今日算是最開心了。
“雲歌妹妹,下次再下一局如何?”蕭景禹的確是意猶未盡,難得是遇上這樣的高手,他的心都是癢癢的。
“自然奉陪。”紀雲歌的餘光閃過,就注意到蕭景禹臉上的變化。
她意外,眼下的蕭景禹似乎看起來有些不一樣。
多了些本就沒有東西。
閃現的太快,紀雲歌猜不到。
收回思緒,紀雲歌就見蕭景禹對著紀老太爺說:“紀老,景禹前些日子尋得了本好書,裏麵的有些東西悟不透,不知道紀老能不能幫幫景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