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 都來

　　陳管家眉開眼笑，“老太爺，若不是這個事情，你準備的人哪有機會送到芙蓉苑去呢。”

　　“哼，你那麼了解我？”紀老太爺傲嬌的問。

　　“老太爺的心思，老奴不敢全猜，可也懂一半兒呀。”陳管家笑吟吟的說。

       當晚，紀老太爺就命陳管家將自己事先就調，教好的兩個丫鬟送到了芙蓉苑去。

　　紀雲歌打量著這兩個丫鬟，好奇的問：“陳叔，她們是？”

　　陳管家哈腰，笑吟吟的說：“青如和藍辛是老太爺特地命老奴調，教出來專門伺候小姐的，她們兩人也會武功，能護著小姐周全。除了小姐和老太爺的吩咐，她們是不會聽旁人的話。小姐，大可放心。”

　　“看樣子祖父是早就料想到芙蓉苑會出事，所以當初母親他們往芙蓉苑塞人的時候都不說話。”紀雲歌接過紅喜遞來的茶杯，緩緩喝了口水。“今日的事情，陳叔你都告訴祖父了？”

　　“小姐，你是知道的，老太爺的耳朵靈著呢。”陳管家為難的說。

　　“陳叔多擔待，隻是我擔心祖父的身體，他是氣不得的。”

　　“老奴明白。”

　　交代了幾句話，陳管家就回上清閣照顧紀老太爺去。

　　紀雲歌放下水杯，笑吟吟的看著她們兩個，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

　　青如抱拳道：“回小姐的話，奴婢和妹妹在十歲的時候就被老太爺給買下，老太爺讓陳管家找人教我們姐妹武功。在臨城的時候陳管家就開始調，教奴婢和妹妹該如何伺候小姐。奴婢懂得珠算一些細活，妹妹會做膳食。”

　　紀雲歌聞言，看得出來祖父是為了她下了功夫的。

　　“好，在我身邊也沒那麼多的規矩。紅喜是與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的一切她都最了解，到時候紅喜會與你們講。”

        頓了頓，紀雲歌就神色微微嚴肅，“你們是祖父身邊的人，自然信得過你們。不過醜話還是說前頭，若是你們有二心，與我說明，我也會放你們走。可若是有二心卻背地裏做著些不幹不淨的事情，我自然不會手軟。你們對我好，我也會好好厚待你們。”

　　話落間，青如和藍辛就雙雙跪下。

　　堅定的抱拳說道：“小姐放心，奴婢忠一不二，誓死效忠小姐。”

　　接著，藍辛又說：“奴婢和姐姐的命是老太爺救的，奴婢和姐姐都發過毒誓，若是背叛，天打五雷轟！奴婢和姐姐的主子隻有老太爺和小姐。”

　　“嗯，你們的誠意我已經看見了，今夜太晚，你們就都先下去休息吧。紅喜！”紀雲歌吩咐了句，紅喜就領著青如和藍辛下去安頓。

　　紀老太爺連夜給芙蓉苑送來丫鬟的事情，早就傳到了各房去。他們各個有心思，心想老太爺這般做，也太偏心紀雲歌。

　　......

　　翌日，天晴。

　　今日的風吹起來是暖暖的。

　　紀雲歌起得很早，去壽康苑請安後，就在上清閣陪著紀老太爺鍛煉身體，並且一道用早膳。

　　而其他人都是在壽康苑用早膳。

　　有沒有紀雲歌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隻是有人卻不滿起來。

　　“為何爹不留在壽康苑用早膳，非要單獨和雲歌在上清閣用早膳？”王氏語氣怪怪，擦了擦嘴後就沒動筷子。“好歹都是子孫，即便是再喜歡雲歌，也不能這樣區別對待呀。”

　　王氏的話，讓不少人都覺得有共鳴。

　　尤其是朱氏。

　　見王氏先開口，她順其自然地說下去。

　　“這也的確是頭一遭，若是爹這樣持續下去的話，怕是這些孩子內心都不會覺得好過。娘，我覺得您應該與爹說一說。”

　　“如何說？”紀老太太的三個字頗有威嚴，她接過常嬤嬤遞來的帕子，擦了擦嘴巴。平靜的掃過所有人，“雲歌比你們都早一個時辰來的，坐在偏廳等了我半個時辰，請完安之後就去上清閣陪著老爺鍛煉身體下棋，老爺喜歡她那也是有理由的。”

　　頓時，周圍啞然無聲。

　　“陳管家與我說，老爺的身體一直不好。我是清楚老爺的性子，他最不喜的就是吃藥。所以這兩年都是雲歌貼身伺候監督老爺吃藥鍛煉身體，這也是老爺為何偏心雲歌的理由。”

        頓了頓，紀老太太就鎖著眉，凝視著朱氏。

       “大房媳婦，你是清楚的。之前老爺可是一直不同意讓雲歌以養女的身份回紀家。那是雲歌自己同意的，她說隻要一家團聚，身份是例外。否則老爺會帶著雲歌回來嗎？如今是我們虧待了雲歌，你也該掂量掂量，盡到你做母親的責任！”

　　朱氏委屈，沒想到好端端的老太太就責怪起自己來了。

　　“兒媳明白。”

　　“別光嘴巴說，心裏明白才是真的明白。”紀老太太太了解朱氏的性子了。

　　果真，朱氏臉上發燙，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壽康苑這邊的早膳結束好一會兒後，紀雲歌才從上清閣回了芙蓉苑。紅喜在身邊不停的笑嘻嘻念叨著那邊早膳時發生的事情。

　　“小姐，他們現在都是見不得你好，卻不想老太太反而給她們數落了一頓。”紅喜說。

　　紀雲歌莞爾一笑，坐在院子裏的石凳子上：“你們準備準備，待會兒出府一趟。”

　　“小姐要出府做什麼？”藍辛好奇的問。

　　“我想去附近的買奴場走走。”

　　“小姐，你要買奴？”紅喜意外的問。

　　青如和藍辛相視一望，神色擔憂。青如再問：“小姐可是覺得奴婢和妹妹不襯你心意？”

　　“並非，是我需要人而已。”紀雲歌微微一笑，“去準備吧，早去早回。”

　　三人這才應下。

　　紀雲歌回到書房，她坐下，提筆就寫了五封信，分別是給師傅和四位師兄的。

       在臨城的時候，她幾個月都會給他們寫信，得知雙方的情況。但回燕京之後，紀雲歌反而沒有寫信。

　　回來也有幾日，是該寫信報個平安。

　　待信寫好裝好，藍辛就匆匆進來，“小姐，大殿下和燕世子來府上了。”

　　紀雲歌聞言，麵色陣陣詫異。

　　沒想到今日就來了。

　　“而且因為大殿下來了，所以老太太就將清蓉小姐給放出來了。”藍辛繼續說。

　　“大殿下和紀清蓉本就有婚事在，關著紀清蓉的確是不好。”紀雲歌神色恢複平靜。

　　“那小姐我們現在還要出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