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不重要的。”
她的聲線低迷而華麗,如同海棠春睡一般帶著幾分嬌媚和慵懶。
說話時,臉上自始至終掛著淡淡的笑意。
好像兩個人在說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
胡顏看著臉都要氣白了,指甲深深的扣入掌心之中。
唐淺初這個賤人,糾纏了璟琛哥這麼久,璟琛哥都不曾理會她半分,可是現在轉了性子,卻反倒吸引了璟琛哥所有的注意力!
不行!她絕不能讓唐淺初這麼得意下去。
得想個法子好好收拾收拾這個賤女人。
今天這個宴會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從國外療養回來的肖璟琛奶奶接風洗塵。
不過當年唐淺初和肖璟琛的婚事,是肖老爺子親自拍板定下來的,肖老太太卻不同意,所以對唐淺初橫挑鼻子豎挑眼。
唐淺初剛嫁進來時,肖老爺子多有維護。自從老爺子去世之後,唐淺初的婚後生活,就如同在地獄裏淌火一樣生不如死。
宴會到中間的時候,肖老太太被胡顏攙扶著走出來。
在看到唐淺初的刹那,肖老太太原本平展的眉心,立刻緊緊的鎖在一起。
“你這是穿的什麼!”
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夾雜著怒氣和厭惡,在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好歹也是名門世家出來的,穿的如此傷風敗俗不知檢點,真是不知羞恥!”
肖老太太已經年過七旬,雖然滿臉褶子,但一雙宛若鷹眼一樣的眼睛,卻冷厲而刻薄。
肖老太太厭惡唐淺初,幾乎所有的名門世家都知道。即便是公共場合,老太太也從不會給唐淺初留麵子,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每每這個時候,唐淺初除了哭,什麼也做不了,丟盡唐家的顏麵。
可是這一次,唐淺初卻並沒有如眾人所想的那樣軟弱。
而是對上肖老太太的橫眉怒目,女人紅唇輕啟,舉手投足之間風情頓生,“奶奶,我不覺得我這樣穿有什麼錯處。”
今天的宴會,所有人都穿著晚禮服。
怎麼別人穿禮服就是對的,而她穿就是傷風敗俗?
“放肆!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穿著打扮跟狐媚子一樣,沒有一點肖家太太的樣子!我們肖家的臉麵,都被你給丟光了!”
唐淺初玩著自己新做的美甲,晶瑩的貓眼石指甲,折射著璀璨的燈光,更添幾分嫵媚。
“奶奶,這話您就說錯了。狐媚子什麼的,可不是表現在穿著打扮上麵。就像有些人,穿的清清淡淡的,卻總想爬有婦之夫的床,這種才是下賤的狐媚子呢。”
她的話音剛落,胡顏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圈子裏的人都知道,肖家老太太最喜歡的就是胡家的姐妹花。
可惜胡純死得早,可偏偏還沒輪得上胡顏呢,肖璟琛就被肖老爺子給訂了婚。
胡顏嘴巴甜,又會討老太太的歡心。以往肖老太太在國內的時候,一直是帶著胡顏在身邊,儼然是自己認可的孫媳婦的模樣。
反倒是對真正的孫媳婦唐淺初百般挑剔。
如今,聽到唐淺初在這裏冷嘲熱諷,老太太氣急敗壞的猛地一嗑拐杖,怒吼道:“你放肆!居然還敢頂嘴!還不快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