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幾個身穿軟甲的侍衛,立刻進入房間將許發雲扣押在地。
“燕司琪,你真敢殺我?”
許發雲被侍衛拘著,狼狽的弓腰看向燕司琪,俊朗的臉上掛著嘲諷。
這個寧願自殺,也要求得皇上賜婚嫁給他的女人,怎麼可能真的殺他。
“還不拖出去?”
燕司琪微微挑眉,看著那些侍衛:“還等什麼呢?”
“是!”
侍衛首領連忙應聲,衝身後幾個人擺了擺手。
扣押著許發雲的侍衛,架著他的胳膊,直接將人拖了出去。
燕司琪衝著他離開的方向狠狠翻了個白眼,一邊小心的解開手腕上的繃帶,一邊罵道:“真是個死渣男!衝什麼地方下手不好,非要往她受傷的地方下手!”
拿掉繃帶,裏麵崩裂的傷口露了出來。
看著外翻出來的血肉,她疼的手指都在顫抖。
下手真狠!
難怪許發雲這麼有恃無恐。
被皇族團寵的公主偏愛,可不是有恃無恐嘛。
她正想著用什麼給傷口消毒,門外進來兩個人。
一個身著黑色銀線繡暗紋錦袍,鑲寶石柱子的腰帶上,掛著白玉雕琢的龍鳳呈祥玉墜。濃密的長發高高豎在腦後,劍眉星目,一身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
他身後跟著個白袍玉冠的男子。
男子一身冷白皮,眉眼秀氣精致,嘴唇紅潤飽滿,活似墮入人間的謫仙。
燕司琪愣愣的看著兩人,比起黑衣男子,她更喜歡白袍男人的顏。
簡直就是書中所說的,引人犯罪的‘斯文敗類’!
“琪琪!”
黑衣男子心疼的驚呼,快步來到她麵前,半跪在她麵前,雙手捧著她受傷的手腕:“傷口怎麼又裂開了!來人,快傳太醫!”
燕司琪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黑衣男子緊張的神色,試探的叫道:“皇兄?”
“哥哥在呢,琪琪別怕。”
燕德秋抬起頭,方才還滿是煞氣的眸子,此刻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滿眼寫著心疼:“疼嗎?”
“疼啊。”
燕司琪一開口,莫名覺得鼻子發酸,聲音裏帶著幾分嬌蠻的哭腔:“特別疼。”
“知道疼還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燕德秋看著她委屈含淚的眸子,又氣又好笑,無奈的說道。
“公主既然知道疼,想來下次不會在割腕。”
白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對燕德秋一拱手說道:“皇上日後可安心了。”
燕司琪喉頭一噎,抿了抿唇:果然,斯文敗類都腹黑!
她低頭看向半跪在她麵前的男人。
身為皇帝,九五之尊。
居然屈尊降貴的跪著幫她檢查傷口。
“錦辰莫要取笑琪琪了,她還小,不懂事。”
燕德秋維護的說完,抬頭盯著燕司琪的眼睛,試探的問道:“琪琪,哥哥剛來的時候,看到你府裏的侍衛要把許發雲拖出去打死,還說你要取消婚禮?”
“嗯!”
燕司琪認真的,並且用力的點了點頭。
為了避免沒有說服力,她又補充道:“以前眼瞎,覺得許發雲好。但是仔細看看,他還沒皇兄長得好看呢。而且一介布衣,身無長物,哪配得上我這金枝玉葉的公主!”
“琪琪說的對。那許發雲空有其表,敗絮其中,不是個良人!”
燕德秋眼睛一亮,附和道:“琪琪若喜歡模樣好看的,哥哥命人給你尋些容貌姣好,身家清白的少年郎陪你玩。”
燕司琪嘴角一抽:“......”
哥哥給妹妹找少年郎可還行。
軒轅錦辰眉腳也微微抖了抖,好心勸說道:“皇上,公主還未出閣便養麵首,隻怕不妥。”
“有什麼不妥的。”
燕德秋大手一揮,霸氣的說道:“隻要琪琪歡喜,就是將天下美貌少年郎都養在後院,也不是什麼大事。”
“錦辰,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隻要不再癡戀許發雲,養幾個麵首又何妨?
燕司琪呆滯的望著燕德秋,有點明白原主為什麼腦殘了。
被皇帝這麼無底線的溺愛,不變成腦殘才奇怪呢!
不過......
她看向衣冠楚楚的軒轅錦辰,這個深藏不漏的異姓侯,皮囊也是一等一的好,原主怎麼就沒考慮他呢。
她勾了勾嘴角,饒有深意的說道:“天下美色,隻怕都不及軒轅侯。”
書中軒轅錦辰在許發雲竊國成功之際,力挽狂瀾,奪回國家。
要能力有能力,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段......
她上下打量著軒轅錦辰,窄腰長腿,看著身形消瘦。但胸口的衣服有細微的線條,足可以說明衣服下絕對是副好身材。
“公主的眼神,像是把本侯扒光了。”
軒轅錦辰挑眉,淺棕色的眸子看著她,揶揄的說道。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燕司琪故作驚訝的捂住微張的小嘴:“我遮掩的不夠完美嗎?”
“......”
軒轅錦辰如玉的麵龐抽了抽:“公主確定自己有遮掩嗎?”
燕德秋驚愕的看著燕司琪,隨即又看向軒轅錦辰,目光不斷在兩人身上遊移。
“可能有。”
燕司琪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隨即衝著軒轅錦辰無辜的眨眨眼:“隻怪軒轅侯生的太好看了,琪琪一時看呆也是有的。”
她決定,她要抱緊這個異姓侯的大腿。
第一步,就是引起他的注意!
軒轅錦辰勾唇,一挑眉頭:“本侯卻記得,以前公主總嫌棄本侯男生女相,過於陰柔。”
“有嗎?本公主怎麼不記得,定是軒轅侯記錯了。”
燕司琪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軒轅侯貌比潘安,男子氣概十足。哪來的什麼男生女相,簡直是胡說八道。”
為了抱緊能夠護著她活下去的金大腿,她也是拚了。
“公主......”
軒轅錦辰灼灼的盯著她,好半晌才沉聲說道:“公主變了。”
燕司琪見縫插針:“變得更加可愛了?”
別說軒轅錦辰了,縱然是燕德秋,也覺得現在的燕司琪,過於厚顏無恥了些。
但他這個做哥哥的,無論如何也不能拆自家妹妹的台,強壓著快要繃不住的嘴角,故作嚴肅的點頭:“嗯!更可愛了!”
軒轅錦辰僅剩的克製消耗殆盡,勾起性感的薄唇笑道:“公主的麵容愈發厚重了。”
麵容厚重?
燕司琪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這不是在罵她厚臉皮嗎?
還是笑著罵的?
用最溫柔的表情,說最戳心的話?
“過幾日便是春日宴,本侯想邀公主同行,不知可否?”
軒轅錦辰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