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然可!”
燕司琪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她還以為這個男人多難撩呢,結果......前一秒說她厚臉皮,下一秒就邀請她同遊。
嗬,男人!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
“春日宴,君民同樂,琪琪是皇家唯一的公主,自然是要出席的。”
燕德秋心情複雜的看著她那副癡女相,為保燕司琪身為公主的顏麵,當即說道:“能有錦辰相伴左右,加以保護,朕也能放心不少。”
“與公主同遊春日宴,定然頗有樂趣。”
軒轅錦辰看著她莞爾一笑,柔聲道。
燕司琪覺得這話怪怪的,但觸及到那雙淺棕色的眸子,隻覺得裏麵像是有光芒閃爍,又想是有萬丈星辰,要將人吸進去般勾魂攝魄。
“咳咳!”
燕德秋看了她一眼,輕咳一聲。
燕司琪這才意識到,剛才居然被男色迷惑了。臉頰燒的滾燙,尷尬的低下頭。
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輕笑傳來。
她臉燒的更厲害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暗罵美色誤人,古人誠不欺我!
雖然她打定主意要抱軒轅錦辰的大腿,可被男色迷惑什麼的,委實丟人了些。
就在這時,太醫趕了過來:“微臣見過皇上,公......”
“別囉嗦了,快給我看傷勢吧!”
燕司琪得救了般,連忙轉移話題。
然而。
太醫來到她麵前,看了眼她的傷口:“公主的傷口雖崩裂,但隻需要重新上藥包紮即刻。隻是臣觀公主麵色異常紅潤,不知是否因傷勢的緣故,引發高熱。如若發熱......”
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笑聲再次傳來。
燕司琪嘴角一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幾日後,春日宴。
晨光初曉,燕司琪便被丫鬟從被窩裏挖了出來洗漱、上妝。
半個時辰後。
她一身紅色羅裙,踩著同色繡金絲的靴子,逆著光從公主府走出來。
少女麵容白皙,朱唇皓齒,微微下垂的眼角下方,還描繪了個小巧精致的貓爪,宛若精靈款款而來。
軒轅錦辰今日竟也穿了身紅色錦袍。
他身形挺拔的立在馬車前,看著燕司琪眼神微閃,坦然道:“公主今日很美。”
“那......軒轅侯心動了嗎。”
燕司琪一挑眉頭,調皮的衝他眨了眨眼睛,眼角的貓爪,靈動秀美。
“公主如若不說話,興許本侯就心動了。”
燕司琪:“......”
書中隻說許發雲毒舌,不成想異姓侯有過之無不及!
兩人相視無言,前往春日宴的路上,倒也安穩。
然而。
到了舉辦春日宴的遊園門前,燕司琪從馬車裏走出來,正準備去搭軒轅錦辰扶她的手,便看到不遠處一抹熟悉的身影。
“許發雲?”
她挑眉:“他沒死。”
軒轅錦辰饒有深意看著她勾了下唇,解釋道:“公主強嫁與他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此時殺他,會引起百姓不滿。”
“嗯。”
燕司琪淡淡的點了點,便收回了視線。
她把手搭在軒轅錦辰手掌上,扶著他走下馬車,轉身自然的向遊園走去。
看著她瀟灑的背影,軒轅錦辰眼裏閃過絲異樣的神色。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許發雲,快走兩步:“公主不生氣?”
這可不像他認識的刁蠻公主。
“我為什麼要生氣?”
燕司琪反而奇怪的看著他:“因為他沒死?他隻要不來煩我,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說完,她突然想到什麼,停下腳步玩味的打量著軒轅錦辰:“本公主怎麼覺得,軒轅侯很希望本公主生氣?”
她就說,昨天軒轅錦辰說的話怪怪的。搞了半天,他約她同遊,是早知道許發雲沒死,想看熱鬧!
心忒壞!
軒轅錦辰意味不明的一挑眉頭,沒有接話。
“燕司琪!”
就在這時,許發雲突然高聲喊道:“你站住!”
兩人駐足望去。
隻見許發雲滿臉惱怒,氣勢洶洶的朝這邊走來。
而他身邊的白衣女子,扯著他的衣袖,一路小跑才追上他的步子:“阿雲,別......”
“婉兒莫怕,我說過,不再讓你受委屈的。”
許發雲心疼劉婉兒,停了下來,將她耳邊淩亂的發絲撥開,安撫的說道。
“別,我沒事的。”
劉婉兒偷偷看向燕司琪,像受驚的兔子般,又飛快收回視線,連連搖頭,委屈的咬著下唇道:“阿雲,我們回去吧。我......我有點不舒服。”
她本想趁著今天春日宴,跟許發雲來宣誓主權的,讓燕司琪知道,就算她貴為公主,許發雲心裏也隻有她劉婉兒!
可方才在遊園門外,燕司琪看了他們一眼便轉身離開,絲毫沒有她預想中的憤怒和不甘。
這讓她覺得委屈,更覺得自己像個跳梁小醜般。
一念至此,劉婉兒眼裏便充盈了淚意。
然而這一幕落入燕司琪眼中,隻暗道好一朵做作的綠茶花。
“你哪裏不舒服?出來的時候不還好好的?”
許發雲緊張的抓住她的胳膊,一番打量後轉身看向燕司琪,怒聲道:“燕司琪!你又對婉兒做了什麼!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燕司琪黑人問號臉,她做什麼了?
分明是許發雲喊住她,然後把人帶到她麵前來的好嗎?
這樣都要栽贓到她身上嗎?
“許發雲,你要有病就去找大夫。找我沒用,我不是大夫,治不了你的腦殘。”
她譏諷的說道。
“燕司琪!”
許發雲氣紅了眼睛。
他正要在說什麼,劉婉兒拉住他的衣袖,衝他搖搖頭。
許發雲見她如此懂事,更加心疼了:“婉兒莫怕,我今日定讓她向你道歉!”
道歉?
燕司琪眉頭一挑,嘴角泛著絲絲冷意。
“燕司琪,道歉!向婉兒道歉!”
許發雲反手拉住劉婉兒的胳膊,帶著她來到燕司琪麵前,沉聲說道。
“許發雲,你是哪個豬圈養出來的豬啊,這麼膨脹?”
燕司琪冷笑:“你們算什麼東西,一個想讓本公主道歉,一個想聽本公主道歉?”
她嫌棄的看著二人:“恕我直言,你們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