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照顧我媽,還給我生一個聰明伶俐的女兒,寒煙,謝謝你。”
蕭凡感動的抓住女人手,後者俏臉一紅,下意識收回。
“你替我弟頂罪,而我又以為你......隻想給你留個後,沒別的意思。”
那一次肌膚之親,是在酒後,是突發事件,在之前,兩人毫無交集,沒什麼感情。
不過,父親把她許配給蕭凡,內心是反對的,生下玥兒後,精力全部傾注在女兒身上,而且認為蕭凡已不在。
現在突然冒出來,對他是有排斥的,再不濟,也不會嫁給一個有過案底的人。
蕭凡深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感情需要慢慢培養,問道:“怎會住進精神病院?”
喬寒煙神色大變,顯得很緊張,看了眼還在吃飯的女兒,急聲說道:“你帶玥兒先找地方躲一陣子。”
“為什麼?”蕭凡皺起眉頭。
“有人看上玥兒的腎,想要買走,那人是黃書朗的老大,為安全起見,趁著晚上時候,你倆離開明州,阿姨有我照顧。”
買女兒的腎?無法無天!沒有人性的東西!敢打他狼帥女兒的主意,活得不耐煩了。
黃書朗的老大是誰?遺憾的是當時沒問,當即向喬寒煙要了黃書朗的電話,隻要聯係上,就不愁找到他老大。
一行四人回到老宅,柳半香心裏敞亮,知道二人有話說,泡好茶水,帶著玥兒去院裏除草。
以前任其生長,主要是失去了生活希望,沒有盼頭,如今兒子活著回來,要把院子收拾得幹幹淨淨,什麼時候開發了,要一套大房子。
“按我說的辦,等天黑,你帶玥兒離開。”
喬寒煙最擔心的就是女兒,斷不可落到惡人手裏,哪怕割掉她的腎,也不讓動女兒一根毫毛。
蕭凡開口:“我向你保證,女兒不會有事!哪怕天王老子也動不了她。”
在監獄裏,好的倒沒學會,咋學會打架吹牛了?一個黃書朗,喬家都招惹不起,何況是他老大,手上沾染過人命。
浮誇,一點都不務實,隻會動粗,不知道用腦子,雖然救了她,但對蕭凡好感又降幾分。
尋思著,實在不行,自己帶著女兒躲起來。
六年沒與外界接觸,記憶估計還停在六年前,指望不了蕭凡,隻能靠自己。
隻盼著天色快點黑,喬寒煙去院裏幫忙。
不相信他的能力,蕭凡苦笑著搖了搖頭。
傍晚時候,院裏雜草全部清除幹淨,玥兒坐在地上睡著,喬寒煙抱她進屋。
柳半香湊到兒子身邊,小聲問:“寒煙母女是不是住下?”
蕭凡也不清楚,應道:“無家可歸,可能吧。”
柳半香急忙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鼓鼓的手帕,緩緩攤開,竟是一遝鈔票,留下幾十塊零錢。
下一刻,塞到兒子手裏。
“屋裏陰暗潮濕,也沒收拾,你們先去酒店遷就一夜。”
“寒煙是大戶人家小姐,不能委屈了。”
看著手中鈔票,五十的,二十的,還有幾張百元大鈔,蕭凡鼻子發酸,母親還是一如既往疼他,沒有因為他坐過牢而看不起。
“媽,你留著花吧,我有錢。”
柳半香眉目一沉,“你在監獄改造,媽想給你送點生活費都沒地方送,那裏生活一定很苦,沒少遭罪吧?”
“不苦,其實......。”
為不讓母親愧疚,蕭凡本想說出真相,瞥見喬寒煙走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阿姨辛辛苦苦掙的錢,你怎麼能要?我卡裏還有點,你要用拿著花去。”
女人俏臉冷寒,從監獄出來,就向母親伸手要錢,沒有一點出息。
柳半香急聲解釋,“不要誤會,凡兒沒要,是我硬給他的。”
“媽,你收回去吧,要不然,她瞧不起你兒子。”
“那,那住酒店不得需要錢?”柳半香左右為難。
“住什麼酒店?等玥兒醒了,我帶她離開。”
完了,兒子惹寒煙生氣,如何是好啊,給他錢時,應該背著點,咋沒想到呢,柳半香後悔不迭。
“蕭凡,你要為玥兒做個榜樣,我知道你在牢裏吃不少苦頭,如今出來了,就要重新做人,找份安穩工作,好好孝敬阿姨。”
“暫時沒打算找,過些日子再說......。”
沒讓他說完,喬寒煙喝道:“千萬不要破罐子破摔,你還年輕,學習能力強。”
“歇一段時間也好,先去店裏幫忙,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柳半香提議道。
喬寒煙點了點頭,這主意可行,與社會脫鉤多年,先學著適應社會。
晚上八點多,玥兒還沒醒,喬寒煙抱著她打算走人,院外傳來汽車轟鳴聲。
很快有人猛烈砸門。
喬寒煙驀然一驚,腦子飛快運轉,認為不是黃書朗就是白毛那夥人,肯定找蕭凡報仇來的。
急聲說道:“你抱女兒上樓躲起來,我去看看。”
隻是沒等蕭凡開口,柳半香吩咐二人呆在屋裏,她去開門。
蕭凡剛想跟去,身形一頓,原來胳膊被喬寒煙死死拽住。
後者輕輕搖頭,“可能找你的,千萬不能露麵。”
怎能讓母親獨自承擔危險,蕭凡掰開她手,“如果連我的母親,我的妻兒都保護不了,還是男人嗎?”
“不行,必須聽我的,那些人再可惡,也不會對女人下手,而你側不一樣。”
在二人爭執之際,柳半香已來到大門前,“誰啊?”
透過門縫,借助外麵路燈,看到一群人,而且都陌生,心想是不是找錯地方。
“讓蕭凡滾出來!”
果真找兒子的,柳半香神色驟變,對方氣勢洶洶的,不能讓他們見到人。
“不......不認識這個人,你們找錯地方了。”
“放屁,我的人一直盯著呢,就在這裏!把門撞開,進去搜!”
柳半香來不及反應,伴著一聲巨響,大鐵門被踹開,將她撞飛,摔在院裏。
“媽——。”
掙脫喬寒煙,正看到母親躺在地上,一群人,手裏拎著家夥,呼啦闖入。
蕭凡視若無睹,撲到母親身邊,檢查傷勢。
“凡兒,別管我,快帶寒煙她娘倆走。”
“老大,我就是被他打的,還揚言誰動他女兒,就滅誰全家!”
說話者牙齒漏風,臉上貼滿創可貼,一側手臂懸吊於胸前,此人正是黃書朗。
一個絡腮胡男子,打量蕭凡幾眼,從鼻孔裏哼了聲,喝道:“四肢打斷,沉入黑雲潭。”
蕭凡猛地抬頭,先是瞪向黃書朗,隨之落在絡腮胡男子身上。
冷聲喝道:“是誰撞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