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集體下跪

這人太能打了，一行人麵麵相覷，沒人吭聲。

柳半香喜出望外之後，不忘提醒，“你剛從監獄出來，不能打架，咱惹不起他們！”

“哦，原來是個剛出來的犯人！你敢打我們，信不信滅你全家？”

白毛男麵目猙獰，緩緩爬起。

“我叫你起來了嗎？”

蕭凡上去一巴掌將他抽翻，抬腳踩在手上，響起清脆的骨折聲。

就是這隻爪子要拆招牌，而且他還是這些鬧事者的小頭目，自是不能留情。

完了，骨折是輕傷，蕭凡又要回去改造，喬寒煙急得直跺腳。

“動手打我媽的人，爬出來！沒聽見嗎？”

一眾人等，眼神交流，隨之，連滾帶爬便跑。

嗖。

蕭凡撲了過去。

撲通撲通，全部扔了回來。

“不經我允許，誰敢企圖逃走，腿腳打斷！”

白毛男眼神駭然，威脅道：“不怕招來殺身之禍？”

蕭凡沒應聲，而是彎腰撿起炒鍋，向他走去。

“凡兒，不要傷人。”柳半香上前抱住兒子胳膊。

喬寒煙也勸，雖然跟蕭凡沒有什麼感情，但他是女兒的父親，不能再被抓進去。

否則，大好青春年華都沒了。

玥兒更是抱住蕭凡腿，嘴裏喊著爸爸。

白毛男都快嚇尿，蕭凡帶給他的威壓太大，不用懷疑，真敢拍他。

“當…當著小孩子打架，影響不好。”白毛男屁股悄悄往後挪，離蕭凡太近，窒息感太重。

“要我放過你們也可以，立刻向我母親磕頭賠罪！”

蕭凡話沒講完，以白毛男為首的眾人，全部變成跪姿。

喬寒煙眼中閃過一絲異彩，這些囂張跋扈的地痞流氓，也有怕的時候，如果沒有蕭凡，指不定把柳半香欺負成什麼樣。

“還不起來快走？”柳半香心地善良，害怕惹事。

然而，他們齊刷刷望向蕭凡，蕭凡不發話沒人敢動。

“欺軟怕硬的東西，撞到鐵板上了吧？咎由自取。”

“不是那個欺男霸女的白毛嗎？也有膝蓋軟的一天，活該。”

“以為一個婦女家好欺負，不成想人家背後有人，腦袋咋不給他開瓢？”

周圍議論紛紛，知道內情的，都為柳半香打抱不平。

“爸爸，別打了，我不想你坐牢。”玥兒昂著腦袋瓜，水靈靈的大眼睛，燦若星辰。

小丫頭聰明伶俐，喬寒煙稍微交待一句，當即會意。

蕭凡心底一軟，身上的殺氣散去。

砰！

扔掉炒鍋，抱起女兒，看向白毛，“誰派你來的？”

“是，是豹哥。” 白毛回道。

“嗯？”蕭凡目光一凜。

後者猛地打個哆嗦，意識到稱呼不對，馬上改口，“是孫豹，不知你是否聽說過，他是三山商會會長的表侄。”

白毛之所以說這麼詳細，主要故意威懾蕭凡，叫他知道，孫豹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而且他們的仇遲早會報。

遺憾的是，蕭凡沒聽說過三山商會，更不認識會長是誰。

總之，把主意打到母親身上，就不會放過。

又問出孫豹住處後，蕭凡冷喝道：“滾。”

以白毛為首的眾人，踉踉蹌蹌，狼狽逃竄，那速度比百米衝刺還快，唯恐蕭凡改變主意。

兒子坐幾年牢，咋變得這麼厲害？一人打一群，柳半香十分好奇。

人多力量大，很快，把地上的物品重新收回屋裏。

兒子回來，柳半香甚是高興，生意也不做了，給蕭凡他們做了三碗螺螄粉。

小丫頭餓壞了，也不嫌燙，狼吞虎咽。

喬寒煙的肚子咕嚕嚕亂叫，多天來，在精神病院沒吃好過，深深咽口口水，顧不得形象，也大快朵頤吃起來。

看著娘倆吃飯模樣，蕭凡一陣心酸。

喬寒煙乃是喬家掌上明珠，竟落得如此地步，還有女兒，小小年紀，受舅媽虐待，僅是想想，心裏不好受。

柳半香看著孫女，發現不對勁，不禁說道：“玥兒慢點吃，別噎著，早上沒吃嗎？”

玥兒聽後，小嘴一撇，要哭的樣子，“舅媽壞，不讓吃，還紮我。”

“胡說，哪有不疼外甥女的......？”

話沒說完，玥兒掀起裙擺，柳半香一聲驚呼，“哪個挨千刀的幹的？作孽啊！”

心疼的眼淚簌簌落下，對小孩子下這麼毒的手，畜生不如啊。

柳半香眼淚朦朧，又落到喬寒煙身上：“寒煙，你是怎麼了？”

喬寒煙頭發淩亂，衣衫不整，麵色蒼白，肯定經曆了什麼。

“我，我很好。”

喬寒煙閃爍其詞，知道有事，她不想說，柳半香就沒問。

“兒子怎麼不吃啊？是不是不好吃？”

蕭凡喝下一口湯，笑道：“還是原來味道。”

“那你多吃點，要是不夠，再煮點。”

柳半香多想立即問兒子監獄裏情況，六年杳無音訊，去監獄幾十趟，都沒見到人。

仔細打量著兒子，不胖不瘦，身體勻稱，結實，心中納悶，監獄裏夥食有那麼好嗎？

蕭凡吃了幾口，伸手扣住母親的手腕，“媽，兒子不孝，在你生病期間，沒能照顧你。”

柳半香拍了拍兒子的手，“不怪你，你坐牢的事，寒煙給我說了，要不是你，我早已不在人世。”

雖是養母，但比生母還要親。

柳半香清晰的記得，為撫養蕭凡，那年她跟丈夫吵的很凶，沒多久，丈夫人都不見了，此後，母子倆相依為命。

 “媽，千萬別這麼說，今後，我不會再讓你吃苦受累，把飯店關了，享幾天清福。”

蕭凡早已把柳半香當做親生母親，在海外那些年，要不是使命，早就回來看她了。

柳半香當即不樂意，蕭凡剛從牢裏出來，什麼都不會做，如今多個女兒，上學什麼的都要花錢，別看店小，每月有不少收入呢。

另外，喬寒煙是大戶人家，門不當戶不對，要是沒點本事，女兒都未必留給他。

蕭凡收回手，母親的手術非常成功，隻是肝功能有些異常，可能是吃抗排斥藥導致。

另外，蕭凡還發現母親的心臟，胃都有些毛病，一聲長歎，這些年讓她受苦了。

替喬朝川頂罪，因禍得福，不但成為血狼盟狼帥，也擁有一身驚天醫術，為此，僅是把脈，就能精確的知道母親身體狀況。

趁母親洗碗之際，蕭凡向喬寒煙了解情況，後者瞪著他，久久不語。

直到蕭凡再次詢問，喬寒煙眼睛突地紅了，輕咬著紅唇，“我懷孕三月時候，去監獄探望你，有人告訴我，你已經不在！”

“我原本想打掉玥兒的，但，不能沒良心，想給你留個後......”

喬寒煙捂著嘴，努力壓製著不讓淚水掉下來。

為生下玥兒，眾叛親離，原本高高在上的喬家千金，被攆出家族，住的地方都沒有。

隨著喬寒煙講述，蕭凡渾身肌肉緊繃，眼中湧動著滾滾怒意。

喬家冷血無情，不會讓他們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