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朧剛要點頭說“好”,忽然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這小子不是在試探我吧?
“咦?”月靈朧歪著頭,眨了眨眼。
呆愣了半天才道:“呀!我的小兔子......哥哥你快陪我去看看我的小兔子!”
她拉著夜寒城的手就走。
“靈兒......”蘇文音在身後故作著急地叫她。
月靈朧跑得飛快,夜寒城悠哉地在身後跟著她,眼神不由得有些寵溺,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哥哥你看,這就是我養的小兔子,好看吧?”月靈朧真帶夜寒城來到了原主的兔子窩。
說實話她相當喜歡養在花園裏的這一群小兔子了,白色的、黑色的、花色的兔子都有,一共十幾隻,聚集在一起吃草的樣子別提有多萌。
“坐花轎的兔子是哪一隻?”夜寒城問。
“嗯?”月靈朧的小腦瓜迅速轉動著,想著要不要回答他。
但好像是在傻子可以回答的範圍內,“你說小玉呀?被人帶到王府去了......呀!你不說我都忘了,我的小玉......王府的人會不會把我的小玉給吃了?”
月靈朧急得直跺腳。
夜寒城看著,嘴角不由得彎起了一抹笑意。
月靈朧這次是真的驚住了。
原來笑容可以殺人這是真的。
她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中了一箭。
我死了我死了......
“嗯......哥哥,我覺得你好像不太喜歡我家的這些人,都不理他們的。”月靈朧追著夜寒城,繼續在後花園逛。
“本王隻是看不慣他們欺負傻子。”夜寒城道。
尤其是,這傻子還是本王的妻子。
當本王不存在?
我夜寒城的妻子,就算真是傻子,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
“哥哥,你真善良。”月靈朧不由得舒心地笑了,被人直說“傻子”也不生氣。
月懷憫和一眾宗親都被宣王給晾著了,他們原本都該是這一場回門儀式中的長輩,現在卻成了被冷落的存在。這事情傳出去,以後他們誰的腰杆子都別想直起來,更別說去攀宣王的親戚了。
要是能攀附上宣王,以後他們都可以在京都城裏橫著走,多好的耀武揚威的機會,都被崔麗蓉這女人無腦的安排給葬送了。
“大哥,看來這回門敬茶的儀式是沒了,既然如此,我們也告辭了?”早就不滿崔麗蓉的月家二嬸先起身,推了一下自家相公。
月二叔也是不滿,意有所指,“的確,府裏今日統算月錢,如今就李姨娘自己在家。姨娘當家豈能是體統?早晚亂了套。我們府裏可沒這規矩,得讓夫人趕緊回去主事才是。”
其他族親或有早就瞧不上崔麗蓉的、或有就因此事不滿的,都隨之起身告辭。
月懷憫鬧了個好大的沒臉,自己也是臊得慌,草草說了幾句體麵話便讓底下人送了客。
“你啊你......”人都散去後,月懷憫氣得在房中來回踱步,指著崔麗蓉。
“妾身想著靈兒慣常是貪玩兒的,來了必定跑進姐姐懷裏,敬茶儀式不過是走個過場......”崔麗蓉怯懦地縮了縮身子。
月懷憫恨恨地指了指她,“臉都讓你們娘倆丟盡了!”
蘇文音一直安靜地站在一邊,這才上前來安慰月懷憫,“侯爺也無需動怒,宣王畢竟是你我的女婿,他今日既來了,就說明為人孝順、注重禮儀,隻要你我不責怪崔妹妹,想必女婿也不會追究此事的。”
“嗯”,月懷憫點點頭,這話他聽得舒坦,“還是文音你識大體。”
崔麗蓉暗暗在一旁抓緊了帕子,蘇文音這塊木頭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高人的指點,近日來愈發地會說話行事,再這樣下去,她們母女在府中可是愈發地沒有地位。
她摸了下藏在袖子裏的瀉藥,看來今天,必須來一劑猛的了。
午飯是家宴,天氣正好,便擺在後花園的嘉禾亭裏。
月琉璃依舊沒有露麵,在場的月家人隻有月懷憫、蘇文音,以及侍立在月懷憫和蘇文音身邊的姨娘崔氏、李氏,就連李姨娘所出的月家二小姐月錦袖也沒有入席的資格。
席麵上坐著的四個人,以夜寒城為尊、月靈朧坐在夜寒城下首,月家夫婦隻能次位坐。
“這是奴婢家裏祖傳的秘製蘇酪,我家老爺吃了常說極美味,奴婢今日特意為了殿下和娘娘做的。”在一旁布菜的崔麗蓉將一盤蘇酪放在了夜寒城和月靈朧的桌麵上。
“靈兒,你還記得嗎?之前你自己一個人吃了一大盆,姨娘攔都攔不住呢。”崔麗蓉用手比劃了一下。
好家夥,月靈朧直接一句好家夥!
這特麼她比劃的豈止是一個盆?由上至下那是一個缸啊!
原主有那麼能吃?
“你喜歡吃?”夜寒城完全沒理會崔氏,隻是問月靈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