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標題一出,便不由讓眾人吸了一口涼氣。
“王飛將??”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
眾人將目光落到王汶口身旁的那人身上,“這人竟然是王謨山?!”
“竟然是王飛將?!!”
眾人的議論之聲頓時如同潮水一般向著四周湧去。
這一次整個中正考核的人都知道了,原來王汶口旁邊的那個人竟然是王謨山——
傳說之中的飛將!!
王謨山有一個稱號叫做飛將,因為即便是百裏之外,王謨山也能一箭射穿匈奴頭目的腦袋!
當初王謨山鎮守邊關的時候,匈奴畏懼王謨山的名聲,十幾年都不敢侵犯邊關。
然而王謨山一走,這群匈奴就冒頭,甚至將關山的五十一洲都給搶走了!
“你這是認出我來了?”
說著,王謨山大笑的看向身側的王汶口“還是這家夥把我的身份告訴你了?”
李耀搖頭。
“當初龍城一戰以少勝多,隻不過五千人就殺得匈奴萬人大軍潰敗而逃!”
“隻憑此一戰,天下誰人不識君?!”
“好一個天下誰人不識君!!”
王汶口一顆懸起來的心臟終於放了下去。
王謨山是什麼身份?
就連他王汶口都要小心的討好的。
結果著蕭月白一上來就把王謨山給臭罵了一頓。
“看見沒,這就是李耀!”
“人家有眼力見也有才能,可不是什麼凝洲第一才子能比得上的!!”
王汶口已經看蕭月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嫌棄至極了。
而蕭月白此刻麵色慘白。
他已經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了!
竟然當著一個將軍的麵做出了一首罵將軍的詩作來!!
他此生看來是前途無望了!
即便他在《文報》上刊登了一篇詩詞,可是那又如何?
他得罪了如日中天的王家之人!
他完蛋了!!
在場眾人朝著蕭月白投去了戲謔的目光。
“這人還真厲害!”
“當著將軍的麵罵了將軍一通,哈哈哈!!”
“我看這蕭月白單憑這一首罵將軍的詩就能上《文報》奇聞趣事那一板塊。”
《文報》還有一個奇聞趣事的板塊,講的是文人之間發生的一些小故事。
蕭月白這當著將軍的麵罵將軍不學好,罵將軍奢靡的事還真是頭一回聽說。
估計還真的能上《文報》這奇聞趣事的板塊。
眾人哈哈大笑。
王謨山也讚許的看了李耀一眼,心想不愧是名將李博遠的後代。
王謨山的仆人則已經羞愧的鑽到了地裏麵去。
他之前聽見了外麵那些人說李家已經無人可用,一代不如一代了,竟然就直接將這消息告訴了自家的主人。
“好你個小子,我真是萬分期待你這一首要送給我的詩了!”
一時之間,中正考評之中的其他人也都被李耀調起了興趣來。
王汶口幾乎是打包票的對著王謨山說道,“長兄你就放心吧,別人行不行我不知道,但李耀肯定行!!”
“畢竟他做出了破陣子!”
眾人安靜下來,然後李耀便目視遠方,一字一句說出了那蕩氣回腸的詩句來。
“秦時明月周時關!”
“萬裏長征人未還。”
刹那之間,蒼涼之感,縈繞在眾人的胸腔之上!
關山五十一洲從秦朝的時候就已經是他們漢人的地盤了,但是到這時候卻被匈奴搶走了!
這是何等的恥辱?
這是何等的悲哀?!!
在戰場之上的那些軍人,為什麼不能回來?
因為他們已經葬身在了那裏!
因為他們已經死亡了!
他們再也回不來了!
那一片土地已經變成了匈奴人的地盤!!!
眾人一時之間心中無比的悲泣,就連王謨山神色都有些蒼涼。
中正考核之爭,一時之間陷入了無比的沉寂之中。
王汶口忍不住的感慨說道,“長兄,要不是當初小人進讒言,你現在還在關山那邊守著咱們的地盤,又何至於全部都丟掉了?!”
王謨山沒有說話。
將士不說如果!
無論如何這是發生的事情,現在他要前往關山,將失去的地盤通通給收複回來!
就在王謨山想法落下的時候,李耀的下一句是也順其自然的產生了。
“但使龍城飛將在!”
“不教胡馬度陰山!!!”
蕩氣回腸的詩詞似乎響在眾人的耳畔!
如同一記重錘帶著奇特的腔調在眾人的心臟之上狠狠的錘了一下。
“好!”
“好一個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確實,要是飛將大人一直都在關山那邊守著,那群匈奴人又怎麼敢侵犯我大周的土地?!”
“說的好,說的好!”
一時之間喝彩之聲一片。
王謨山看向李耀的目光都無比奇異,“我還當李家再也沒有能拿得出手的人物,卻沒想到你小子實在出乎我的意料!”
“什麼時候去戰場上走一圈?!”
這是實打實的邀請了。
誰不知道如果去戰場上,隻要跟在王謨山的屁股後麵,一年之內的爵位必然能夠往上走個一層。
李耀目視遠方,“我誌確實在此,但絕不是現在。”
“家、國、天下,先有家而後國,隨後才能放眼天下!”
“大人盛情邀約,小子本來不應該推辭。”
“隻不過李家現在確實不是我離開的最佳時期!”
王汶口能吸一口氣對李耀怒目而視,“你小子怎麼回事?!”
“這可是王謨山的邀請,你竟然就這麼拒絕了?!”
一旁的王謨山卻大笑了起來,搖了搖頭對著王汶口說道。
“無妨。”
“小夥子我很看好你,你的爹爹也是一條好漢!”
“李宇在戰場之上衝鋒無敵,所向披靡!”
“要不是因為你爹爹忽然失蹤,你們李家現在絕不會僅僅隻有徹侯的爵位。”
李耀當即雙眼一亮,“王將軍見過家父?”
“那王將軍能推測出來家父現在在哪裏嗎?”
王謨山惋惜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爹爹或者葬身於匈奴人的地盤。”
“或者因為某些事情回不來,但我相信他絕對不可能!”
李耀輕聲一笑,臉上露出了無限的傲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