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家滿門忠烈,絕無可能有叛國的說法。”
“更何況當今世上對我李家並無不義之舉!”
“我爹怎麼可能忽然之間叛國?”
“也就是那些背後的小人亂說話罷了!!”
“好!”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王汶口,你覺得李耀的這一次考評應該得什麼等級?!”
王汶口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是——”
“且——慢——”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
那人從遠處走來,身邊還跟著一個鄧吳勝,還有鄧吳勝的老爹鄧縣令。
場中的人不由得疑惑的說道,“這三個人怎麼會走到一起?”
那個說話陰陽怪氣,帶著幾分尖銳的分明就是宦官特有的說話語調。
而現在整個寧城之中,唯一的一個宦官,也就是因為有事出來的三千歲了。
“我知道了,肯定是這鄧吳勝的父子兩諂媚宦官,妄圖以此得到自己的榮華富貴!”
“諂媚宦官!!”
“真不要臉,半點文人的氣節都沒有了!”
“但是三千歲到這裏來做什麼?”
之前沒有來到寧城的人當然不知道三千歲出重金買下李耀詩詞的那一幕。
但是本就是寧城的學子當然知道。
“難道他們是來讓李耀作詞的?!”
鄧吳勝麵色有些難看。
之前他爹告訴他如果跟了宦官的話,會麵對萬千文人的口誅筆伐。
但是鄧吳勝這還是第1次直麵這些文人的鋪天蓋地之語!
不過一想到他爹給他描述的宏偉未來,就立刻上前一步麵對眾文人說道。
“三千歲來此是為了要李耀的詞作!”
“之前李耀已經答應為三千歲作詞一首,三千歲一字千金後買詞!”
眾人不經嘩然。
“這意思是李耀為了錢去找三千歲說自己要賣給他一首詞,然後三千歲才花了一字千金買詞的??”
這和之前紀文遠他們說的三千歲強迫買詞,李耀以一字千金和一字萬金拒絕完全不同。
王汶口也愕然看向李耀,“這不應該啊!”
“李耀這小子胸懷廣博,怎麼會眼光短淺至此?”
“竟然要和宦官同流合汙?!”
三千歲的嘴角終於緩緩的起來,他身上雖然沒有任何官職,但卻依舊能夠得到三千歲這個名號,無非是仗著太後寵愛。
至於台上的王汶口?
他三千歲隻要有太後寵愛在自身還真不擔心!
說著他朝著主席位上麵看了過去,不由得瞳孔一縮。
“怎麼會?”
“王謨山你怎麼也在這裏?!”
王汶口不過是王家的一個庶子罷了。
他可以將王汶口無視,但是王謨山就不一樣了。
王謨山乃是大周的第一將軍!
尤其是在李耀的老爹消失以後就成了大周之中赫赫有名手握軍權的重臣!
縱然此刻的王謨山隻是一個擁有五品爵位的大夫。
可是他怎麼會在這中證考評之上?
王謨山冷聲,“三千歲,你竟然敢來到此處?!”
“怎麼我王某就不能到此出來?”
三千歲嗤笑,“王謨山,我這一次來隻是為了要回我花錢買來的詩詞,和你可沒什麼關係。”
“你不要給我找茬!”
王謨山還要說話,下方李耀卻已經一步一步朝著鄧吳勝和三千歲等人走去。
他看向鄧吳勝,高聲斥責的說道。
“你說我諂媚三千歲?”
“捧著詩詞上門千金求買!!”
“你可知我大周的第一詩人一首詩平均下來一個字也才千金而已!!”
“我李耀何德何能,竟能讓三千歲如此青眼相待,直接答應以千金買我的詩詞佳作!!”
眾人頓時冷吸了一口氣。
“是啊,咱們大周王朝的第一詩人才一字千金!”
“那三千歲不是厭惡李耀至極嗎?怎麼可能花費如此多的價格去買李耀的詩詞!”
——真相必然是倒過來的!!
真相一倒就決計不是李耀諂媚宦官,而是鄧吳勝顛倒是非!
李耀當即一指鄧吳勝,“你父子倆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當真為世人不容!”
“大周將士,關山搏殺!”
“而你們、三千歲、鄧吳勝父子倆竟然還在這中證考評之上搬弄是非!!”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
“二者皆不毒!!”
“最毒千歲心!!!!”
“一點也沒有國家之大計自覺,隻知道霍亂專權、毀壞朝綱!”
“我李耀看不起你們!!”
“我李耀為我大周王朝生出了你們這樣的人生氣感到不值!”
“你們這樣的人但凡是天下有誌之士都應該口誅筆伐!!”
“好!”
此刻縱然有三千歲的權威在此,眾人卻依舊在李耀話音落下的時候忍不住齊齊叫好。
確實宦官專權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若不是當今聖上乃是一個聖明的君主,這些弄權的宦官,怕是早已將朝綱破壞!!
“天下文人誌士,對付你們這等弄拳小人,都無需手下留情!”
一句一句擲地有聲
直說的鄧吳勝和三千歲步步相退。
在場文人頓時對三千歲和鄧吳勝等人恥笑不已。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千歲心!!”
眾人大笑一起,高聲齊誦李耀的這一首隨口詩詞。
下方的王謨山不由得為李耀的極致辯才感到驕傲,“宇兄!”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那個不成器的小子嗎?”
“這哪裏是不成器,這分明是扛鼎之才啊!!”
......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千歲心?”
王汶口也不由得細細品味的一般。
然後對著身旁的王謨山說道,“我覺得這一首詩詞雖說夠不上上《文報》的水平,但是隻憑那痛罵三千歲之事就能上《文報》的奇聞異事版塊了。”
《文報》之上,但凡有詩詞刊登在名篇佳作上麵的,都能夠得到一張黃金紙。
而若是為大夥貢獻奇聞異事者,則能夠得到一張白銀紙。
那白銀紙,雖說用料之上不如黃金紙珍貴。
但依舊是皇室專供!
一般的文人甚至都沒有機會見一見這白銀紙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