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謨山聽此一言,不由得大笑。
“那若是加上這個,下個月李耀豈不是要在《文報》之上三篇同輝了嗎?”
王汶口也大笑了起來,事實上《文報》作品統計數量,隻能算自己的詩詞歌賦或是文章、小說一類。
從來不算奇聞異事這板塊的。
不過這時候王謨山硬是把這一版塊上麵的算作的數量,一方麵自然是覺得這是有趣。
另外一方麵則是覺得李耀之才,怕是真的能夠做到一個月在《文報》之上三星同輝的!!!
“要是李耀真的做到三星同輝的話,豈不是和我大周王朝的第一詩人一個層次了?”
大周現在公認的第一詩人,在中正考核的那個月就做到了三星同輝——
三篇詩作瞬間登上了《文報》!
引得整個大洲人民敬佩不已!
畢竟《文報》上刊登了整整三篇詩作,還是開天辟地頭一回。
想到當年的盛況,王汶口目光有些渙散。
隨後說道,“要是李耀真能做到三篇同輝的程度,怕是我都配不上和李耀聯姻了。”
他這話一說,王謨山頓時瞪著眼睛看他。
“我王家什麼時候要你去和李家聯姻了?”
王汶口摸了摸鼻子,“當初不是說博遠公士和我王家先祖指腹為婚嗎?”
“隻不過當初因為都是兩個男孩,一直延續到了今天。”
“家族之中就屬從弟最不爭氣,官也做得不高,聯姻之事難道不應該落到我的頭上來?”
畢竟李家是個破落戶,沒退婚都是好的了。
難道還真的要讓王家渡嫡女嫁過去嗎?
王謨山鼻孔朝天哼了一聲。
“你小子想得美!”
“和李耀聯姻,就算落到我頭上我也不會讓你去!!”
李耀這眼看著就是要乘雲而上的天才,他王謨山怎麼可能拱手相讓?!
王汶口目瞪口呆,“啊?”
之前自己的夫人和自己還在嫌棄李耀。
萬萬沒有想到這隻不過才幾天,就算自己想要做李耀的老丈人都做不成了!
“嘿,這年頭我聽說有人搶錢、有人搶權,可是我還是第1次聽說有人要搶老丈人的名頭了!”
王謨山和王汶口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下方眾人也依舊在議論紛紛,隻是因為李耀那淺顯易懂的4句詩詞。
三千歲已經氣得將手中一直旋轉著的核桃甜捏碎了。
他怒視著李耀說道,“好你個小子!”
“竟然敢作詩罵我!!”
李耀冷笑一聲,“我說過,你這樣的人,天下文人都應當口誅筆伐。”
“好!”
“好啊!!”
三千歲直接氣笑了。
他指著李耀,目光冰冷。
那在深宮後院之中訓練出來的滿身殺意,就此朝著李耀撲麵而去!
可李耀毅然不懼,隻大聲嗬道,“趙雲!!”
趙雲瞬間而至,擋在李耀身前,將那重重疊疊的殺氣為李耀阻撓在後!!
“主人趙雲在此!!”
長刀立馬!
那從戰場之上殺出來的血腥和鋪天蓋地的威勢殺,意讓三千歲不由得後退一步!
“大膽賊子!”
“誰敢傷我主公!!”
話音落下一片寂靜。
三千歲麵色鐵青,指著李耀許久以後才道。
“好!”
“好你個李耀,我算是小瞧你了!!”
“你給我記著,今天你必須做出你說的那一首200多字的詞作來!”
“若是做不出來,我便要你好看!!”
王謨山皺眉走到李耀身旁,“200多字的詞作?”
“這怎麼做?太長了吧。”
最長的詞作他們隻聽說過100多字,可這200多字未免也太強人所難!
“無妨,多謝大人擔心。”
李耀道。
“筆墨紙硯。”
輕聲的四個字,早有敬佩李耀的文人將筆墨紙硯鋪陳而開。
李耀看著三千歲,輕聲一笑而後提筆就是一篇極長的詞作!
當落筆之時在他身後看那到底是何等詞作的人都不由得到吸冷氣。
“你們快看當真是200多字的詞作!!”
有人數了一下,“竟然足足二百一十七個字!!”
李耀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而後說道,“怎麼會是二百一十七個字?”
“分明是二百六十八個字。”
眾人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又數了一遍。
“確實是二百一十二個字沒錯。”
“這李兄好像確實是二百一十二個字啊......”
李耀慢悠悠的說道,“你將那句讀和標題也都連上數一數難道不是268個字嗎?”
“什麼!!”
“句讀?!”
紀文遠簡直一口老血噴出,
在場文人也目瞪口呆看李耀。
就連王謨山看向李耀的眼神都變得極為不對勁起來。
“文人賣詩詞,竟然還有連句讀一起賣的!!”
所謂的句讀就是古代的標點符號。
“一字千金,竟然連標點符號都算上了。”
“這當真是狠人啊!”
“凶實在是太凶了!!”
忽然李耀眉頭一皺說道,“我記得戚氏還有一個詞牌名叫夢遊仙。”
說著他竟毫不猶豫的將詞作上麵的詞牌又改換了一下,於是又多了一個字。
變成了二百六十九個字!
三千歲見他如此行為,手指顫抖,怎麼點都覺得胸中一口鬱悶的氣息不上不下!
王汶口好奇至極,走了過去。
也不等旁人吟唱直接將李耀那詞作捧了起來,高聲念道:
“夢遊仙·晚秋天!”
剛看這詞牌格調王汶口就哎了一聲?
“竟然是一首哀婉至極的詞作。”
李耀以前的詩詞都大開大合,豪放壯闊至極,人人都以為他是豪放派詩人。
卻不想今天竟做了一首婉約至極的詞作!
王汶口就更加好奇,朗聲念道。
“晚秋天,一霎微雨灑庭軒。”
“檻菊蕭疏,井梧零亂,惹殘煙......”
“淒然,望江關,飛雲黯淡夕陽間。”
“當時宋玉悲感,向此臨水與登山。”
“遠道迢遞,行人淒楚,倦聽隴水潺湲。”
“正蟬吟敗葉,蛩響衰草,相應喧喧。”
“孤館,度日如年。”
“風露漸變,悄悄至更闌。”
“長天淨,絳河清淺,皓月嬋娟。”
“思綿綿。”
......
“漸嗚咽,畫角數聲殘。”
“對閑窗畔,停燈向曉,抱影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