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人的陰魂發出刺耳的尖叫,“少管閑事!”
我正準備再次以心神再次和那陰魂交流,卻被秦蕾的聲音給擾了。
“喂,你怎麼說話呢,你家裏才邪門呢,真是沒有點口德的家夥。”秦蕾臉上全是怒意。
我沒有管秦蕾,而是直勾勾地看向了蘇離,“蘇離,你要相信我。”
蘇離麵色擔憂,看了我一眼,說:“秦蕾和我情同姐妹,她遇到問題了,我可不能坐視不管。”
我心裏不禁覺得這蘇離真是個傻大膽,啥都不怕的樣子。
“秦蕾的家裏真的有問題,我可以幫她。”我皺眉道。
我這麼說,主要是想跟著過去,不想蘇離被陰物所擾,這五天時間尤為關鍵。
蘇離聞言,不禁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劉清,你該不會真的懂那種事?”
果然,蘇離是懷疑我能力的。
我點頭稱是。
秦蕾麵露懷疑,“蘇離姐,這人是誰啊?什麼來頭,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蘇離想了想說:“蕾蕾,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蘇離這麼說,我心裏不禁感到了一絲寬慰,至少她開始當我是朋友了。
“那你現在和我去一趟蕾蕾家裏,我想看看你到底有沒有真本領。”蘇離很直接了當。
秦蕾神情錯愕,不過她可能是比較急,沒有多說,隻是讓我趕緊上車。
我盯著那個紅衣女人的陰魂看了眼,用心神傳話,“你要是敢跟上車,我定不饒你。你若有何冤屈,等會兒到了秦家宅子,你大可在那裏告訴我。”
那紅衣女陰魂雖然凶相畢露,但對我有幾分忌憚的樣子,沒敢跟上車來。
車子狂奔,二十幾分鐘後,就到了一個洋房區。
這裏雖然比不上蘇離家的位置好,也沒有那麼豪華的別墅樓,但也是比較有檔次的社區了。
在秦蕾家樓下,已經有一個與我年齡相仿的男的等在那裏。
那男的見了蘇離,趕忙過來,“小離,你也來了。”
蘇離語氣平平地說:“張行遠,你給我少廢話,趕緊幫忙做事。”
張行遠衝著蘇離微笑了下,說了句好叻。
下一秒,他的笑意立刻就收住了,望著我問道:“小離,秦蕾,這位又是誰?”
蘇離眼珠子轉了轉,皺眉道:“他是我爸當年定下娃娃親的人,叫劉清。”
她這話出口,張行遠的先是微微怔了下,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不過,很快張行遠的神色就恢複了,帶著幾分不屑的樣子,說了句。
“嗬喲,這就是聲名響徹大江南,人稱麻衣聖手的劉定山的孫子嗎?”
張行遠鼻孔出氣,完全沒有把我看在眼裏。
我淡然一笑,也並沒有把他當回事。
接下來,張行遠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很是自信地說:“不好意思兄弟,再過三天我和蘇離就要訂婚了。”
聽聞這話,我心裏頓時就有些不悅了,這就是蘇離的訂婚對象?
從麵相上看,這人就是一個紈絝子弟,花心大蘿卜。更讓我意外的是,他居然也是個風水師。
真不知道蘇懷義那人是怎麼想的,竟然讓自己的女兒和張行遠訂婚,這不是把蘇離往火坑裏推嗎。
我腦子裏快速閃過這個念頭,嘴上卻說:“八字還沒有一撇,這不還沒有訂婚嗎,能不能成都還是回事呢。”
張行遠的臉頓時就綠了,他瞪了我一眼,說:“你......”
“好了!張行遠,快進去看看阿姨怎麼了,少在這裏廢話連天了。”蘇離大聲說道。
張行遠低聲狠狠地拋下一句,“小子,你特麼的安分點,你要敢打蘇離的主意,我要你好看。就憑你,哼......”
我搖搖頭,沒再理會張行遠,而是跟著蘇離和秦蕾,直接進了房間。
剛進房間,我就感覺到異常陰冷。
不是因為秦蕾家的房子涼快,而是陰氣沉重而導致的陰冷。
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聽見我們的腳步聲,那女人忽然扭過頭來,惡狠狠地盯著我們看。
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吼聲。
秦蕾眼眶一紅,說:“媽,媽,我是秦蕾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猙獰的麵目,不禁讓我心裏一緊,應該是那紅衣女子的陰魂,上了她的身。
隻見她的印堂烏黑,眼神之中帶著邪意。
張行遠快步走過去,直接揚起手裏的一道符紙,打在了女人的額頭上。
“邪祟邪靈,速速退散,否則讓你們無法投胎轉世。”張行遠厲喝道。
很快,女人身子就一軟,而她的表情立刻變得呆滯起來,雙目也不再有光芒。
就這樣搞定了?
我心裏納悶,那女人被陰魂上了身,怎麼如此容易就被張行遠給搞定了。
剛才跟著秦蕾去找蘇離家的紅衣女陰魂,我看得出她的魂力,不是簡簡單單一張符紙,再加一句嚇唬她的話就能搞定的。
難道?
我心裏不由得一驚,附秦蕾母親身的人,一定不是那個紅衣女陰魂 。
見秦蕾的母親身體軟了下去,不再直挺挺地坐著。
我瞥見張行遠擦了擦額頭,似乎鬆了一口氣。
“秦蕾,阿姨這是邪氣入體,亂了心神,我給你三道符紙,化水給她服下即可。”張行遠吸了口氣,拿出三張符紙來遞給秦蕾。
秦蕾滿眼是淚地接了過去。
下一秒,一團紅色的氣迅速出現在秦蕾母親的身旁,顯出了魂形,就直接融入了她的身子。
我其實早就知道紅衣女子的陰魂在屋內,也知道她會上秦蕾母親的身。
隻不過,我想驗證張行遠的道行有多深,看他如何處理這事。
秦蕾的“母親”陰惻惻地笑了起來,她慢慢用手理著自己的長發。
“嗬!憑你就想對付我?”秦蕾的“母親”開口道,聲音卻是紅衣女陰魂的。
她眼瞳上翻,看向了張行遠。
蘇離和秦蕾二人早就已經被嚇得不行,而張行遠的額頭上不禁冒出汗,神情複雜。
秦蕾的“母親”全然不顧張行遠,兀自低頭,惡狠狠地說。
“還有你,竟然敢跟我搶她的身體......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