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雲舒嘴上答應著,心中卻盤算著如何調查。
恰逢周六,慕修白不用去公司,倆個人就在舒園呆著,難得的和諧相處時光。
——嗡嗡
手機震動,是雲舒的。
她拿起來一看,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麼多的零。
心中默念的數著,我天!竟然有十個億。
轉賬人,備注的是孫紹。
連忙回撥了電話過去,“孫叔叔,您是不是轉錯人啦?”
“沒有,就是轉給你的。”孫紹樂嗬嗬的解釋著,“之前你母親將一切托管在這邊,有部分產業還是在盈利的,這些我都給你存著了,現在雖然這些產業還未過戶給你,但零零總總賺的,得先給你。”
雲舒感動極了。
其實,這筆錢如果孫紹不提,她也不會想到。
“孫叔叔,謝謝您。”
“談不上什麼謝不謝,這原本就是你的。”
從重生到現在,雲舒都隻敢小打小鬧,一來她還未站穩腳跟,二來她缺乏資金。
此刻到賬的十億,簡直是解了燃眉之急。
立刻起身,聯係了勞倫。
“我們的合作,到這個月底,就徹底終止吧。”
大洋彼岸睡得迷糊的勞倫,聞言,吐槽的鼓囊著,“雲,別開玩笑了。”
“勞倫,我是認真的,沒有開玩笑。”
雲舒語氣裏的嚴肅,即便是有著時差,也叫勞倫感受到了。
他立刻跳了起來,如詐屍般,“為什麼啊,雲!我們不是合作的好好的麼?是覺得價錢不夠,還是說時間太急,你說啊,你說出來,我們都可以配合著改條約。”
雲舒知曉驟然終止合作,是她不對,但她等不及了。
歉疚的開口,“都不是,勞倫,我是想做自己的品牌了。”
“啊?”一秒的宕機,“你要自己創立品牌?”
“是的。”
勞倫一拍大腿,好事啊!
“你現在是不是還沒有找投資人,來來來,考慮我!”
從雲舒是獨立設計師開始,他就注意到她了。
那時候,她還隻是一個在網站上以低價賣設計稿的無名小卒。
是他,一眼相中並簽了下來。
這麼多年,她雖說產出不多,但每一幅都是精品。
如今歐洲市麵上引領風尚的產品,大都出自她手。
而且,她風格獨樹一幟,即便是有品牌想模仿,也模仿不出精髓。
他早已料到,這樣的人才不可能永遠屈居於品牌之下,遲早,她會闖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現在這個機會來了,他自然不會放過讓自己身家再次提升的機會。
眼珠子轉動著,再次誠懇的遊說,“大家都是老熟人,再合作也放心些。並且我也和你保證,給你足夠的自由度。”
設計師最在乎的,無非就是這些。
勞倫通通給了最大的寬限,就在他以為勢在必得的時候。
雲舒的拒絕再次落入耳畔。
“抱歉,勞倫,我這邊暫時不需要任何的注資。”
自信的笑容一下子卡在了臉上。
好半晌,才回神過來。
“雲,你想清楚啊!我這個條件,可是千載難逢的!”
雲舒自然是知道,他已經是給出足夠寬厚的條件。
但這一次,她隻想自己操控一切。
“真的抱歉,勞倫。”
再一次的拒絕,勞倫是徹底死心了。
相處這麼長時間,他也算知曉雲舒脾氣的,看似溫柔,實則倔強的不行。
“好吧,你實在不願意,就算了,就當我沒說。”
“不過你也放心,這一次答應給到你的設計圖稿,我還是會按時給到的。另外,關於我們合作終止的賠償,你那邊核算出來,我也會支付。”
勞倫並不是苛刻的性子。
聞言便擺了擺手,“賠償就不必了,我們認識這麼多年,豈是這點錢能左右的。”
“好,那我便如約隻給設計稿了。”
“嗯。”
心頭大事解決後,雲舒便拿著畫本縮進了房間。
此刻,她幹勁十足。
一心隻想將答應給到勞倫的設計稿完成,好開始她的事業。
慕修白忙完工作後,一直在樓下呆著,見雲舒遲遲不出現,便主動上樓去尋人。
這才發現,她窩在房間忙碌著。
“怎麼不去書房?”
雲舒從忙碌中掙紮出來,她抬頭對著慕修白燦然一笑,“看你在忙,怕打擾。”
“那也不能這裏,仔細眼睛疼。”
陽光照射在身上雖暖,卻也刺目。
雲舒知曉慕修白是為了她好,乖巧的拿了畫板就走。
她東西很多,幾乎是攤了一床。
慕修白幫著收拾,才發現她在出設計圖。
他雖說不是專業人事,但多年高定耳濡目染,也看出些門道。
她這成品出來,必定不俗。
“你喜歡這個?”
雲舒並不打算隱瞞慕修白,當即點了點頭,“是啊。”
落腳處,寫著簽名,慕修白瞧著,直接念了出來,“THE ONe。”
“我打算做的品牌名字,好聽麼?”
慕修白有些意外,“你要自己做品牌?”
“嗯。”打小,母親就從線稿開始,手把手的交,到後來,出整圖到上色,即便是後來在病中,也不曾缺席過。
她記得,母親最大的心願,就是讓她成為一名出色的服裝設計師。
加之她也剛好有天賦,所以為什麼要放棄呢?
況且,隻有等自己真正強大起來,才能徹底收拾那一對人渣。
雲舒想做什麼,慕修白一向不管的。
不過要成立工作室,那勢必有許多問題。
她又是頭一遭。
想了想,便道,“你要是手續上有什麼問題,就直接找齊維。”
“好。”雲舒欣然接受慕修白的好意,然後,走到他身邊,‘吧唧’一口,親在了他臉上,“那就先謝謝老公啦。”
頭一回,雲舒稱他為老公。
眼底暗潮湧動,他一把將人攬著壓在懷裏,“再喊一聲。”
雲舒頓時臉紅到耳朵根。
“嗯?”慕修白的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間,氣息都噴灑在臉上。
曖昧不已。
雲舒的臉更燙了,到底是臉皮薄。
她用力一推,讓自己掙脫開他的懷抱,“哎呀!你快別打擾我,我可忙了。”
慕修白的笑意更深了。
不過為了避免雲舒惱羞成怒,倒也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