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恨鐵不成鋼:“還能怎麼辦,你......你啊!我們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未知數了!”
“不行,娘,你得想辦法,你得想辦法。”
顧靈雪真的怕了,她趴到趙姨娘的腿上求救。
趙姨娘揉著眉:“我想什麼辦法,我真不明白你是沒長腦子嗎?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
顧靈雪抽著哭:“在戲院看戲時,顧南簫說的,她說靖王對我有好感,說我有機會......”
話沒說完趙姨娘就低吼打斷:“她說靖王對你有好感,她說你有機會,她說什麼你都信?”
突然,趙姨娘一驚,這情形似乎和以前一樣,隻是那時候是反過來的,她們母女說什麼她都信!
“顧南簫為什麼跟你說這些?”
顧靈雪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看戲時她就這麼說了。”
“你有沒有和她說過什麼?”
趙姨娘回想最近的事情,越想越蹊蹺。
若是顧靈雪沒說漏過嘴,顧南簫為什麼會變的好像什麼都知道?
“我沒有,我都是按娘說的做的,從沒有說漏過。”
顧靈雪肯定自己沒漏過嘴,這些年顧南簫都沒有懷疑過。
趙姨娘沒再說話,可麵色越來越狠,不管什麼原因,顧南簫既然控製不了,那就隻有一條路。
靖王要的隻是那樣東西,並不是人,那早殺晚殺都是一樣。
“雪兒,去通知張大夫,讓他做最後的事,做完我就放過他的家人。”
能不能行,就看這一次了。
......
自馬場的事情傳揚出去,靖王和秦相府都受了牽連,皇上麵前自是受了責罰。
而此事唯一的受益者端王傅景徹,此時卻宴請了顧正洪。
湖邊景樓之上。
幾位富甲與身著便服的官員一起談詩頌詞,好一個文人雅會。
顧正洪不時的舉杯應承著,可麵上卻看不到融合之意。
傅景徹坐在主位向下人使個眼色:“顧老爺,本王聽聞老夫人進京,這是兩棵千年人參,本王的一點心意,請顧老爺笑納。”
顧正洪正色拱手推讓:“王爺言重了,顧某一介草民怎可受王爺如此大禮。”
傅景徹給下人使個眼色,下人把東西放在了桌上:“本王送出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顧老爺若覺得太貴重,那就請本王吃頓飯當作謝禮便是了。”
顧正洪額頭冒著汗珠,老夫人來了?
正當他想著如何回答時,下人來傳話:“老爺,老夫人到了,在府裏發火呢!”
下人的話簡直就是救命稻草,顧正洪立刻站起來:“王爺,家母遠到,顧某得回去了,王爺的好意顧某心領,請王爺恕罪。”
說完,逃命似的下樓奔出。
傅景徹眯起雙眸,喝下杯中之酒。
收不收,他已經來了,這已經起到了效果。
......
顧正洪一回府便聽到老夫人發火的聲音。
他立刻趕去前廳:“娘,您怎麼來了?怎麼不提早通知一聲,我好去接您!”
老夫人怎麼會來,顧正洪這會兒心裏已經有了點數。
老夫人臉一沉,把龍頭拐杖狠狠往地上一戳:“我怎麼來了,我顧家的顏麵都讓你快丟盡了,你是存心想氣死我不成!”
龍頭拐杖,先皇當年所賜,顧家當年也是朝廷重臣,將門之家。
顧正洪趕忙上前認錯,扶著老夫人坐下:“娘,您息怒。兒子會好好管教。”
“娘,這次不是簫兒惹的禍。”沈氏一旁小心的說話。
老夫人冷哼一聲:“就算不是她,那又怎麼樣,同樣丟的是我顧家的臉!”
沈氏低著頭沒再作聲,老夫人不喜歡顧南簫,同樣也不喜歡顧靈雪,因為他們是女兒家。
這也是當年趙姨娘進門生了顧靈雪後,沈氏沒有再針對趙姨娘的原因。
顧正洪把茶遞到老夫跟前陪不是:“娘息怒,兒子以後好好管教。”
“管教?哼!”老夫人狠狠瞪眼:“你看看你弟弟,看看長風,長雲。你再看看你那兩個丫頭!氣死我了!”
這話說的,一旁坐著的顧正元夫婦倆滿臉得意。
“娘,別生氣,您喝茶。”顧正元坐到老夫人跟前。
“是啊,娘別生氣,您的身子要緊,回頭讓長風長雲陪您出去散散心。”顧正元的妻子孫氏斜著眼掃了沈氏一眼。
顧正洪沒有兒子,這個家的繼承人就該是她的兒子,那樣東西也該交給他們。
聽到孫子,老夫人這才緩和些怒氣,看向顧正洪:“你那兩個丫頭,我來了,他們怎麼沒來見我?”
顧正洪一聽立馬回道:“兒子這就讓人去叫。”
老夫人把龍頭拐杖一拿:“不用了,我這把老骨頭還能走得動,我倒看看,這兩個丫頭成什麼樣子了。”
“是。”顧正洪和沈氏互看一眼,扶著老夫人出去。
此時。
顧南簫正跟蹤張大夫出了顧府。
老夫人突然到來,沈氏沒得及通知,她和傅景傅不知道老夫人已經進府。
今天她特意跟蹤張大夫出去,交代思桃注意查看,他們出去後別院裏什麼人可疑。
她是故意讓那條眼線知道她跟蹤張大夫出去。
張大夫出了顧府後果然如她所料沒有往家去。
顧南簫快步走上前去:“張大夫。”
張大夫咯噔一下回頭,麵色驚訝:“大小姐。”
顧南簫笑了笑:“說吧,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即能跟著你來,想必你也明白了,我已經把事情告之父親,父親已把趙姨娘和顧靈雪送走,你今天見不到他們了。”
她早就發現張大夫的藥有問題,而張大夫每次去卻仍然給她開藥,按照張大夫的醫術,不可能發現不了她的毒已解。
仍然開藥隻能說明,張大夫有把柄在趙姨娘手裏,而且不敢說出顧南簫毒已解的事情。
張大夫低下頭:“大小姐,既然你知道了,我也無話可說,我不奢求你放了我,但我求你救我的家人。”
猜的沒錯,他被趙姨娘要脅了。
“你寫一份口供給我。”顧南簫提出自己的要求。
“謝謝大小姐。”
張大夫從懷中拿出一個信封:“我發現大小姐的毒已解時我就知道大小姐已經發現我了。這份口供我早已經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