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靈月垃圾似的躺在地上,捂著脖子咳嗽,驚恐的眸子裏倒映著前者瘋狂的身影,恨得無以複加。
為什麼?
五年了,論長相、論修為她依然比不過這人!
她不甘心,絕不甘心!
說著掏出信號彈來發射,一簇絢爛的火紅印記在天空迸發。
“江羽落,你別得意!二姐特意給我留了天境級的高手,你能活一次,我也能再殺你一次!”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勁風自身後襲來,江羽落頭也沒回側移一步避開攻擊。
來人頓時調轉長劍刺來,誰知卻被女子兩指輕輕夾住,如龍卷風一般的灼熱元力卷來,直叫這蒙麵人好似受了淩遲之刑,滿身沒一塊好皮肉,隨後倒地咽了氣。
速度之快,很多人連一口呼吸都沒能喘出來。
江羽落收斂元力,不再看屍體一眼。
“區區夜螢,豈敢與皓月爭輝。”
如此霸道。
如此強悍!
不等江靈星恐懼出聲,她已瞬息而至,一腳將她踩在塵埃裏,“江靈星啊江靈星,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這輩子最怕的是誰。”
用力之猛,直把江靈星一張蘋果臉踩成了鞋拔子。
女子聲聲慘叫令人分外不忍,不遠處的士兵也不知道該看倒黴的小姐,還是頹喪的皇子。
做完一切之後,整支隊伍儼然以江羽落馬首是瞻,雖然都是被迫的。
隻見她快意坐於西馬首背上,“今日,你們送也得送,不送也得把我送回朱雀國!”
她有很多方式回朱雀國,但這種是最有趣的,就像她們當初把她逼到絕路,她也正好以牙還牙!
江羽落舔了舔嘴唇好似嘗到了鮮血的味道,真想看看她那好父皇震驚的嘴臉。
她擒了江靈星當人質,反而叫鸞鳳國的鳳儀鬆了口氣,隻是賣個人情帶路卻鬧成這般,他隻想趕緊把這些瘟神送走。
隻是,他不著痕跡地瞄了眼江羽落,總覺得這位身上的狂傲氣勢似曾相識。
從鸞鳳國的國都乘坐傳送陣,就能直達朱雀國國都涅槃城。
江羽落拿劍比著林千雲兩人的脖子讓她傳了消息,就說帶回了破帝丹,打算在大朝會的時候進獻,然後掐著時間在大朝會當日乘坐傳送陣回了朱雀國。
彼時尚且一無所知的重明侯江洪陽正高興著,大朝會那天還興奮的和同僚笑言,“三女兒最是孝順乖巧......”
這天,涅槃城往往格外熱鬧,城中人會將自家養著的鳥獸放出來,和天邊的朝霞交相呼應,顯得祥和而神聖。
城中的傳送陣亮起,出現在眾人麵前的隊伍充滿了死寂的壓抑,除了一人。
那雙鳳目裏閃爍著奇異的光輝。
“我江羽落,回來了!”
隨著她騰空而起在屋頂跳躍,天空百鳥如同朝聖一般向她飛來,盤踞在天空高歌盤旋,此等異象令人驚奇。
“百鳥朝鳳,此等異象當真是許久不曾見到了。”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忽聽得外邊兒守衛唱喏,“二皇子和重明侯府二小姐求見。
皇帝威嚴神色盡去,向四下開懷大笑,“想來是雲兒和靈星來陷破帝丹,宣!”
話音一落,卻見他心心念念的兒子和江靈星從門外飛進來,尚未消腫的豬頭臉砸地,濺飛幾滴紅血落在黑色的地板上。
猶如熱油進了滾水一般,整個大殿沸騰了!
開開心心的放了皇帝和滿朝大臣的鴿子,半空中的江羽落目及遠處房簷上的重明鳥雕塑,慢慢落在了重明侯府大門前。
守衛見狀上來要驅趕,然而,當一看見她的長相,驀地大驚失色後退數米。
“大小姐!?”
“真的是大小姐。”
幾人對視一眼,連忙回去報信。
江羽落沒有放在心上,盤算著江靈星告狀的時間,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一道狂躁的氣息自皇宮方向快速逼近,二話不說打來一掌虛影,駭得幾個護衛紛紛後退。
“逆女!”
江羽落聽得他一聲暴怒,心中頗有些嗜血和快意,反手一掌對上。
“父親,別來無恙啊。”
元力震蕩間,重明侯府的匾額哐當落地。
自裏麵走出來的婦人一身華麗衣衫,見狀唬得尖叫連連,“要死了要死了,這是怎麼回事?聽說江羽落那短命鬼兒回來了......啊,鬼啊!”
當江 羅氏對上江羽落那如鬼猙獰的麵容時,嚇得連忙扯過家丁把自己擋住。
“老爺快殺了她,這小賤人變成鬼回來報仇了!”
江洪陽還穿著深紫色官服,依稀能看出年輕時的俊美,周遭圍觀的人漸漸多了,他喝了一聲,“瞎說什麼?這逆女回來就回來了!”說罷指著江羽落吼道:“還不跟我進宮向陛下謝罪,獻上破帝丹?!”
天知道剛才陛下是何等憤怒的眼神看他,若非估計這江羽落和他自己的身份,恐怕早就親自來了!
江羽落半眯著眼睛,還是這般不把她放在心上,還是這般把她當做一個牲口呼來喝去。
“想得美!”
她胸腔有火快要噴出來,甩手走進大門。
“哎哎,誰準你進來的?!”江 羅氏美目一瞪正要攔住她,卻被江羽落一個眼神逼得讓開,眼睜睜看著她如入無人之境,轉頭就朝江洪陽發怒。
江羽落徑自回了自己的院子,但這裏已經屬於江靈月,她環顧一周惡心得夠嗆,元力一震把所有的東西化為齏粉
這種感覺是什麼呢?
就是有的東西她已經看不上了,卻寧願丟了也不遠給某些人拿去當寶!
“放肆,這裏是二小姐的院子,你幹什麼?不怕二小姐回來怪罪嗎?”
管家匆匆趕來,是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看著老實敦厚,實則一如既往地很會拿著雞毛當令箭。
“李管家說得有理,但,你不怕我怪罪嗎?”
李管家聞言猶如涼水潑頭,卻見那白衣女子緩緩轉過身來,冰冷的看過來,嚇得他抱頭鼠竄口裏大叫著,“鬼啊——皇太女的鬼魂回來報仇了!”
還沒跑過遠,卻見麵前一襲白衣。
“李管家,怎地如此慌不擇路?”江羽落按住他顫抖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道:“我想起來了,當初就是你在我的飲食中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