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落心中自然感激蒼遺白拔除了江冰鏡體內的騰蛇毒,但是曾經被別人背叛的痛苦還依舊曆曆在目,她是絕對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
所以當蒼遺白提出要跟著江羽落等人一起回到重明侯府的時候,江羽落心中的警惕心便再次提高了幾分。
“可是娘親,那位前輩看起來並不像是壞人呀,如果他真的是壞人的話,為什麼要救湉湉那,娘親是不是想多了?”江冰鏡真沒有想到自己的娘親竟然會誤認爹爹是壞人,隻好認真的解釋的說道。
看著眼前天真無邪的江冰鏡,江羽落有些後悔怎麼沒有在縹緲島上麵,多教給自己的兒子一些防人之心不可無的話。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江羲和竟然也認真的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對著江羽落說道:“娘親,我覺得湉湉說的對,那位前輩絕對不是壞人。”
“什麼,你竟然也覺得那位前輩不是壞人。”江羽落此刻是真的覺得有些奇怪了,炎炎從小的時候開始就是如同小魔王一般的存在,可是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這次竟然會替那個男人說話。
就在江羽落愣神的時候,突然院落中響起了激烈的敲門聲,江 羅氏那聒噪如烏鴉一般的聲音如期響了起來:“江羽落,你這個小賤人,難道真以為重名侯府是你自己的嗎,竟然不明不白的就帶了一個野男人回來,還真是不知廉恥到底了。”
其實江羽落在把蒼遺白帶回來之後,就知道重明侯府的某些人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隻是沒有想到江 羅氏竟來的比她預料的要快了一些。
“娘親,外麵那個老女人的嘴巴真的是好臭呀,要不要我給那個老女人一點教訓?”江羲和立刻雙手叉腰,氣鼓鼓的就要出門,給江 羅氏一點教訓。
江羽落直接攔住了自家兒子,揉了揉他的臉頰,笑著說道:“不用,我怕臟了我家兒子的手。”
話音落下之後,她隨手一揮,一道細細的網就攏在了房間的周圍,這道網隻是金光一閃便消失在了眾人的眼睛當中,而江 羅氏咒罵的聲音也隨之消失殆盡。
“炎炎,湉湉,你們剛才經曆了那樣的事情,又風塵仆仆的來到了涅槃城,一定很累了吧,先休息一會兒吧,娘親在這裏守著你們。”江羽落溫柔無比的說道。
剛剛拔除騰蛇毒地江冰鏡確實是很累了,他打了一個哈氣乖巧的點了點頭,便直接爬上榻休息了,江羲和雖然還在一直吵鬧著要出去給那個口無遮攔地江 羅氏一點教訓,但是在江羽落的堅持之下也還是乖乖上榻休息。
在門外咒罵了半個時辰之後的江 羅氏已經口幹舌燥,嗓子嘶啞了。她雙手叉腰的站在那裏緩了一口氣,扭頭對江靈星說道:“這個賤人看來是決心躲在裏麵不出來了。”
“母親,她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聽門房說她不光帶回來一個野男人,而且還帶回來了一對雙生子,想必就是她當年生下來的,簡直是不知羞恥,丟了我們江家的臉。”江靈星惡言惡語的說道,還狠狠地往地下啐了一口口水。
江 羅氏也冷哼一聲,附和的說道:“你說得對,像她這樣不知羞恥的女人,怎麼還有臉回到我們江家,成為朱雀國的皇太女,即使她是朱雀純血,這一次我也要她身敗名裂的滾出重明侯府。”
一想到江羽落會帶著自己的一對雙生子,失魂落魄的被趕出重明侯府,而江 羅氏又重新會成為整個府中的主人,那種高高在上的權力重新握回掌心的感覺,讓她臉色舒爽了幾分。
可就在這個時候,江 羅氏卻突然如同蝦子一般拱起了身軀,然後痛苦嘶嚎的倒在了地上,喉嚨處發出了如野獸 般的嚎叫聲,臉色通紅,卻有金黃光芒在筋脈當中隱隱閃動。
“好疼,疼死我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 羅氏身上所穿的華服在地上滾過之後已經沾滿了灰塵,整個人狼狽不堪,頭上華麗的發髻散了一地。
江靈星反應過來,連忙走上前去,想要攙扶起自己的母親,可是剛一碰到江 羅氏的身軀,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紮了一下,又疼又有一股熾 熱的感覺順著她的經脈在灼燒著。
這股元力霸道又刁鑽,鑽入江靈星的經脈之後,便像是脫困的野獸一般,在她的經脈當中橫衝直撞,也疼得她臉色扭曲了幾分。
幸虧江靈星反應過來後,連忙將這股元力驅逐出自身,也虧得她隻是碰了江 羅氏一下,便立馬收回了手,沒有讓更多的元力鑽入她的體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靈星看著依舊在地上疼的打滾兒的江 羅氏,一時之間也不敢再上前去碰她了,其他的奴仆修為低微,自然也不敢上前。
於是一時之間江 羅氏在地上痛苦的如同絕望的野獸一般滾來滾去,周圍站滿了人,卻沒有一個人肯幫她。
“你們在這裏幹什麼?”得知江羽落帶回來一個身份不明的男人的江洪陽,很快就趕回了府裏,準備來質問江羽落,卻沒有想到來到院落門口看到了這樣一幕。
江靈星就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樣,連忙走過去對江洪陽說道:“父親大人,你可來了,你看看母親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你們都讓開。”江洪陽眉目嚴肅大踏步的走了過去,隨後謹慎的用元力化為手掌悄悄的向著江 羅氏靠了過去。
元力化為的手掌緩慢且謹慎的向著江羅氏的軀體上覆蓋而去,可就在這霎那間,一道道赤紅色的元力如同小蛇一般,以摧枯拉朽之勢從江 羅氏的身體當中射出,迅速把江洪陽的元力大手攪了個稀碎,散落在空氣中。
而且那幾道赤紅色的元力卻依舊不可善罷甘休,直接如同脫弦的箭羽一般,帶著凜然之勢向著江洪陽激射過來,讓周圍人都大驚失色,不由的向後退了好幾步,不敢對其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