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些往後退的人中,江洪陽無疑是其中退的最快的一個人。當他察覺到那幾道赤紅色的元力有追擊的跡象時,便連忙向後退去,甚至將幾個修為低微的奴仆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那幾個修為低微的奴仆,看到那幾道赤紅色的元力向自己猛射過來,臉上都露出了一副我命休矣的表情,靜靜的在那裏等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又讓眾人十分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那幾道赤紅色的元力竟然停在了那幾個修為低微的奴仆麵前,然後化成了虛無,瞬間消失不見了。
看著那幾道消失不見的赤紅色的元力,就好像剛才席卷而來的凜冽之勢,是眾人做夢一般,江洪陽也不由得緩緩鬆了口氣,將那幾個奴仆推開,臉色陰沉的再次走到了江 羅氏的麵前。
此時此刻的江 羅氏依舊在被經脈當中四處亂竄的元力折磨著,她痛苦地伸出自己的手,顫抖的想要去夠江洪陽:“救我,救救我!”
“父親大人,這一定是江羽落搞的鬼,求父親大人一定要救救母親呀,如果這樣下去的話,母親是會被江羽落那個賤人折磨死的。”江靈星連忙跪了下來,懇求江洪陽救治江 羅氏,
可是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已經讓江洪陽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現在跟自己那個大女兒江羽落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麼大。
可是如果不救江 羅氏的話,江洪陽的威嚴無疑會受到損害。之前因為江羽落在重明侯府當中的所作所為,底下的那些下人已經頗有其他的心思了。
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想必那些下人已經不知道這個重名侯府的主人到底是誰了,於是江洪陽為了維護自己的威嚴,大踏步的走到院落前,想要一腳將院落門給踹開。
而且這一次必須要顯示自己家主的威嚴,於是江洪陽在這一腳上裹上了重重的元力,勢要將這道門一腳踹的粉碎。
重重的一腳如同泰山壓頂一般擊向了那扇看起來並不算結實的門戶,江靈星的眼中也流露出來了一抹欣喜,隻要父親肯出頭,那麼江羽落總不可能還在院子裏麵躲著。
霎那間江靈星將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江洪陽的身上,可是當那一腳落在門戶上的時候,一道摻著赤金色光芒的屏障便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本來是有十成把握的一腳,江洪陽卻硬生生的被這道屏障給擋在了外麵,而他凝聚了八成力量的一擊,卻並沒有將這道屏障給打破,反而隻是讓這道屏障晃了晃,直接恢複如常。
看著眼前這道諱莫如深的陣法,在受到攻擊的同時,屏障上麵閃出點點金色的羽毛標誌,仿佛是鳳羽在守護著這個院落。
一時之間,眾人的臉色難看極了,尤其是江靈星,她剛才的興奮硬生生的僵硬在了臉上,顯得滑稽又可笑,嘴裏喃喃的說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這個院落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強大的陣法守護著?”
“江羽落,真是好一個江羽落。”江洪陽瞬間被氣得臉色通紅,一口悶氣堵在他的胸口處,是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硬生生地將他體內的元力擾亂了幾分。
尤其是身後江 羅氏還在發出那種嘶啞難聽的如野獸 般的低吼,更加讓江洪陽心中硬生生地添了幾分煩亂,他一掌轟向了江 羅氏直接將她打暈。
江靈星看到這一幕時也怯怯地站在一旁不敢再說話了,江洪陽就站在江羽落的院落外麵,他知道江 羅氏的這件事情,解鈴還須係鈴人,隻有江羽落才能夠解決。
時間一刻一刻的過去,江羽落陪著自己的兒子硬生生的休息了三個時辰之後才醒了過來,隨後捏了捏湉湉的臉,看著他那一雙絢爛的眸子,心中舒暢得很。
“現在湉湉的這雙眼睛已經跟炎炎的一樣好看了。”江羽落頗有些感慨地說道,江冰鏡不好意思地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隨後母子三個人都笑了出來。
睡醒了之後,炎炎就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然後拉住江羽落的手說道:“娘親,炎炎餓了,湉湉一定也餓了,對不對?”
江冰鏡歪了歪自己的小腦袋,他對於哥哥撒嬌的小動作十分好奇,雖然之前他可以行動自如,但是卻是第一次看見哥哥撒嬌,於是也有樣學樣的拉住了江羽落的另外一隻手晃了晃。
“是的,娘親,湉湉也餓了。”
看著一左一右兩個一模一樣的小人在自己的身邊做著同樣的動作,江羽落的心一下子就柔和了下來,揉了揉兩個人的小腦袋走出房門,撤下了隔音網。
察覺到了院落外麵的眾人,眼眸冷了幾分,不過卻並不在意,扭頭對炎炎和湉湉說道:“你們在這裏等著,娘親去給你們拿吃的。”
江羲和和江冰鏡自然也察覺到了院落外麵是有人的,不過卻也乖巧的點了點頭,等在了房間裏麵並沒有出去。
一直緊閉的門戶終於被打開了,等得有些不耐煩地江洪陽扭過頭去,看到了不孝女兒江羽落,立刻高聲嗬斥的說道:“你還知道出來呀,趕快解了你母親身上的禁錮。”
“江洪陽,你說話可要注意一點,我的母親可不是躺在地上的這個狼狽不堪的女人,至於她,也配稱為我的母親。”江羽落不屑的輕輕的撇了一眼還處在昏迷當中的江 羅氏,如果不是處在昏迷當中,江 羅氏是肯定受不了自己的千羽殺。
江洪陽瞬間被她這些話給噎的臉色通紅,眼神當中的憤怒如同火苗一般熊熊燃燒著,卻也說不出來話反駁。
而就站在一旁的江靈星自然也是不會給江羽落好臉色看的,臉色陰沉且怨毒的看著她。
“你們都瞪著我幹什麼,江 羅氏她可是自作自受,我這個人喜安靜,不喜歡別人吵我,所以就在門上下了千羽殺,若是江 羅氏不碰的話,自然也就不會中招了,現在看江 羅氏這副模樣,應該是受苦了吧。”江羽落慢慢悠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