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豔秀被嚇了一跳,伸手搶過小冊子,隻翻看了一眼,便扔了回來。
發出來的聲音尖銳且刺耳,“你想要這些東西?你這是過河拆橋!”
“可惜,你來晚了,你運氣不夠好,那些鋪子啊,都被我賠得精光,現在屁都沒有,我拿什麼還你?”
她說完,便用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挑釁的看著琉璃。
“那就拿你的命來還!”琉璃伸手扯住她脖領,隔著桌子將人提了起來。
“你敢!”薑豔秀臉色大變,一邊粗魯的用手去推琉璃,一邊氣憤的大喊,“風琉璃,你個臭丫頭,你還想反天了是不是?你那些產業,是你求著我幫你打理的,賠了也是你命不好,活該,怪不得我!”
“命不好,活該?”琉璃一腳踹開隔著兩人的桌子,順勢將薑豔秀也踹了出去。
薑秀豔哎呦一聲,倒在了地上。
丫環急忙上前去,想要扶起她,可當她看到琉璃那張寒氣森然的臉,腳下一打怵,轉頭就往外跑。
“二小姐,不好了,大小姐要殺了夫人!”
琉璃來到薑豔秀身前,再次將她提了起來。
“我說過,不給東西,就用你的命來賠!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她的手向上滑去,從衣襟滑向薑秀豔光滑的脖子。
“住手!風琉璃,你在幹什麼?”風長歌從外麵衝了進來。
一把將薑秀豔從琉璃手裏解救下去。
琉璃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找個地方徑自坐下。
風長歌見她如此目中無人,頓時火氣飆升,怒喝起來“風琉璃,我娘是你的長輩,是你的二嬸,你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你怎麼能對她動手?這件事,我一定要去告訴小叔!”
琉璃淡笑,眼中閃著幾許殘冷。
“規矩,那不如你來教教我,什麼才是規矩?是隨意侵占別人財物,死活不給有規矩?還是別人要時強行耍賴,一口一個賠得精光,連褲子都穿不上了有規矩?”琉璃用一隻腳將倒掉的桌子勾回來,啪一聲,將腳放了上去。
接到消息的風拂月,火急火燎的衝進來,一進來就關切的看向薑秀豔。
“娘,你沒事吧?”
“月兒,你來得正好,你快和你哥一起出手,把風琉璃這個瘋子給我擒下來,她剛才是真的要殺了你娘啊!”薑豔秀一看到閨女,便哭天抹淚的開始告狀。
風拂月扶著她娘坐下,才看向琉璃。
一張嘴就是教訓的語氣,“風......大姐,我娘再不對,她也是長輩。你怎麼能如此不孝?你眼裏可還有尊卑長幼?”
琉璃的目光,從三人臉上一掃而過,冷笑道,“你怎麼不問問你娘,都做了什麼?”
風拂月來得匆忙,還不知道琉璃的來意,隻知道她要殺娘。
聽完她的話,頓時看向薑豔秀,“娘,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兒,這事怪不得娘。你也知道,琉璃這個瘋子,她以前要死要活的求我幫她打理長房的生意,如今生意賠了,她又不依不饒,讓我如數歸還。我沒有,她就揚言要殺我。要不是你大哥來得及時,我已經死在她手裏了。”
風拂月聽到一半,心裏就是一驚。
她不是風琉璃,一天到晚,除了惹事囂張跋扈之外,是事不管。她可是一直跟著她娘學管帳的,長房的那些鋪子,什麼時候賠錢了?不僅不賠,而且每一年的利潤都在翻倍。
娘怎麼能這樣?
她這是要昧著良心扣下屬於風琉璃的東西?
“娘......”她才一張嘴,就被薑豔秀喝斷,“你閉嘴,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麼,這是我和琉璃之間的事,你們誰都不準多嘴!”
琉璃從風拂月的臉色上,已經看出薑豔秀絕對是在說謊。
她手臂一伸,斬邪刀就落到了手上,長刀一橫,目光決絕,“歸還屬於我的東西,或者是拚個你死我活!”
“風琉璃,你放肆!”風長歌氣得臉色鐵青,“你沒聽到嗎?我娘說鋪子是經營不善,賠了,並不是她不給你。”
“哦!你敢確定嗎?”斬邪刀直指風長歌。
風長歌刷地一聲抽出腰間長劍,“今日我非替小叔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非打得你滿地找牙,讓你知道風家還輪不到你囂張。”
風拂月趕緊衝過來,擋在他麵前,“大哥,你住手,有事咱們好好說。”
“說?風拂月,你是不是傻了,跟她有什麼好說的?趕緊讓你大哥把她打出去!”薑豔秀在旁邊氣得直跺腳。反正她兒子身手好,今日非好好教訓一下風琉璃這個小賤人不可。
“拂月,你讓開!”風長歌蹙著眉頭,嫌風拂月礙事,一把將她推開。
風拂月大急,對著薑豔秀道,“娘,你就把大伯留下來的產業,還給長房吧。那些東西,我們拿著,良心能安嗎?”
薑豔秀立刻像被人戳到了痛處,瘋了一般衝著她大喊大叫,“月兒,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還想吃裏扒外是不是?你到底是不是我薑豔秀的女兒?”
風拂月眼中閃過一抹黯然。
風長歌聽出了不對,直接問道,“月兒,你那話是什麼意思?”
“長歌,你有什麼好問的?月兒這丫頭就是受傷,腦子也糊塗了。她的話,能信嗎?”薑豔秀搶著開口。
風拂月苦笑,一臉失望,“娘,你非要這樣嗎?”
薑豔秀怒氣衝天的瞪著她,這個女兒真是白養了,關鍵時刻,胳膊肘竟然向外拐。也不知道她這麼謀劃,到底是為了誰!
“你到底還打不打?不打就讓開!”琉璃覺得風長歌是在裝傻。
風拂月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風長歌收了劍,指著她道,“風琉璃,你別走,你等著,我馬上就去找小叔,讓小叔過來給你們斷官司。”
“你不準去,你給我站住!”薑豔秀一聽說兒子要去找風玄,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她怎麼就生了這兩個孽障。
一個比一個虎!
風長歌話落,人已經掠出了房門,隻聽外麵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風將軍,你們風府不愧是武學世家,府上的公子行走間,都是身輕如燕,急急如風啊!”
琉璃握了握手中的斬邪刀,真是陰魂不散啊!怎麼她到哪都有攝政王?
莫非她最近與攝政王犯衝?
攝政王在風玄的陪同下,一前一後從外麵進來。
等風玄看清琉璃手裏握著一把大刀時,立刻驚得臉色大變。怒斥道,“琉璃,還不快把刀收起來?攝政王麵前,豈能容你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