怏怏走過去,傾身看他在看什麼那麼專注。
而這邊容羿寒察覺她挨近,不動聲色地將報紙收起來。
驚鴻一瞥間,葉芷寧瞧見了照片,呀呀大叫:
“咦,這不是李方涵麼,他什麼時候跟大明星走在一起了,真帥氣啊。”
容羿寒聽了她的話,臉先黑了一半,冷聲哼:“你說誰帥氣?”
葉芷寧猶不知他因何變臉,還不停竊喜,
“沒想到李方涵才是真男人,你看你看,媒體說他是拍馬而來的王子,救安素素於水火之中,郎才女貌,真是羨煞旁人。”
葉芷寧一個勁的誇讚李方涵,卻不料容羿寒一個勁的黑臉。
最後他一拍桌子站起來,沉聲道:“既然他那麼好,當初你怎麼不嫁給他?”
“......”葉芷寧看著甩袖而去的容羿寒,腦門上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回頭再看報紙上那張照片,一時迷惘。
她沒說錯呀,這不就是郎才女貌......
公司例會上,容羿寒眸色沉沉,嚇得會議室裏的大小員工膽戰心驚。
李方涵偷眼瞧容羿寒,頓覺有些無措。
想起昨夜自己與安素素那情不自禁的一吻,他頓時有種背叛了容羿寒的荒唐感受。
例會之後,容羿寒陰沉地回到辦公室,李方涵緊隨其後,剛把門虛掩上,回頭就對上容羿寒深沉的目光。
他心一凜,更加心虛起來,結結巴巴說:
“總、總經理,昨、昨晚你掛了電話後,我、我就去把安小姐從狗仔隊手裏救出來,然、然後我就送她回家,我發誓,我跟她之間什麼事也沒發生。”
容羿寒充耳不聞,腦海裏浮現的卻是葉芷寧稱讚李方涵是真男人的情景。
他直勾勾地盯著李方涵,想瞧瞧他哪裏是真男人了,卻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把李方涵盯得渾身發毛,腦門一個勁的冒虛汗,
“總、總經理,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李方涵說完轉身就逃,腳步還沒邁開,就聽到容羿寒說:“等等。”
李方涵的臉比吃了黃連還苦,他慢吞吞地轉過身去。
手心裏握了一大把汗,他苦著臉問:“總經理,你還有什麼吩咐?”
“我記得你會遊泳是吧?走,我們去樓上。”
容羿寒看著李方涵突然提議道。
李方涵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容達集團比之外麵的公司,唯一的優點就是在樓上建立了一個健身會所。
但凡是容達的員工,下了班或是雙休日,都能在健身會所裏免費鍛煉身體。
他還在發愣時,容羿寒已經走到他身邊,他一個激靈,忙忙跟上前去。
乘專用電梯上了頂樓,這會兒正是上班時間,健身會所裏冷冷清清。
李方涵推門而入時,門上的銅鎖哐啷一聲,直撞進他心底,令他心有戚戚。
若是容羿寒知道他親了他的相好,不知道會不會......哢嚓!
李方涵這樣一想,又覺得心驚肉跳起來。
莫非他已經知道了,所以打算與他以“武力”相爭?
“哪個......總經理,現在是上班時間,我無故曠工恐怕不好,我......我先下去了。”
李方涵說完想逃,容羿寒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笑得格外春風得意,
“怕什麼,我這個總經理不是陪你一道麼,走吧。”
他那春風得意的表情落在李方涵眼中,卻似胸有成竹,一定要將他往死裏整似的。
被容羿寒強拽著去了更衣間,他找借口沒衣服又要逃。
容羿寒拎起一條自己沒穿過的泳褲丟給他。
他再也沒借口逃走,隻好幽怨地換起衣服來。
容羿寒三兩下將自己剝得精光,然後穿上泳褲,眼角餘光瞄到李方涵戰戰兢兢脫衣服,露出小麥色的腹肌。
他回頭瞄了一眼自己的腹肌,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哼,腹肌結實又如何?
被容羿寒逼著玩命似的在遊泳池裏掙紮,李方涵輸得灰頭土臉。
見他越是輸,容羿寒的心情就越是好。
幾圈下來,他是鬥誌昂揚,李方涵是垂頭喪氣。
最後李方涵借尿遁迅速逃逸,容羿寒證明了自己比他強,索性不管他,裹上浴巾,他倚窗而站。
突然覺得自己因為葉芷寧一句話與李方涵較勁,有些小題大做。
容羿寒點燃煙,猛吸了一口,然後長長吐出一串串煙圈,煙霧繚繞間,他的心情更加煩躁了。
他怎麼可能會介意葉芷寧的一句話?
將煙頭戳進煙灰缸裏,他轉身大步向更衣間走去。
走進更衣間,一股香水味撲鼻而來,容羿寒輕輕一笑。
他上任容達集團的總經理開始,就有許多女人借著各式各樣的方式來接近他。
容羿寒解開浴巾,眼角餘光瞄到櫃子後露出一片裙裾,他唇邊的笑意更深。
“出來吧。”容羿寒將浴巾擱在衣櫃裏,然後拿起白襯衫穿上。
對著鏡子扣紐扣時,一道纖細的身影出現在鏡子裏。
女人身姿婀娜,眉眼含媚,蓮步輕移走到容羿寒,一手攬住他的脖子,魅惑道:
“羿寒,人家想你了,你怎麼也不來找我?”
女人聲音嬌滴滴地,絲絲繞進容羿寒心裏。
他邪佞一笑,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的紅唇上印下一吻,“我不來找你,你不也有辦法找到我麼?”
她纏上他的唇,
容羿寒化被動為主動,將女人壓在衣櫃上。
葉芷寧脖子不舒服,卻仍然堅持到公司,坐在偌大的辦公室裏,她無聊得半死。
容羿寒同意她進公司,但是卻不讓她管公司裏的事,分明就是有意給她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