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葉芷寧不是這麼容易被擊退的,現在,她要為了她的愛情力爭到底。
“好無聊啊。”理想是偉大的,現實是殘酷的。
再待在這個鳥不生蛋烏龜不上岸的地方,她就要發黴了。
葉芷寧站起來踱出辦公室,正想找點事來做,就見到李方涵捧著一堆文件匆匆走過來。
她連忙攔住他,“李助理,你拿著這些文件要去哪呀?”
李方涵此時忙得不得了,一早被容羿寒擰到樓上去遊泳,事情堆了一大堆。
回到辦公室,他將緊急的文件理出來拿去給容羿寒簽,結果手上還有幾份文件要核查。
他忙得腳不沾地,此時看到副總優哉悠哉地閑逛,他不由得心中生羨,
“副總,這是要拿去給總經理簽字的。”
總經理?葉芷寧眼前一亮,正找不到借口去找容羿寒,她將文件接過來,“我替你送去吧。”
李方涵見她這麼熱情,也不好拒絕。
而且他忙得很,還巴不得有人替他跑跑腿,於是道:
“謝謝副總,總經理在樓上健身中心,您去樓上找他吧。”
葉芷寧答應了一聲,抱著文件向樓上走去。
容羿寒看著女人,
為什麼越到這個時候,他的心反而越是空虛?
容羿寒爬起來,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Rally眼瞅他眉眼冷漠,心中極為不甘。
從地上站起來,傾身環住他的腰,
“羿寒。”
容羿寒眼疾手快拍開女人的手,然後將她推離,“Rally,你清楚我的性子,以後別再來找我。”
說著他從衣櫃上層拿出支票簿,迅速在上麵寫下一串數字,然後將支票遞給她。
Rally泫然若泣,哪裏能想到男人轉眼間會變得如此無情。
她呆呆地看著那張支票,委屈道:“羿寒,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我隻要你啊。”
容羿寒將支票塞進她手裏,
“除了這個,我什麼也給不起,走吧,找一個愛你的男人好好過日子,我......不值得......”
容羿寒穿好衣服,在Rally淒絕的目光下走出更衣間。
剛走到外麵,他身形猛然一僵,目光死死盯著正前方。
葉芷寧臉色蒼白地站在那裏,仔細看,還能看到她的身體正在隱秘地顫抖。
“你......”容羿寒聲音微啞,看著她眼淚成串的往下掉,知道她已經知道剛才更衣間裏發生的事。
他心底一陣莫名煩躁,語氣也格外冰冷,“你來這裏做什麼?”
葉芷寧眼圈泛紅,眼淚不停地滑落下來。
三年來,容羿寒視她於無物,他的緋聞滿天飛。
不僅如此,還時常帶女人回別墅,她默默忍受著,也打算一直這樣忍下去。
她想:不愛就不會在乎。
但是自從上次他們在一起後,她就再也沒辦法做到不在乎。
剛才送文件上來,遠遠的她就聽到聲音。
直到推開門,她隱忍許久的淚水再也止不住泛濫成災。
此時見容羿寒沒有絲毫愧疚的表情,葉芷寧氣得渾身顫抖。
她捧起手上的文件向容羿寒砸去,怒罵道:“容羿寒,你無恥。”
去他的委曲求全,去他的忍耐,她葉芷寧絕不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葉芷寧忍了三年,此時一經爆發,威力便是不可阻擋的。
她仿佛要將三年來所受的委屈都發泄出來,拿起文件夾劈頭蓋腦得向容羿寒砸去,邊砸邊罵:
“我打死你這頭種豬,我打死你這頭沒良心、饑不擇食的種豬......”
容羿寒沒見過葉芷寧撒潑,在他記憶裏,她一直是個溫溫柔柔的小媳婦,哪怕受了天大的委屈也獨自忍耐著。
可是此刻,她就是一個市井潑婦,沒了高貴沒了形象,如此反倒真實起來。
他一邊舉手躲,一邊伸手去抓她沒頭沒腦亂打一通的文件夾,可是葉芷寧豁出去了。
今天不打得他滿地找牙,她就把葉芷寧三個字倒過來寫。
她一邊亂打,一邊恨聲道:“我告訴你,我忍夠了,我也不會再忍下去了,我今天就要打得你長記性,省得你到處播種禍國殃民。”
葉芷寧一氣,腦子裏的虧欠他、要容忍他之類的混話就再也記不得。
論到虧欠,也是他容羿寒欠她的。
這三年來,他耽誤她的青春,若不是嫁給他,她現在還是一枚無憂無慮的大學生。
葉芷寧是越想越氣,越氣手下的力道就越是沒得分寸。
一個勁往容羿寒臉上、身上招呼去,
“容羿寒,三年時間,我對你那些亂七八糟的虧欠已經償還得一分不剩,從今天起,我要做回真真正正的葉芷寧。”
話落,她握文件夾的雙手就被容羿寒擒住。
容羿寒一手抽掉她手中的文件夾扔得老遠,皺著眉怒喝道:“葉芷寧,你鬧夠沒有?”
嘴角被她的文件夾掃到,頓時迸裂開一道口子。
嘴裏滿滿的血腥味令他眉頭蹙得更深,整張臉陰沉得嚇人。
葉芷寧駭得顫抖了一下,可是想起剛才,她又是傷心又是難過,眼淚一下子飆了出來,成串成串往地上砸落下去,
“我鬧夠沒有?我還想問問你,這三年來你鬧夠沒有,別以為葉琳對不起你,我就該替她還債,婚是你要結的,誰也沒有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著你,你憑什麼向我撒氣?”
葉芷寧是被氣昏了頭,平日裏她斷然是不敢將此番話說出口的。
不過悶在肚子裏三年的話,今天終於能夠一吐為快,她的心一陣莫名輕鬆。
以後再也不用裝作受氣小媳婦的樣看他胡鬧,她的人生也不能一直讓愧疚虧欠填滿。
所以,從現在開始,她要做回真真正正的葉芷寧。
容羿寒不說話,臉色又冷又沉,這才是她的真心話吧。
隱忍了三年,他還當她會一直這樣忍下去,沒想到這麼快就露出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