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凝在看到那顆金珠之時,雙眸不可置信的微微睜大,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男主竟然會將這樣一顆東西交給她。
這實在是太過難得,看向男主的眼中帶著一絲熠熠光彩。
隨即意識到了不對,眼中滿是詢問之色。
在看到沈紫凝的表情之後,蘇落微微一笑,解釋道:“這不過是我與別人填詞所得,娘親盡管放心的拿去用好了,應該 夠家裏一陣子的開銷了。”
“兒啊!究竟是什麼填詞,竟然會給你如此之多的銀錢。”
沈紫凝愣愣的看著手裏的那一定金珠,這何止是夠一陣子,簡直是 夠十數年的開銷了。
蘇落看著沈紫凝那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微微一笑,解釋道:“放心好了,因為我所填寫的詞作是他們絕對無法超越的,所以才會有如此豐厚的潤筆費。”
沈紫凝不在擔憂什麼,而是一臉欣慰的看著蘇落,幽幽的說到:“若如此,娘親便安心了、”
垂下眼眸小心翼翼的看著中的金珠,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麼才好。
急忙跑回到屋內,將手中的金珠放到了床頭邊的首飾盒內,這才起身走向了廚房,開始準備晚餐。
在院內晾曬藥草的蘇念恩,在聞道廚房中傳出的菜香之後不由微微吞咽了一口水。
她已很久沒有吃過葷菜了,每日粗野菜混著磨不細的康麵,吃到讓人胃泛酸水的地步。
看著蘇念恩的表情,蘇落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痛楚。不管如何這兩個女人都是自己所要傾盡全力去保護的人。
黃昏時分,沈紫凝在臥室之中擺放了一張大大的桌子,桌上布滿了十數到各色菜肴。
看著狼吞虎咽的兄妹倆難得露出會心的一笑,心中感慨,已有多少年未曾見過這樣的景象。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聲響,有人不停的用力砸門,沈紫凝微微皺眉。
想要去開門卻被蘇落攔住,站起身來,一派氣定神閑的走向大門,將門栓打開。
隻見齊明安帶著一眾小廝站在了門外,在看到蘇落之時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神色,嘲諷道:“真沒想到幾日不見,蘇兄竟然已經搬到城內居住。”
蘇落知道齊明安來者不善,也不與他多做周旋,直言道:“你將借條拿來,我便將銀錢還你,兩清之後便再無瓜葛。”
齊明安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蘇落,壓根就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隨即不屑地說道:“蘇兄十日之前還是落拓書生,怎麼進了寧府,就可以隨意拿出如此巨額的銀錢,我勸蘇兄你早早歸還,省的我也跟著操心,蘇兄說對吧?”
蘇落眸色深深的看著齊明安,一臉傲然的回道:“無需廢話,隻需將借條還來,在下便將銀子給齊公子,從此之後你走你的陽光路,我過我的獨木橋,大早朝天各走一邊,”
齊明安卻是一臉不屑的道:“寧府府贅婿說話到底是比我們這小門小戶的有底氣啊!隻是我怕要了這有問題的錢財,最後還不得全部倒還回去,白白便宜了蘇兄這二十兩銀子,那樣的話真的是要心痛死了。”
說著還不忘誇張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他身後的小廝聞言哈哈大笑。
其中有一人特別狗腿的說道:“少爺,我看著錢定是這寧府的廢物贅婿竊取的,少爺要是收的話恐怕會惹上什麼是非呢?”
那齊明安竟然還裝模做樣的點了點頭,然後佯裝憤怒的嗬斥道:“你說的這些你家少爺我能不懂嗎?”
說罷,轉過頭一臉為難的看著蘇落,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鄙夷。
“蘇兄,你也聽到了,你說我要是現在拿了你的錢,到時候說不上寧府還要找我的麻煩,蘇兄你這手棋下的他真的是太高了,還請蘇兄高抬貴手,不要讓我背著無望之災啊!”
“要知當初伯母下獄的時候,我可是忙前忙後的奔走了半個月,才將伯母救出,蘇兄就算不報答我也不能恩將仇報,不是嗎?”
看著陣陣有詞的齊明安,蘇落的眼中浮現出一抹冷意,唇角邊卻是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冷哼道:“若你不願要也罷,錢我準備好了,你不要與我無關。”
說著便要關上大門走進屋內,卻被齊明安搶先一把握住了門扉,口氣不善的說道:“蘇兄這是要去那裏?難道蘇兄忘記了嗎?十日之期就在今日,蘇兄還不出銀錢,還想賴賬不成。”
齊明安從懷中拿出了那張簽著蘇落名字的字條,在空中晃了晃,大有種逼迫他人就範的感覺。
“我說蘇兄你就不要固執了,讓我和念恩定下婚約,結下百年秦晉之好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再說二十兩雪花銀做聘,蘇兄我可沒有虧待念恩啊!”齊明安勸說道!
在民間窮苦人家,二十兩聘一個媳婦回來,簡直太過容易。
別說一個了,就是兩三個都可以了。
但此刻站在齊明安麵前的人可是蘇落,那麼這一切自然都成了妄想。
蘇落說道:“齊公子,隻要你將借條給我,錢我自然是可以給你的,但你不要我能有何辦法?所以你不要這是你的問題,而非是我的問題,你明白了嗎?”
聞言齊明安那上揚的唇角更加上揚兩分,笑的則是誇張了起來:“我說蘇落,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在此跟我叫囂。”
蘇落對此隻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齊明安,覺得他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此刻出現在他家門前,難道說真的以為可以為所欲為?
齊明安看向蘇落,哼道:“不管如何,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允許你賴賬,如果銀錢還我,我們就到衙門裏麵去討個說法。”
蘇落輕輕淺笑,悠悠的說道:“如此也好,既然你說我為你準備的銀子不是正途所得,那麼你可是有我不是正途所得的證據嗎?”
蘇落的眼角眉梢皆是冷然,他倒要看看這個人究竟還能狂妄到幾時。
齊明安不屑的冷哼一聲:“這還用證據嗎?你一個年年落榜的秀才,家徒四壁,在入贅寧府之後,突然能拿出如此天價銀錢,不是偷的還能是何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