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冷冷的看著齊明安,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便到官府去好好理論一番。”
說著還不忘提醒道:“倒是若是我能說出這錢是從哪裏光明正大的得到,到時候被怪我告訴齊兄一個汙蔑秀才之罪,要知道做事情之前都是應該想要先想清楚所要承擔後果才行。”
齊明安微微撇了撇唇角,滿臉不屑的說道:“還要告我,難道你不知我是何人?”
蘇落隻是雙手環胸胸,以靠在門扉之上,
聲音緩緩,卻不卑不亢。
“你既不是公門中人,也不是天子門生,我為何不能告你?”
說著還不忘淡淡一笑,幽幽的說道:“我雖是落地秀才,但還算是是考取的一個秀才的功名。”
“隨意裝告秀才,可是等同於罪同於誣告宮門中的人,這個應該就不需要我跟你說了吧。”
齊明安轉頭看向自己身後一眾小廝,調笑道:“我們蘇大秀才現在都已經厲害到這種地步了。若不是蘇大秀才是個連年落地的,我甚至都以為他現在是下轄下轄緹刑司了呢?”
轉頭看向蘇落的眼中戴著一絲戲虐,傾身附在蘇落的耳邊,悠悠的說道。
“蘇兄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在再怎麼說,你偷著銀子可是事實。如果真的鬧到官府去的話,到時候也隻怕寧兄你比較吃虧,而不是小弟我呀!”
蘇落神色之間盡是冷淡,話語中卻帶著一絲故作的震驚。
“哦,這麼說來,我豈不是還要感謝齊兄你的成全了。”
說著雙眸一眯,輕輕地問道:“不過呢,我這個人偏生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公堂,將這一切清楚明白的好。”
齊明安怎麼也沒有想到,蘇落竟然會狂到這個地步。
難道說?他真的有什麼渠道可以光明正大的弄來二十兩年銀子嗎?
可怎麼想,這件事都是絕無可能的。於是立刻將自己腦海中的一縷疑惑摒棄。
就在此時,眾人的耳邊響起了一道清麗婉轉的聲音。
“這是在做什麼?”
眾人聞聲看去,隻見一個身穿錦衣華服的女子,緩步而來。
祁明安怎麼也沒有想到,寧暖暖會出現在此間,於是立刻走上前去善善的說道。
“寧大小姐,怎麼好?半夜前來這種地方,”
寧暖暖的眉頭微皺,看著齊明安的眼中帶著三分不解。
“不知齊公子,此言何意。什麼叫做這種地方?”
齊明安不知該如何出言辯駁,隻好繼續說道:“蘇兄欠我紋銀二十兩。今日我上府討債,蘇兄不但想拿盜竊之物還我,在被我發現之後竟還推諉抵賴,著實是讓我大開眼界。”
寧暖暖有些疑惑的看向蘇落,眼中明晃晃的質問。
蘇落的心中閃過一絲不悅,卻終究沒有將其表達在臉上,隻是開口說道:“年前我娘親被冤入獄,還多虧齊兄前後奔走,用了二十兩將我年輕保釋出獄。”
聲音之中極盡戲虐,頓了一下才說道:“這個債便是欠下,今日上門討要,我已將二十兩雪花銀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