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出來，我有話說。”

　　礙於爵寶和囡寶在場，司墨寒沒有深究下去。

　　他把囡寶交給拾秋，冷冷勒令洛千瓷，然後率先離開兒童房。

　　盡管洛千瓷很不想和寶寶們分開，奈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聽到司墨寒的命令她隻能離開。

　　“小姐姐，對付我爹地......少說話多認錯！”

　　司爵小聲提醒，附贈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洛千瓷心中一暖，雙手放在心臟位置朝他比了個心：“放心，我有分寸！”

　　被她比心，司爵心口一跳，耳尖紅紅的。

　　小姐姐又漂亮又溫暖又大膽......也不知道他的媽咪和她像不像？

　　出門前洛千瓷不忘偷看一眼囡寶，她正捧著一個小奶瓶躲在拾秋身後探頭探腦。

　　洛千瓷擔心嚇哭她沒再嘗試靠近，僅是俏皮眨了眨美眸。

　　見狀，囡寶烏黑瞳仁放大，小腦袋一下子縮了回去。

　　“二哥哥你是叛徒，竟然幫著妖怪！”

　　洛千瓷走後，囡寶嘬了一口奶嘴氣呼呼開口指責。

　　司爵有點心虛卻又挺了挺小胸膛辯駁：“囡囡，小姐姐不是妖怪啦！”

　　“除了媽咪，想搶爹地的壞蛋都是妖怪！”囡寶腦回路清奇。

　　司爵一邊不想惹哭妹妹，一邊認真表達讚同：“安啦，媽咪是爹地的，小姐姐不會搶的！”

　　小姐姐親口說對於爹地不感興趣，所以，他這不算背叛媽咪吧？

　　拾秋看到這一幕，有一點訝然。

　　雖然說司爵小少爺性格外向跳脫，卻也是挑人的。

　　比如說，陸子晴看著他長大，可是司爵小少爺對她一直不怎麼親近。

　　洛千瓷，倒是成了例外。

　　......

　　洛千瓷跟著司墨寒抵達書房，一路惴惴不安，乖乖站著不亂動，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與之相對，司墨寒成了嚴肅的長輩！

　　“寒哥哥，你還在生氣嗎？”

　　洛千瓷想著還要認回寶寶們千萬不能得罪男人，試著小心的說道，結果回應她的則是男人森然的注視。

　　她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強撐著找補：“寒爺，我想剛才的事可能存在一點誤會。”

　　“怎麼會是誤會？我年長洛小姐幾歲，確實是個老男人。”

　　司墨寒輕嗤一聲隨手要去倒茶。

　　立刻，洛千瓷有眼色上前狗腿幫著倒了一杯茶遞在他眼下：“不老不老，男人四十還一朵花呢！您連三十都不滿，多少女人夢寐以求......”

　　這一句說的不假，想嫁司墨寒的女人數都數不清。

　　哪怕他現在殘缺不再完美！

　　她的茶司墨寒沒有接，他不戴麵具的半邊臉流露似笑非笑：“可是我凶，存在暴力傾向。”

　　“寒爺......”

　　“你這次忘了說我殘疾還毀容，處處委屈了你。”

　　這麼一大男人怎麼這麼記仇？！

　　洛千瓷遞茶的手腕開始泛酸，假笑更是一僵再僵，卻又不能怠慢：“不委屈不委屈，能跟寒爺是我的榮幸......要委屈也是寒爺委屈，是我高攀了。”

　　聽著她的回答，司墨寒近距離打量她。

　　短短時間內，她變的判若兩人，和以往謾罵他，反抗他，厭惡他的女人一點也對不上。

　　“找回你，也許是個錯誤。”

　　突然地，司墨寒意味不明落下一語，嗓音寂寥無邊。

　　洛千瓷心裏“咯噔——”一下，心慌不斷蔓延。

　　“司墨寒，不要趕我走！”

　　她下意識匆匆蹲下身，一把抓住男人搭在輪椅邊緣的大掌。

　　“以前是我太任性，不懂事，瞎了眼！我會向你證明，找回我是你做過最正確的決定......”

　　她說的真摯，司墨寒聽的可笑：“洛千瓷，你未免太高看自己！”

　　他冷冷抽回手，麵具下的雙眼幽冷不乏深邃。

　　一個人無緣無故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要麼換了個人，要麼圖謀不軌。

　　她圖謀什麼，司墨寒不想知道。

　　驀地，他大掌掐住女孩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洛千瓷，我耐心有限，再和我玩花樣你會死的很慘！”

　　洛千瓷不閃不避，認真表明態度：“司墨寒，我唯一所求就是靠近寶寶們。”

　　她曾經不堪的形象早已令人深刻，他不信任才是常態，她必須一點點證明。

　　“寒爺，我要怎麼做，你才願意重新相信我？”

　　既然他允許她人在司家而不是直接趕出去，證明還有商量的餘地。

　　“洛千瓷，收起你的小聰明！”

　　司墨寒像是能夠看出她潛藏的心思，一語道破。

　　隨後，他拿出一塊手帕擦拭觸碰過她的每一處，明顯把她當成了汙穢。

　　這一行為充斥著羞辱性，洛千瓷卻不在乎，耐心等著男人下文。

　　就看司墨寒從書桌上的文件中翻出一疊扔在她的跟前：“要麼，滾出司家別再出現！要麼，簽了它。”

　　洛千瓷撿起文件一一瀏覽過，神色微微一變：

　　【1】：未經司墨寒先生的允許，不得告訴孩子相關的身世，否則永遠逐出帝都！

　　【2】：未經司墨寒先生的允許，不得私自帶走孩子，泄露孩子任何隱私，否則永遠逐出帝都！

　　【3】：未經司墨寒先生的允許，不得故意肢體接觸進行勾引，做出有違道德的行為，否則永遠逐出帝都！

　　......

　　合約一經簽署具有法律效用，洛千瓷小姐不得存在異議，解釋權隻歸司墨寒先生所有。

　　在此期間洛千瓷小姐必須隨叫隨到，身份等同秘密情人。

　　“司墨寒，你這也太霸道了吧！孩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

　　還什麼故意勾引他？真是自大又自戀！

　　如果不是為了寶寶們，她根本不願意接觸他！

　　“從你剛剛生下孩子當成一筆買賣，賣了他們開始，就失去了談條件的資格。”

　　聞言，洛千瓷瞳孔一縮充滿不可置信：“賣了他們？什麼意思！”

　　回想前世，她剛一生下寶寶們就被蘇婉雲做主送走。

　　瞬間，洛千瓷心下一沉試探著問道：“當年，我父母......要錢了？”

　　看著女孩一臉茫然，司墨寒冷嗤一聲：“現在想裝不知道也太遲了些！”

　　“我是真的不知道......”

　　洛千瓷急急辯駁一句，卻又驀地想起送走寶寶們是她曾經默許的，兩者沒有區別。

　　甚至一開始如果不是三胞胎流產存在風險，寶寶們早已不在世上。

　　所以是她親手造的孽導致淪為現在的情形，也是她自作自受！

　　“好，我簽。”

　　洛千瓷再不猶豫，拿起鋼筆翻到簽名那頁。

　　偏偏卻在簽字下方發現還有一行小字。

　　【情人守則：洛千瓷小姐必須主動接觸司墨寒先生，履行牽手，擁抱，接吻等等義務......如有必要，還可幫司墨寒先生解決生理需求！】

　　洛千瓷一時驚呆，頗為不可思議，灼灼望向司墨寒。

　　男人一半戴著麵具，另外半邊臉近乎麵無表情：“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洛千瓷忍了又忍，咬著唇珠重重一筆一筆簽下名字。

　　然後，她“啪嗒——”丟下鋼筆，煙視媚行一笑：“寒爺，前麵不得勾引後麵必須主動......我是情人還是玩物您不就一句話的事，何必大費周章玩這麼虛偽的一套！”

　　明明衣冠禽畜，偏偏裝成正人君子，有意思嗎？！

　　“什麼情人玩物？”

　　司墨寒聽到她口中陌生的字眼，不免疑惑。

　　見狀，洛千瓷紅唇一勾遞過去文件：“原來寒爺也像女人一樣，喜歡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