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看了看那黑色霧氣的身形,似乎是鼠類的形狀。
看著已經開始漸行漸遠的車,我心臟一直打著鼓。
鼠向來是橫行災禍的象征,嚴重的更是容易給一片土地招來災禍,一旦鼠類的風水獸所棲息之地,難免不會有人感染不可治的大病,疑難雜症什麼的。
我一想到那張純潔如白紙一般帶著溫暖笑意的女孩,有些如坐針氈,卻也無可奈何。
“媽,我現在就得收拾行李了。”心裏掙紮了片刻,我便跟母親說道。
母親微微停頓了片刻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看了看我,目光裏有許多情緒,可最終她還是說道:“去吧,想做什麼就努力去做,過節有空就回來看看,隻要媽媽還在一天,這裏就永遠是你的家。”
聽著母親的話,我眼角泛酸,總有天我會淩駕所有人之上,我們一家不用再躲躲藏藏。
我捏了捏拳:“媽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和母親道別以後我便簡單的收拾了為數不多的行李,帶上了一張父親臨走前給我的卡,裏麵有三十多萬,足夠我的生活。
而那張李叔給我的卡我帶在身邊卻並不準備使用。
臨走前我用自己最新研究出的風水秘術窺探了一下李家的人,我自創這套風水秘術行的是詭道不受風水秘術一向的限定,不宜遭到反噬,唯獨的缺點就是隻能窺見未來短時間的情形,對此進行大致的預判。
不過這一切都足夠了。
我觀畫麵所顯之中李玉婷的影子忽然變得蜷縮,光芒閃爍不定,便感覺定是那風水獸導致的。
具體情況我並不清楚,但李叔這一趟回去之後李家恐怕會有大變。
坐了整整六個多小時的綠皮火車,我從大山裏的小山村輾轉到了城市中心,看著周圍來來往往接踵而至的人以及那些高聳的樓層,我第一次深刻認識到李家一家要我多出來走走的深意。
我三歲時一家開始逃亡進入小鄉村,那時候我還是有些微記憶的,十多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變化卻是真的大。
有那麼一瞬間我仿佛來到一個未曾認識的國度,無比的陌生,盡管父親在世時候每次他外出回來會同我說很多世間變化,也給我買了電腦,讓我從網絡上學習了解,可是等我真正設身處地還是或多或少有些視覺衝擊的。
我整理了整理自己的心情,聯係一中介租了一套房子,待我安定好自己以後我就尋著地址去了李家。
等我找到李家的位置,看著那一眼望去根本沒有盡頭的莊園,心裏感歎萬千。
這些年李家的產業遍布全球,提起李家的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如今見著莊園我卻不由得有些疑惑。
李叔素來是信風水之人,這處莊園顯然是請了高人指點。
原本這裏本是一座小山丘,我明顯感覺到有一處被人後天削平了,避免了形成地形凹槽之處,解決了風煞之氣。
而這處莊園後麵的地顯然是這幾年開拓得,巧妙的手法做到剛好背接天地靈氣,前彙龍脈,其中心授益恰好就是這宅子。
一般風水師就算是注意到風煞也很難注意到整個地形的細微之處,再加上這個莊園顯然是有人再做不斷的維護和改進,裏麵的每一處裝飾都恰到好處,所以我想李叔背後一定有一高人在指點。
如此信奉風水的李叔最終卻因為妻子的生前最後一個願望推翻和摯友之間的約定,何況有可能違背風水論,我怎麼想都覺得還是有些怪怪的,畢竟妻子也跟著李叔那麼多年了,當初李夫人還是因為得父親的卜卦度過了了一劫。
我揣著心裏的疑問,朝莊園深處走,一路上因為我刻意用了父親生前留給我的法器,隱藏了自己的身形,倒也無人注意到我。
我一路順著風水的指引欲找到李玉婷所在的房間,想要看看她是否安好,畢竟風水獸中鼠類不同小覷,就算有好的風水之地做庇護,恐怕也撐不了多久。
我微微歎了口氣,打算確認她安危再做以後的打算,卻偶然在半路聽到一段談話。
“李兄,如今你那邊親事也都退了,不如早日讓玉婷和我兒子江禦風訂婚吧,一旦我們兩家結合,強強聯手,何愁以後!”
說話的人是個中年男人,一雙濃密的眉毛辨識度極高。
這個人就是最近五六年風水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江燁。
我沒有見過本人不過在網上倒是得知了他不少有名的事跡,這個人測改房屋風水的本事的確了不起。
“欸,我這退了婚,總覺得心裏七上八下的,要知道違背諾言可是…”李叔一臉惆悵,江燁卻拍了拍他的肩。
“怕啥,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們有事,還是趕緊訂婚吧,如今風水四大家族兩兩強強聯合,你就不怕落了後…”
江燁話必李叔歎了口氣:“好吧,改天我就安排他正式倆見麵,還是得有個過程否則玉婷如果極力拒絕,我也不好強迫她,這幾天她有些小感風寒,正好你現在讓江禦風過來探望探望討女孩子歡心…”
聽到這裏,我的腦子如同被一案板狠狠劈過,砸的我當場有些懵懵的。
看來,李叔欺騙了我,真正令他退婚決定的並不是李夫人的死,而是麵前這位風水師江燁。
人啊麵對權勢利益誰又願意輕易的放手呢?我替父親和李叔的這段情誼憤懣不平,可我同時又深刻的知道現如今的社會,強者為王,我如果不願被社會的不平所折磨,就要淩駕於之上,更亦如我的命運。
思及此,我轉了身頭,繼續尋著風水的指向,來到李玉婷在的房間,我剛剛走到門口便看到汙濁之氣縈繞了房間一圈,裏麵更是傳來隱約加重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