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楠當然是不知道這四王府在哪兒的,不過,後麵不是跟了個跟屁蟲麼。
看了一路的戲,還沒看夠?
她看了一眼四周,忽然跑了起來,朝著人多的地方衝了進去。
白左一驚,連飛身追了上去。
因為人太多,他就隻好運用輕功,飛簷走壁。
忽然!
柳若楠就拐了彎。
等白左站在地麵上的時候,牆角後就傳來聲響,“在找我嗎?”
他轉過頭去,就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柳小姐。”
他居然被下套了。
“行了,這以後麼,指不定都是自己人,你跟了我一路,累著了吧。
剛剛那院子裏什麼情況,你肯定也知道,就勞煩你,帶個路,帶我去四王府轉悠轉悠?”
白左緊抿著嘴唇,剛毅的臉上有了絲鬆動。
沒想到他跟蹤的事,未來王妃已經了如指掌了。
不是傳言她的腦力不行麼,難道,是裝的?
王爺願意娶了柳若楠,肯定也是上了心的,柳家是不能回去了。
糾結了一瞬,他點頭,“柳小姐請跟我來。”
他剛剛轉身,身後又傳來柳若楠的聲音,隨後又戛然而止。
莫不是出事了,他心中一緊,回頭,眼前就多了個玉佩,在空中晃著。
伴隨的,還有河邊滴水的聲音。
“白左,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柳若楠的聲音,變得不像白天裏的清脆,刻意的放低了些。
“......流水聲。”
“你現在,是不是有些累?”
“不累......”
柳若楠挑眉,再說道,“你今天是不是看見我,去了一家店鋪?”
“是。”
柳若楠在發現有人跟蹤自己的時候,就有了考量。
她的直覺向來很準,發現是白左的時候,還有些不敢下手。
白左是個精神力控製的很好的人。
催眠的前提,要先讓對方的精神先軟弱下來,太集中精力的人,往往會催眠失敗。
當然,見縫插針也是可以的,所以柳若楠先說了幾句讓他岔開心思的話。
再出其不意的讓他轉過身來,白左沒有防備,自然就中了招。
柳若楠不會害他,就是小小的改造了點兒記憶。
畢竟自己去找了個店鋪的事,她不希望有第二個人知道,除此之外,也就沒了。
柳若楠將玉佩收回,再讓他轉了過去,一個響指,白左無神的目光,瞬間清明。
他回頭看了一眼柳若楠,發現對方已經到了自己身邊。
“還愣著做什麼,走啊。”
白左有些犯迷糊,剛剛是發生了什麼麼?
宸王府的門口,擺放著兩座石獅子。
玄亦宸正在與自己對弈。
白棋為先,黑棋落後一步。
眼看著黑棋就要落下,眼皮忽然跳了起來。
“四王爺!咱們又見麵啦!”
哐——
黑棋從修長的手指中陡然滑落了下去。
滿盤皆輸。
柳若楠挑眉,先一步坐到了玄亦宸的對麵,看著桌子上自己並不懂的棋子,摸摸下巴,“王爺閑情逸致不錯啊。”
玄亦宸斜睨緊隨而來的白左,示意給個解釋。
“王爺,柳府院裏長凳擺放,柳老爺竹鞭在手,夫人及二小姐在側,下人再旁......”
白左偷偷看了一眼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的王爺,繼續說下去,“柳小姐料事如神,爬樹高望,複而撥腿就跑。
王爺派屬下去保護,而柳小姐冰雪聰明,已發現屬下,故隻好帶到此處,尋求王爺庇佑。”
玄亦宸的手在拿茶杯的時候,滯愣了片刻。
他看向柳若楠,後者揚起一個笑,“王爺,好人一生平安。”
這話說完,剛好湖麵一陣風過,玄亦宸咳嗽了兩聲,緩緩說道,“柳府真將本王說的話,忘的一幹二淨。”
“那哪是一幹二淨,那簡直是幹幹淨淨,一片空白,選擇性失憶,王爺,是可忍孰不可忍!”
玄亦宸這話都還沒說完呢,柳若楠一隻手拍著另一隻手,氣惱的不成樣子。
“所以,這就是你來王府蹭吃蹭喝蹭住的理由?”
他一句話就揭穿了柳若楠。
她傻笑兩聲,“王爺,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對她來說,王府現在是最好的地方,首先,不要錢。其次,還能給她撐腰。
“少給本王貧嘴,本王向來不喜歡話多,且聒噪的人。”
他將棋盤上的棋子都給收了,柳若楠又是計上心頭。
“王爺,這樣吧,不是有句話說的好麼,親兄弟明算賬,不如我們來下棋,我要是贏了,你就讓我蹭兩天,如何?”
一邊的白左無聲的搖搖頭,這王妃,肯定是留不下了。
誰不知道王爺的棋意高超,哪怕是棋逢對手,最後也是穩贏的。
偏偏玄亦宸還當了真,“本王同意。”
柳若楠點頭,“但是麼,有一個條件,既然是我提出來的,我來選擇棋的品種,一局定勝負,如何?”
“好。”
玄亦宸幾乎是不猶豫的酒答應了下來,他樣樣精通,還會害怕和丫頭片子麼。
“你選擇什麼棋?”
柳若楠拿著白棋,呲牙笑了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五,子,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