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三十多年,他經曆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可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美麗的可人兒。
清純中帶著嫵媚,矜持中帶著羞澀,那嬌美的麵容,便是仙女見了也要自慚形穢。
“瑪德,到底還是讓西門慶給看見了。”
見那狗東西直勾勾的看著小潘,武青不待小潘將麵紗係好便拉著她離開了。
“大官人......大官人......。”
等到他們走遠了,西門慶依舊癡癡的眺望,黃毛喊了他幾聲他才回過神來。
“那個便是武大家的娘子?”
西門慶朝黃毛詢問,後者點頭說應該是。
“真是個妖精,這武大竟然有如此漂亮的娘子。”
“景住,我交代你的事情要變變,今晚你帶人潛入武大家中,把他給我做了,但是他娘子給我留著,明白了嗎?”
今日武青打了黃毛等人,又在縣衙令西門慶出醜。
原本西門慶是讓黃毛晚上帶人狠狠的收拾武青一頓,可現在卻變成要他命了。
“大官人,若是宰了那矮子,縣尊大人那邊......。”
範成很維護武青,這讓黃毛有些犯難,若是武青真有個什麼好歹,恐怕範成不會善罷甘休。
“怕什麼,範知縣那裏有我呢,無非就是重新找個廚子,多與些錢銀也就是了,他不會跟錢過不去。”
“一個三寸釘,竟然娶了個這麼漂亮的老婆,既然他不識抬舉,那就怪不得我了。按我說的去做,出了事情我頂著便是。”
此時的西門慶對武青又妒又恨,在他看來,像潘金蓮這麼漂亮的女人,就不該武青擁有。
“諸位,麻辣香鍋一日隻賣一次,今日已售光,大家請回吧。”
片刻之後,武青和小潘到了家,這裏依舊有十幾個人在等候。
但武青卻沒有做香鍋,而是讓他們都走了。
“官人,香鍋如此好賣,你怎麼不做呀?”
小潘用不解的目光看著武青,後者則是笑笑,說道:“娘子,這叫饑餓營銷,好東西若是太多也就不值錢了,每日限量,咱們的生意才能長久。”
一方麵是武青知道饑餓營銷的道理。
而另一方麵,是他的心思沒在這上麵,此時他的腦海裏全是西門慶。
打了他手下,又在縣衙令他出醜,再加上他看見了小潘,那個家夥絕對會自己下毒手的。
但現在的武青可不是之前的武大,隻要他們敢來,那武青就有辦法讓他們走不掉。
小潘雖然不明白饑餓營銷是什麼意思,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現在的她對武青的話沒有絲毫的懷疑,她已經見識到武青的本事了。
晚飯之後,武青讓小潘去休息,自己則是坐在院子的角落裏。
在他身邊有個水缸,武青藏在其後,剛好可以將他的身子全部擋住。
很快,天就黑了。
今日是十五,皓月升空,光芒灑落在武青家的院子之中,倒是別有一番景致。
“怎麼還不來啊?”
二更已過,武青等了這麼半天也沒見西門慶那幫人出現,難道西門慶就不打算報仇了?
“噗通......。”
就在他等的有些不耐煩之時,身側的水缸裏忽然傳來一聲輕響。
武青側目,這時,一條好像蛇似的東西從水缸裏鑽了出來。
那東西出來之後便麵向月亮,一動不動。
“好大一條鱔魚。”
被那東西嚇了一跳,本來武青還以為是蛇,但仔細一看,竟然是條嬰兒手臂粗細的鱔魚。
“這可是好東西啊。”
武青不曉得鱔魚怎麼會跑到他家的水缸裏,但他卻知道,這玩意絕對大補。
要是吃了,就算是青樓裏的那些女人見了他都得繞路走。
“先抓了再說。”
估計西門慶那些人暫時還不會來,武青輕輕站起身,一把就抓住了鱔魚的身子。
鱔魚受驚,張嘴咬在了武青的手背上,這東西跟烏龜似的,咬到東西就不鬆口。
劇烈的疼痛讓武青連連後退,也把那條鱔魚給拽出了水缸。
這條鱔魚足有一米五長,武青心說這尼瑪都要成精了吧,難道是望月鱔?
以前他曾聽說,望月鱔的身長能達到兩米,每到月圓之時,這東西便會鑽出水麵,對著月亮吸收精華修煉。
“我去尼瑪的。”
望月鱔可是有毒的,再加上這東西把武青咬的實在是太疼了,他顧不上去找刀,直接抓起那條鱔魚,張嘴就咬了下去。
慌亂之中,武青也不知道咬在了望月鱔哪裏,一個珠子似的東西從鱔魚的傷口處溜出,掉進了武青的嘴中。
沒有準備的武青把那顆珠子咽進了肚子,隨即他就感覺到有一股氣在他的身體裏亂竄,最後鑽進了他的小腹。
“好熱,好難受。”
那股氣停留在武青的小腹之內,後者身體仿佛要著火了似的。
一把扯掉已死的鱔魚,武青直接跳進了水缸。
等他進去,缸內的水就好像是開了似的,沸騰起來,而武青則是暈死了過去。
三更天。
“大哥,等下咱們將那矬子宰了,然後好好的玩弄一下他家的小娘子。”
“玩個屁,西門大官人看上了那小妞,若是你敢動她分毫,大官人非得剮了你不可。”
“你們都聽好了,先宰了那矮騾子,然後便將他家娘子擄走,帶給大官人,明白了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武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旋即,他便聽到牆外有人說話。
那聲音雖小,但武青卻聽的清清楚楚,仿佛說話之人就在他耳邊似的。
下一刻,他便看到幾個人影翻上牆頭,跳進他家院中。
“來得正好,正等著你們呢。”
來人有五個,武青蹲在水缸裏,一臉陰森的看著他們。
根本就沒想到水缸裏會有人,那五個家夥正在躡手躡腳的朝武青家的後門行去。
“哎呀......。”
在距離後門還有幾米遠的時候,前麵四人的腳下同時一空,隨即便跌進了一個大坑裏。
他們連連慘叫,而這時,武青跳出水缸,快速衝到剩下的那人近前,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一腳也將他踹了進去。
今天他在院子裏忙活了一小天,就是在挖坑。
他斷定這些家夥會來報複,所以才會做此準備。
賊人入室,基本都會從後門潛入。
武青便在來後門的路上挖了一個大深坑,其上鋪了一些枯草,再灑些浮土,別說是晚上,就算是白天也看不出什麼來。
“好你個武大,竟敢算計我等。”
領頭的依舊是那個黃毛,他看到站在坑邊的武青,臉上立刻便現出憤恨之色。
“跑到我家來,還說我算計你們,臉皮當真夠厚。”
“剛才我聽你們說,要宰了我,然後劫走我家娘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打主意還敢打到我頭上來了。”
拿過鐵鍁,武青便開始往坑裏填土。
大坑有一丈來深,黃毛見武青要活埋他們,立刻便讓另外幾個潑皮疊羅漢往上爬。
很快,一個潑皮就抓住了坑沿兒,可武青一鐵鍁又將他給拍進了坑裏,而且直接把那家夥給拍的人事不省。
“武大,我們知道錯了,求你饒命。”
這種情況下,他們根本就逃不掉,幾個潑皮立刻便向武青求饒。
“武青,此事是我牽頭,若你想殺,殺我便是,放了我幾個兄弟。”
為首的黃毛倒是仗義,將責任全都攬在了他的身上。
眯起眼睛,武青盤算了片刻,而後蹲下身子,朝那些潑皮伸出了手。
“我拉你們上來。”
潑皮們有些不敢相信武青這麼容易就饒了他們,不過還是朝武青舉手。
抓住一個潑皮,武青沒怎麼用力便將其拎了出去,看到武青的神力,其他幾個家夥全都嚇的目瞪口呆。
“我的力氣怎麼這麼大了?”
武青也沒想到自己竟變得如此強壯,忽然他記起那條鱔魚,心說難道是因為它?
“武大,此事確實是我兄弟幾人不對,不殺之恩,就此謝過,隻是你要小心一些,西門大官人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將那幾個潑皮都拽出了土坑,拍暈的人直接被扛了出來。
黃毛朝武青拱手,後者則是笑笑,道:“我們之間,原本無仇,我知你們都是受西門慶指使,所以才夜入我家。”
“隻是你們五尺之身,做什麼不好,偏偏給西門慶那個惡人做幫凶,此事之後,望你們好好為人,也不枉我放你們一馬。”
“這慣錢你們拿去看病,尤其是被我拍暈那個,別留下什麼隱疾。”
將身上的那貫錢拿出,武青扔給領頭的黃毛,他的身上也有傷,是剛才武青打傷的。
夜闖民宅行凶,就算武青把他們都弄死官府也不會理會。
之所以沒有那樣做,是因為黃毛的仗義之舉令武青動了惻隱之心。
“還以為武大是個軟弱無能之人,卻不想勇謀兼得,且如此仗義,我段景住輸的心服口服。”
“若是武大不棄,我等願意拜你為兄,任憑差遣。”
武青的一番話令黃毛敬佩不已,而武青則是瞪大了眼睛,問道:“你便是金毛犬?”
“你怎知我綽號?”
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武青,段景住自從到了陽穀,從來都沒有跟人提過他的外號,這令他十分驚訝。
“這還真是巧,才遇到個神行太保,現在竟然又碰見了金毛犬。”
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也是梁山好漢之一,雖說他的排名最末,但也算是個英雄豪傑。
原本段景住是涿州人士,以盜馬為生,為了上梁山,這個家夥偷了金國王子的照夜玉獅子,可謂是膽大妄為。
隻不過在送馬之時,途徑曾頭市,被其劫走。
他逃上梁山報信,晁蓋大怒,率人攻打曾頭市,結果卻被史文恭用毒箭射中,含恨而終。
本來梁山就與曾頭市不睦,段景住上山便成了雙方開戰的導火索,如果他不出現,或許晁蓋就不會死。
“我以前到過涿州,曾聞你的事跡,既然爾等願拜我為兄,那日後便不可去做那些損人的勾當。”
能將梁山好漢收來當小弟,武青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至於涿州,他還真去過,隻不過是前世的時候。
聞聽武青之言,段景住等人連連稱是。
“景住,那個西門慶是個什麼貨色你比我清楚的多,雖然你拜我為兄,但現在依舊要回到他身邊,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你得及時告知我。”
既然那個西門慶盯上了小潘,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武青打算讓段景住給他做臥底,免得被動。
“明日一早,你們幾個來我這裏,幫我做些事情。”
又朝段景住交代一番,後者點了點頭,然後便帶著那幾個潑皮離開了,至於他會怎麼忽悠西門慶,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哎呦......。”
折騰了大半宿,可此時武青卻是精神百倍。
先把土坑填了,武青撿起那條已死的鱔魚,剛推開屋門,他便聽到了小潘的痛呼聲。
“你在這裏做什麼?”
屋內沒有掌燈,十分昏暗,但武青卻能看的清清楚楚,小潘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想來應該是她剛剛趴在門這裏,武青猛然一推才將她撞成這樣的。
將小潘扶起,後者則是連連喊疼,武青忙問她摔到了哪裏,潘金蓮的臉一下便紅了,羞澀的指了指她的屁股。
“我幫你揉揉。”
不等對方反應過來,武青的手便已經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