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明月聲名在外的不僅僅是名媛的名聲,更多是她出色的外貌,這點薄祈深早就知道,但是聽好友這樣說,心裏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
裴遇聳聳肩,繼續道,“她可是咱們安城第一美人,我就算想,也很正常,何況我們裴家雖然比不上薄家,想找藍鬆柏的麻煩還是不難的。”
裴遇笑了笑,“還是說,你已經打算接手了?”
薄祈深斜睨了他一眼,“我接不接手,你都要不起她。”
裴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比藍家更甚,裴遇光是未婚妻就已經換了三個,糟心的程度堪稱安城第一。
裴遇知道他什麼意思,也不生氣,隻是笑著說,“我開個玩笑而已,不過你怎麼想的,就隻有你自己清楚,但是身為你的好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要是你,就絕不沾她,你跟嶽翠微那點破事都多久了,還不翻篇嗎?”
薄祈深靠在椅背上,伸手捏了下眉心,薄唇逸出一絲自嘲的笑來,的確是一件破到不能更破的事呢。
......
藍明月在醫院住了三天,燒已經退了,薄家的人卻沒有再出現,這對她來說絕對不是好事。
她很害怕,會就這樣失去薄老爺子的庇護。
護士告訴她,是薄祈深送她來的醫院,但她一點也不關心這個,現在最重要的是,母親的骨灰還留在薄家,而薄老爺子的態度也模糊不定,這一切都讓她心懷忐忑。
她實在是不該為了一時之氣就跟薄祈深撕破臉!
出院這天,她坐在病床上,盯著門口發了許久的呆,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該去什麼對方。
她甚至連出門打車的錢都沒有......
就在她困頓之際,那個她並不關心的男人出現了。
“薄祈深?”
她狠狠意外了一把,完全沒想到他會來,他不是生她的氣麼。
他來是接她出院,還是想送她回藍家?
探究之際,男人走了過來,盯著她蒼白的臉瞧了瞧,一言不發的彎腰將她抱了起來,大步的往外走去。
“你......你幹什麼?”
她嚇得結巴了。
“不想被我扔下去就別說話。”
男人的警告,帶著些許自己都難以察覺的寵溺。
這個男人說得出做得到,她犯不著在這種時候跟他對著來,不過,他來接自己出院,藍明月還是鬆了口氣的。
看著車子駛離醫院,她才不安的問他,“你帶我去哪兒?”
“從哪兒來,就送你回哪兒。”
意思就是要送她回藍家了......
不應該失望的,但聽他這樣說,她還是抑製不住的浮起幾分失落。
這男人的懷抱明明這麼溫暖,臂彎也這麼有安全感,偏偏這些都是假的,藍明月清楚的認知到,隱藏在溫和有禮外表下的薄祈深,實則是個再冷漠不過的男人。
“我可以回藍家,但是你沒權利處置我母親的骨灰。”
這是她最後的堅持。
薄祈深沒有回答她的話,亦沒有任何承諾,最關鍵是,他壓根不相信這株菟絲花離了藍鬆柏那顆大樹還能存活。
一時的怨憤,丟掉一身的榮華,他這個外人都替她不值。
藍明月對他的愛答不理已經習以為常,但她還是忍不住想諷刺他一番。
“薄祈深,你應該知道今天嶽翠微跟我爸要去領證登記結婚吧,你這樣送我回去,怕是免不了要傷心一場了。”
她雖然住在醫院,但是每天的新聞,都從護士小姐的嘴裏聽得清清楚楚。
前妻去世不到一個星期,藍鬆柏就迎娶新妻,這件事如今可是整個安城最大的談資。
而身為嶽翠微的老相好,薄祈深還真是令人同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