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明月漲紅了臉,“薄祈深,你不要臉!”
“隻是看一眼就不要臉了?”男人的心情似乎不錯,“你長成這樣,不知道勾了多少男人的魂,若是沒有了我的庇護,你信不信,隻要你走出薄家大門,就能頃刻被人生吞活剝了。”
她撇撇嘴,對他越發不正經的話選擇漠視。
什麼風度翩翩,癡情專一,根本就是騙人的,她現在才知道這人有多可惡。
“害羞了?”
他盯著女孩緋紅的臉頰,喉結滑動,爺爺給他選的這位,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無論什麼時候瞧著都能賞心悅目。
女人嘛,像花一樣,心煩時能博他歡心即可。
“薄二公子,臉紅不代表害羞,是我天生如此,你要自作多情是你的事。”
她為什麼要對著薄祈深害羞,她又不是腦子進水了!
薄祈深還不至於跟個小姑娘置氣,盡管她專挑惹人惱火的話題,他聽著也隻覺得是個樂趣。
小姑娘的聲音很好聽,聽她說話,就像是喝下一碗冰糖雪梨水,又清潤又舒暢,當然了,前提是她不胡說。
回到別墅,藍明月還在為他車上言語調戲自己的事生悶氣,一路上都氣鼓鼓的,將不高興寫在了臉上。
薄祈深是個沉默的性子,從小到大家裏都沒有過女孩,他並不擅長跟這種嬌滴滴的小姑娘打交道,隻是一味沉默著。
走進玄關,藍明月蹬掉了鞋子,兩隻鞋亂七八糟,東一隻西一隻的。
薄祈深皺起眉心,“把鞋子擺好。”
穿上拖鞋的女孩怔了下,隻是翹著下巴冷了他一眼,抬腿就往客廳走去。
她原本是打算回頭擺好的,但是他命令了,她就偏不擺好。
薄祈深站在原地,盯著女孩任性的背影,內心有薄怒,但幾秒後又散去,隻是彎腰將她的鞋子拾起擺放好。
藍明月沒有去客廳,直接回了房間,薄祈深則去了書房。
晚餐時間,兩人不約而同的下樓來用餐。
餐桌上隻有她跟他,說不拘束是假的,但她向來在吃飯這件事上不虧待自己,隻津津有味的撿了自己喜歡的吃。
薄祈深餘光掃了眼,小姑娘吃東西的樣子沒有絲毫的忸怩,真是像個孩子呢,不諳世事的大小姐,二十歲的年華,的確跟個孩子無異。
孩子......
嗬。
三十而立的男人,明明是最黃金的年華,他又有這樣的權勢,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是理所當然的,可是為什麼還會有些許的罪惡感呢?
不由自主的,他的目光就盯著小姑娘澄澈的水眸,那一汪水明明淺薄至此,不知道為什麼,竟有種惑人的光澤。
薄祈深的腦海裏一下子就冒出老牛吃嫩草這句話來。
十歲的差異,他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了,而她縱然經曆了家變,也隻是個倔強的小姑娘。
小姑娘?
薄祈深擱下碗筷,自嘲的笑了下。
“你笑什麼?”
她隨口問了句。
“沒什麼,我能抽根煙嗎?”
男人紳士的詢問。
“抽煙是你的自由,而且這是你家,不過如果你征詢我的意見,我希望你別在餐廳抽,那樣會影響我吃東西的胃口。”
煙很嗆人,她並不排斥男人抽煙,但是飯桌上還是不喜歡的。
薄祈深笑了笑,起身離開了餐桌,去了外麵抽煙,正好可以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