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棠彎了彎紅唇,看著薑芸竹驚慌失措痛苦的樣子,她的心得到一絲絲滿足。
好戲才剛開場。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沒想到薑芸竹會用這一招。
黃總憤怒的聲音繼續傳出,“薑總,玩這一套就沒意思了。”
“媽,你救我,救我!”
一邊是黃總猥瑣的笑聲,一邊是謝若輕絕望透頂的尖叫,薑芸竹可謂是冰火兩重天,備受煎熬。
一時間,她除了死不承認,別無他法,“別胡說八道,我女兒在家呢。”
說著,她看向薑棠,強顏歡笑。
當然,薑棠也回複她一抹更加燦爛的笑。
“好,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來人,先把這細皮嫩肉的小姑娘扒光,丟到大街上,讓大家好好欣賞欣賞有錢人家養出來的女兒。”
“不要!”謝若輕的叫聲,尖利刺耳。
薑冬青聽了,也有些不忍心,他看向自己那個麵色發白的姐姐,不認可皺眉。
雖然他平日也不太喜歡謝若輕這個孩子,但她的聲音自己都能聽得出來,那作為母親的姐姐又怎會不認識。
所以姐姐是為了什麼,要做出這樣的行徑。
“媽,救我。”
又在謝若輕一聲慘叫,並且還有衣服撕破的聲音一並傳出後。
薑棠動了,她走到薑冬青麵前,示意他把手機給自己。
“你,你別動我妹妹,不然我就讓警察來抓你。”她的話說的顫顫巍巍,像足一個害怕的人兒。
黃總聽了,哈哈大笑,“警察算個屁。”
“你不能罵人。”薑棠很認真,眼神堅定,可愛的表情令薑冬青看了,差點忍不住想笑。
“你這個壞人,會被懲罰的。”
最後這句話,她一字一字說得十分清楚。
黃總也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麼會覺得薑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熟悉。
“是你!”黃總的叫聲裏還帶著一絲畏懼。
薑棠知道,他認出來了。
轉過身避開他人的探視同時,勾唇邪笑,“對,是我。我會報警,你要是不想被抓,就趕緊放人。”
“好,放放放,立馬就放。”黃總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
說的話也讓薑芸竹聽見,她充滿疑惑看向薑棠。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怎麼聽著像是黃總在害怕她。
她猜測沒錯,黃總是怕。
想起薑棠麵帶微笑,將他的手腳全部折斷,渾身都在顫抖。而且薑棠在臨走的時候,還在他的手機相冊裏留下那些曝光後,會讓他身敗名裂的照片。
黃總稍稍動腦子就知道,薑棠手裏肯定也有同樣的照片,如果不照著她說的去做,後果不堪設想。
考慮到這些,黃總便馬上吩咐手下,以最快的速度送走謝若輕。
聽著那邊的人仰馬翻,薑棠掛斷電話。
轉身時,看著薑芸竹的眼神如往常一樣,帶著怯懦,
“媽,別擔心。妹妹,可以平安無事回來。”
薑芸竹麵無表情站了會,下一秒抱住薑棠爆哭。
“對不起,棠棠。是媽媽沒用,保護不了你妹妹。剛才那種情形,我擔心我要是承認的話,你妹妹就會遭到更加嚴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嗚嗚......”
被抱著的薑棠,一動不動,眼裏沒有絲毫溫度。
經過這一攪局,薑芸竹想要在舅舅麵前詆毀她的陰謀,不攻自破。
薑棠這副樣子在薑冬青看來,又有另一層的意思,那就是一個女兒對一個母親絕望的悲涼。
“你能不能行了?”薑冬青看不下去,推開薑芸竹,搶回薑棠。
著急上頭,他第一次連姐都忘記喊。
“沒看到這孩子在害怕嗎?”
事實不是這樣,薑棠是覺得這女人臟。
可是她人長得就一副人畜無害,一臉天真無辜的樣子,還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導致別人會有那樣的誤解。
“怎麼能呢?我可是棠棠的媽媽,對不對?棠棠。”薑芸竹試圖用母愛的光輝來打動她。
薑棠在心裏盤算著,要想知道更多的真相,就得留在敵人身邊。這樣才能挖出前世那個真正害她的凶手。
所以與薑芸竹暫時還不能破裂。
“媽媽,那你不生氣嗎?”她故意裝出以前的做派。
“傻孩子,你是我的寶貝,我怎麼會生氣呢。”薑芸竹趁機伸手,抱她入懷。
薑棠身體頓時僵住。
可薑芸竹也隻是認為,這不過是她受寵若驚的表現。畢竟打從她來到這個家來,薑芸竹可從沒正眼瞧過她一次。
“姐,我看不如我先帶棠棠回我那住段日子。”薑冬青想來想去,都覺得事情不對勁。
棠棠這孩子平時性格沉悶,又剛從鄉下過來,肯定有很多不習慣,而且從剛才的事情,就是他傻都看得出來。
囡囡留在這,一點都不安全。回頭他這個姐姐要是為了利益,也像對待謝若輕那樣對待囡囡,他如何對得起死去的父親臨終囑托。
“這個我們問問孩子,棠棠,你願意跟舅舅走嗎?”薑芸竹裝出一副很好商量的樣子。
看得薑棠想作嘔。
她連忙低下頭,輕聲道;“我想跟媽媽。”
“阿青,你聽到啦。”薑芸竹開心的笑容中還有一點得意。
“哼。”薑冬青沒好氣撇開視線。
薑棠見狀,拉他到一旁。
“舅舅,你生氣啦?”她討好笑著,像一隻求人撫摸的小奶貓。
薑冬青無法板著臉,唉聲歎氣,“我是氣你不愛惜自己,這裏就是狼窩。你長得這麼可愛,會被吃掉的。”
“不會的,舅舅,你要相信我。”薑棠笑眯眯保證,“剛才你也看到,我那麼厲害。而且外公留給我很多非常厲害製作藥物的方子,隨隨便便一點就能讓人很痛苦”
雖然她這麼說,可薑冬青依舊不放心,糾結睨著她。
“囡囡我不知道你留在這裏有什麼目的,但我隻給你十天的時間,到時候我馬上帶你走。”
“舅舅,您聽我說。”
“什麼都別說,就這麼決定。”
看著沒得商量的薑冬青,薑棠默默在心裏歎氣。
她這個舅舅平時看著好說話,但做的決定,很少有人可以撼動。
不過十天就十天吧,足夠她處理。
“好,聽您的。”
見她垂著腦袋,薑冬青安慰拍拍她的腦袋,“這才是好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