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琴咬牙切齒的看著她的背影,至於體力不支的就要摔倒了,過兩天就要大婚了,今日姑父前來說他已經跟皇上提了,也就是說如果寧月茗不幫忙她就是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小姐......”玉珠心疼的上前攙扶著搖搖欲墜的她,此時正直深秋,天氣很涼,小姐又弱不禁風的,這般折騰肯定是要落下病根的:“咱們回去吧!”
握緊了雙拳的寧雪琴很是不甘心憤憤的盯著那關上的門:“寧月茗,是你害了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玉珠心痛不已,她打小陪著小姐一塊長大的,老爺跟著長寧候征戰沙場,結果一去不複還,夫人也隨之殉情了,留下一個五歲的小姐,從小小姐就寄人籬下,一直以來都想法設法的討好別人。
結果還是落了如今的下場,老天爺不公平啊!
屋內的寧月茗恍若未聞,環抱著雙臂好整以暇的看著那主仆二人離開。
“郡主,您是不是不開心啊?”綠意端了碗燕窩進來,看著寧月茗的樣子就有些不開心了,這堂小姐也真的是夠厚顏無恥的,還這麼死纏爛打,真是不要臉。
纖細的手指一點也不像是練武之人的手,看起來柔若無骨,很是嬌嫩,低眉淺笑:“怎麼會不開心呢!”
她可是非常的滿意,都說林啟嶽對寧雪琴情根深種,她倒是要看看沒了她寧月茗做墊腳石,林啟嶽會不會對她一往情深,會不會對她寵愛有加。
她是傻,傻乎乎的被騙得淒淒慘慘戚戚,才會落到那個下場,可她也不傻。
林啟嶽寵愛寧雪琴的前提是他有資本,有皇位做鋪墊,再加上寧雪琴背景幹幹淨淨,根本構不成什麼危險。
綠意歎了歎氣,走上去關上了窗戶,她家小姐啊!就是喜歡口是心非,口不對心。
畢竟是從小到大一起的玩伴怎麼可能不惋惜,不難受呢!
時間過得很快,長寧侯要嫁女的消息傳得紛紛揚揚,滿城風雨的,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怎麼這個玥昭郡主又變了。
先前不還是要死要活的要嫁給四皇子嘛?怎麼又突然改變了主意呢?莫不是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而那原本以才情名揚天下的寧雪琴怎麼就要嫁給四皇子做側妃了,這寧家搞什麼鬼?
“哎!你們說會不會是長寧侯心疼自己的女兒,所以將兄長的女兒嫁給了不受寵的四皇子啊?”
酒樓內,茶餘飯後都喜歡討論是是非非的閑人們紛紛猜測這其中不為人知的貓膩。
旁邊的一桌,一男子衣著樸素,卻生得浩然正氣,立刻就為長寧侯打抱不平:“你們少胡言亂語,要我說啊!指不定是這寧雪琴做了什麼雞鳴狗盜,不為人知的事情,長寧侯心善還為她尋了門親事。”
這......眾人又牆頭草一般的表示讚同,畢竟長寧侯可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明,女兒也是非常的有成就,也沒什麼不好的閑言碎語。
二樓上的一群人聽得津津有味,一個個白衣款款,給人一看就感覺是武林高手的感覺,十幾個大男人,紛紛跟小孩子看戲一般看完以後還讚歎不已。
“看不出來啊!小師妹居然這麼有名。”
“都是些胡說八道的,待我下去撕了他們的嘴,居然敢這麼說我師妹。”
主位上,坐了個不過四十開歲的男子,卻保養得當,根本看不出有四十歲了,引得旁邊的小姑娘們暗送秋波,恨不得坐過去與他談一場風花雪月。
此人正是雪淩宮的宮主——淩風流,人如其名風流多情,據說年輕的時候就沒少禍害小姑娘,如今老了倒是收斂了不少。
生了雙勾人的狐狸眼,風情萬種,斜支撐著下顎,慵懶的張開了眼睛,打了打哈欠,悠悠的開口:“誰要是敢給老子惹禍,老子弄死他。”
眾人唏噓不已,不屑一顧。
師傅就是這樣的,動不動就嚇唬人,好端端的就要弄死人家,一點也不知道溫柔一點,怨不得小師妹在的時候總是捉弄他。
活該。
“也不知道這丫頭這一次挑選的夫婿怎麼樣?”淩風流有些擔憂的歎了歎氣:“林啟嶽那家夥,老子就不喜歡,長得賊眉鼠眼的。”
“......呃,師傅人家那叫玉樹臨風,溫文儒雅,不叫賊眉鼠眼。”作為大師兄的淩麒對於自己家這總是詞窮的師傅表示非常的無奈。
但是師父不喜四皇子倒是實打實的。
都知道師傅不喜歡林啟嶽,可要他們看呐,四皇子也沒什麼啊!就是生得柔弱了些,但是貴在待人溫和,又風度翩翩,但是就如同師傅所說的一樣,這人太過於的諂媚,不真誠,小師妹跟著他肯定不會幸福的。
瞥了一眼自己的徒弟淩風流很是嫌棄,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坨屎一樣。
淩麒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拂袖離去,這人分明就是惦記小師妹了,可就是不說,死鴨子嘴硬。收到信的時候還一副高高在上,漠不關心的樣子,結果一個人躲在房間裏麵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還沾沾自喜自己的小徒弟總算是開竅了。
這一趟下山,他這個師傅幾乎是將雪淩宮的奇珍異寶的都帶來了,就為了給小師妹祝賀大婚。
酒樓的另一個地方,有人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須臾那二人麵麵相覷有些同情自己家的主子。
“我總覺得主子很是不妙啊!”
另外一人點頭如搗蒜一般的附和:“實不相瞞,我也覺得。”
從一開始他們就注意雪淩宮的一舉一動了,主子也說了,玥昭郡主若是出嫁,以她師傅的德性肯定會出現的,但是帶著這麼多師兄弟,不明擺著給主子示威嘛?
“阿秋”
秦王府內,專心致誌的看書的林啟瑜突然打了個噴嚏,眉梢挑動,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個時候管家信步走了進來,手中拿著封帖子,白色的封麵,那是雪淩宮特有的象征。
“這是一位白衣公子送來的,說是請王爺親自拆開。”
林啟瑜眉頭微皺,疑惑不解的打開來,看見那洋洋灑灑的大字後,笑了笑將信對著身邊的蠟燭燒了個一幹二淨。
看來不見是不行的了,唔......怪不得林啟嶽一直想法設法的要娶這玥昭郡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