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薑杳是真的喜歡那匹汗血寶馬,平日裏總待著宸華宮哪也不去的人,額好吧,並不是人,如今倒是三天兩頭地往朝陽宮飛,在馬兒身邊一待就是好幾個時辰。
“不過是一匹馬,有什麼好稀罕的。”
秦淵眯了眯眼,盯著眼前的駿馬,仔細端詳好半天。
小乖不為所動,埋頭專心吃著草料。
馬無夜食不肥。
這草料都是馬奴才剛換的,嘎嘣脆,香的很。
秦淵看不出所以然,有些悶悶地揉了下小乖的頸子。
小乖鼻子哼哼算是回應,繼續自己的養膘大業。
秦淵百無聊賴,又站了半晌,眉頭皺起。
今夜怎麼還不見影?
......
秦淵帶著疑惑走向宸華宮,卻在半道遇見了薑杳。
卻見薑杳麵容痛苦地在地上打滾,雙手在脖子處胡亂抓著什麼,嘴裏發出陣陣壓抑的痛吟,本就白得過分的臉色變得更加透明,就像是隨時要消失一樣。
秦淵大驚,幾個大步衝到薑杳跟前。
薑杳大口喘著粗氣,覺得是被這突來的痛楚弄得昏了頭,她耳朵裏竟然開始出現幻聽,幻想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嗬,怎麼可能?
“薑杳,薑杳,你怎麼樣?”
咦,好像不是幻聽?
薑杳不敢置信地睜眼,一眼就看見掩不住焦心的秦淵,“秦小淵?你怎......”
見她總算是平靜下來,秦淵終於鬆了口氣。
秦淵扶著她,“你剛剛怎麼了?”
“不知道,就感覺透不過氣,就像突然被人勒住脖子一樣。”薑杳心有餘悸地捂著脖子,似乎依舊能感受到那份瀕臨滅頂的窒息感。
“透不過氣?”
秦淵神色古怪,“你這樣的,不是不需要呼吸的嗎?”
“我也不知道。”
她也不明白,她明明不需要呼吸。
但是方才那種窒息的感覺實在強烈,容不得她錯辨。
薑杳撓頭,想不明白,也沒空去想。
眼下她有更關心的問題,“秦小淵,你能看得見我?”
“你知道我名字??”
薑杳目光向下,怔怔地望著扶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你還能碰到我???”
秦淵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良久嗯了一聲。
是真的!
“怎麼可能?你怎麼會?這太神奇了,簡直難以置信!”薑杳驚喜得都要語無倫次了。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能跟自己對得上話的嗎,她怎麼能不激動。
“我原本還以為隻有小乖能看得到我,沒想到還有一個你!你是從什麼發現的?發現的時候什麼想法?不怕嗎?”
被連串問題問得頭大,秦淵皺眉,“你沒事了?”
“一點事都沒,又是一條活龍。不說我了,先說說你。”
薑杳湊近秦淵,“你還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從小就發現,沒什麼想法,不怕。”
這回答可真夠言簡意賅的。
薑杳有些不滿意地蹙了下額,忽然一頓。
“等等,你說你從小就......”
她雙眸圓睜,“我怎麼從來都沒發現?”
秦淵抿了下唇,沉默著。
就在薑杳以為不會得到他的答案時,秦淵回道,“大概是你比較笨的緣故。”
薑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