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夫遠遠的見到梁星就小跑著奔了過來,拉住韓星就說道:“哎呀,小兄弟,我可算找到你了,你可是讓我久等了。”
梁星知道這個韓大夫在人民醫院是一位很有權威的骨科醫生,所以對韓大夫很是尊敬,他禮貌的問道:“原來是韓大夫呀,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呢?”
“哎呀,是這樣的,上一次我看你給陳薇治療腳傷,讓我很是觸動,你的醫術要遠在我之上,我這一次來找你。是真的有事情要麻煩你,我們科室收了一個粉碎性骨折重症病人,如果按照我們的常規手法治療,是一定要手術的,並且還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所以我這才專程趕來,想麻煩你去給看看,還有沒有更好的醫治方法。”
梁星一聽有人需要救治,不假思索的說道:“這有什麼,當醫生的治病救人是天職,我們現在快去吧,被耽誤了治療。”
韓大夫沒想到梁星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心裏十分激動,他看過梁星給陳薇治療,所以他打心底裏認定了隻要梁星出手,那個需要救治的病人就能重新站起來,可是再一想到那人的身份,韓大夫自己也不知道讓梁星去幫忙是對是錯。
韓大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對梁星說道:“小兄弟,這次這個病人很特殊,他的身份和背景不是普通人,所以一會你先看看,若是沒有百分之百的可能,你就不要出手。”
不得不說韓大夫是一個十分正派的人,他有一顆赤誠之心,既不希望病人耽誤治療,又不想無辜的梁星被牽扯進醫療事故裏。
梁星聽到了韓大夫善意的提醒,並沒有當回事,不在意的說道:“咱當醫生的,不就是為了幫助病人減緩痛苦,盡最大的能力幫病人康複麼,咱哪能因為病人的身份而區別對待呢?”
梁星的這番話點醒了韓大夫,讓韓大夫為之動容。是啊,醫生的天職是治病救人,可是現在能夠無差別進行治病救人的醫生還剩下多少呢?韓大夫不再猶豫,拉著梁星便上了自己的私家車,載著梁星直接來到了人民醫院。
此時人民醫院的骨科診室裏圍滿了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大夫被圍在中間,緊張的回答著人群對他提出的一係列問題。
“你的意思是,就算手術成功了,從此以後也站不起來了是麼?”
“是的,因為傷勢實在太為嚴重了,有幾處關節已經嚴重錯位,所以就算是手術成功也不可能恢複如常。”
“你們人民醫院骨科不是最好的麼?怎麼連小小的粉碎性骨折都治療不好呢?”
“是這樣,粉碎性骨折也分好多種,像這種在關節處粉碎性骨折的病患,手術本就存在著風險。”
“我看你們醫院一個個都是庸醫,我告訴你治不好我爸爸,你們人民醫院的骨科從此可以不用存在了。”一個盛氣淩人的年輕人,用一根手指,指著老醫生,十分無理的說道。
老醫生還在據理力爭的說道:“病人實在是送來的太晚了,有幾處筋骨已經有粘連的跡象了,你們又反複的推翻我們的治療方案,在這裏浪費了這麼多時間,所以就算現在立即手術,也不可能保證術後病人能站起來,還有如果你們一直不簽字手術的話,隻會增加病人的痛苦。”
老醫生說的話確實是實話,而且一字一句都十分專業,可是那家屬依舊不依不饒的,大吼道:“我不管,你們若是不能拿出一個將我爸爸完全治愈的方案,我是絕對不會簽字的。你們就是想讓我簽字以後,好推卸你們醫院的責任,我是不會上當的。”
白發老醫生用醫生的專業知識來解答著一個又一個犀利的問題,已經滿頭大汗了。
剛好這時韓大夫帶著梁星快步走過來,韓大夫拉著梁星擠進人群,對著老大夫說道:“張大夫,我接的人到了,不如先讓他看看吧。”
這個頭發花白的張大夫,一看來人是一個二十多年的小夥子,頓時一臉萎靡,質疑的問道:“你剛剛跟我說的那個醫術高超堪比神醫的大夫,就是他?”
韓大夫認真的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他。”
“胡鬧啊你,你知不知道裏麵那是什麼人?現在已經夠亂了,你拉這麼個剛出校門的小娃娃來湊什麼熱鬧。”
張大夫顯然不認可梁星,當然這也怪不得張大夫,實在是梁星這張英俊帥氣又略顯稚嫩的臉,讓人無法與醫術高超幾個字聯係起來。若是說梁星是個剛出道的十八線流量小生,恐怕更值得人信服。
見張大夫久久不拿出新的治療方案,剛剛大吼大叫的年輕人,又再度發難起來,在醫院的走廊裏大喊道:“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快點拿出一個好方案來,不然我就要去告你們。”
張大夫急的團團轉,喃喃的說道“能出的方案都出了,一個都不同意,現在哪裏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案,這簡直就是強人所難,強盜行為。”
梁星也知道這位老大夫不信任自己,但是他對自己的醫術十分有信心,他毛遂自薦說道:“張大夫,不如您先帶我去看看你病人吧,反正也沒有更好的方案了,我去看看對大家也沒有什麼影響不是。”
韓大夫也在一旁勸說道:“是呀張大夫,您別看這個年輕小夥子歲數小,他的醫術真的很厲害,絕對在我之上。”
張大夫此時也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得帶著梁星朝特護病房走去。
家屬們在外麵喋喋不休的大吵大嚷,還是韓大夫萬般阻攔,張大夫才有機會帶著梁星順利的走進病房。
梁星進入病房後,入眼的就是一個仰臥在床、麵色蒼白的病人,此時這病人正昏迷不醒,梁星投過那人剛毅的麵容能感覺到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上位者的氣息,哪怕正在昏迷中,那人依然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