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你在哪裏,爸爸找不到你了!”
啪嗒!
手機從手中滑落,陳默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嘴裏喃喃念著女兒陳七月的名字。
就在一個小時前,陳默去接女兒放學回家,可,女兒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突然就失蹤了。
陳默發了瘋似地尋找女兒,不管是女兒的老師,還是女兒同學家,隻要是想得到的,都找了個遍。
可,卻依然沒有女兒陳七月的消息。
有好心人向陳默提出猜測,女兒會不會自己回家了,陳默已經到了疾病亂投醫的地步,聞言,如同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家。
可,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女兒並沒有回家。
陳默在心底發了瘋地呐喊:女兒,你在哪裏啊,爸爸找不到你了,找不到了......
嘭!
這時,門,被一腳踹開,一個刀疤男扛著一個瘦弱的身影走了進來,走到陳默的麵前,停下了腳步。
撲通!
刀疤男一下將他肩上扛著的東西,像是丟垃圾一樣,扔在了陳默麵前,滾落在陳默腳下。
陳默這才看清,此時此刻,躺在他腳下的哪裏是什麼東西,正是他苦苦尋找卻依然找不到的女兒陳七月。
瘦弱的陳七月緊閉雙眼,臉色煞白,仿佛沒有半點生機。
暴露在空氣中的兩隻小小的胳膊,滿是針眼,陳默隻覺得心疼,仿佛有刀子一刀一刀插在他的心臟。
這是他的寶貝女兒啊,是他的命啊,現在卻變成了這幅模樣,這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你女兒我用完了,現在還給你。”
“你女兒的身體太弱了,隻抽了幾管血就不行了。”
“這是十萬塊,算是買你女兒命的錢。”
刀疤男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著,一遝百元鈔票砸在了陳七月瘦弱的身上。
“畜生,你這個畜生,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麼忍心啊啊啊!”
陳默雙眼血紅,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的憤怒,憤然起身,朝著刀疤男撲了過去。
輕飄飄的十萬就要買了他女兒的命?
去你的,老子現在要你的命。
陳默就像一條發狂的瘋狗,要咬死刀疤男。
但是,還未靠近刀疤男,卻是被一腳踹倒在地。
刀疤男的皮鞋踩在陳默的臉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陳默,眼中滿是不屑,仿佛是看螻蟻一般。
刀疤男指了指旁邊昏迷不醒的陳七月,冷漠道:“怎麼?還想對我動手?嗬嗬。”
“實話告訴你,你女兒血是被活活抽幹的,因為有個大人物需要,可是,就算你知道真相又能怎麼樣呢?”
“像你們這樣的賤民,對大人物來說就是爛命一條,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能給你十萬塊就燒高香吧,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
說完,刀疤男一口唾沫吐在了陳默的臉上。
陳默動彈不得,臉緊緊貼在地麵上,地麵的冰冷比皮鞋踩在臉上的疼痛同時交織在陳默的臉上。
疼,撕心裂肺的疼。
即便如此,陳默吃人一般的目光從未從刀疤男的身上移開,牙齒被他咬的咯咯作響。
“畜…生…” 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不識抬舉!”
陳默終於還是惹怒了刀疤男,刀疤男抬起腳,皮鞋再一次重重踹在陳默身上。
一次、兩次、三次......
陳默額頭上鮮血直流,意識漸漸消失,眼裏越來越重,兩眼一黑,最終什麼也看不了了。
隻是閉眼之前,刀疤男那張對他充滿輕蔑的臉深深地刻進了陳默的腦海中。
............
“起來!”
“起來!”
“起來!”
陳默一睜開眼就看到他陷入黑暗中,而在他的眼前有一個白衣老者漂浮於眼前,仿佛太陽一般耀眼。
“我是陳家先祖,陰陽聖手陳霸仙,還不快快來拜見。”
陳默心裏一驚,眼前的這個老者居然是他的祖先。
陳默又驚又喜,撲通一聲,跪在老者麵前:“不肖子孫陳默,拜見祖先。”
老者老者以手扶須,搖了搖頭,歎息一聲:“想不到我陳霸先的子孫居然會如此廢物,罷了,得我傳承之後好自為之吧。”
丟下這句話,老者的身影瞬間消散了,黑暗的世界也消失不見,現實中的場景重新映入眼簾。
緊接著,一股龐大的信息湧入腦海,陳默隻覺得頭皮炸裂。
“武道醫術,玄妙針法,修行法決......”
良久,這些信息才停止,陳默眼中有著光芒流轉。
陳默看了看昏迷在他眼前的女兒,清晰地看得出,女兒身上生機未絕,她還有救。
陳默毫不猶豫用手按了按女兒的幾個穴位,緊接著,秦風將女兒抱起,讓其平躺在沙發上。
陳默翻箱倒櫃,找出一個針袋,因其妻子周清歌從事醫療方麵的工作,故而家裏有銀針備用。
陳默抽出三根十公分的銀針,分別刺入女兒的百合、膻中、百彙三個穴位之上。
快、準、深。
這三針下去,原本如死屍一般的陳七月身子一顫,嘴裏發出一聲虛弱的嚶嚀。
“爸爸…我…我害怕。”
陳默見狀心中又是一痛,但他手下卻是不停,又是三根銀針刺入陳七月心房位置。
倘若有名醫看到陳默所用針法,定然會驚得目瞪口呆,陳默所用針法居然是隻存在於古籍中的三才針法。
傳聞三才針法有泣鬼神之效,閻王要你三更死,三才針法卻是可以留你到五更。
針落,女兒陳七月也醒了。
隻是此刻的陳七月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鳥,不停得搖晃腦袋,眼神閃躲,眼底滿是恐懼。
“不要......不要......不要抽我的血…我怕......爸爸......爸爸......我怕!”
陳默心如絞痛,隻覺得心在滴血,陳默可以想象得到,被抽血差點抽幹的女兒當時有多麼害怕,多麼絕望。
“七月別怕,爸爸在,爸爸在,爸爸會保護好你,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陳默將陳七月的小腦袋放入懷中,輕輕拍打陳七月的背部,兩行熱淚忍不住留了下來。
他差點就要失去女兒了。
在陳默的安慰之下,陳七月的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許是身體太弱虛弱的緣故,陳七月在陳默的懷中睡著了。
陳默輕輕地將女兒抱起,走進了臥室,輕輕將女兒放在床上,陳默為其蓋好被子,關好門退了出來。
三才針法將女兒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但女兒的身體太過虛弱,需要好好休息。
噠噠噠!
一道急促的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扣在心口。
“陳默,女兒在哪裏?”
隨著一聲嬌喝,一個絕美的女人站在陳默麵前,隻是此刻眉頭緊皺,臉上滿是焦急,眼眶裏有淚花打轉,幾乎要被急哭了。
女人就是陳默的妻子周清歌。
陳默不敢與周清歌對視,是他沒有保護好女兒,他用手指了指臥室。
周情歌瞪了陳默一眼,踩著高跟鞋走了進去。
“陳默。”
三分鐘後,周清歌從臥室走了出來,嬌聲怒斥。
啪!
隨之而來的是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陳默的臉上。
“陳默,你這個廢物,你怎麼當爸的,孩子都看不好。”
“你看看七月現在成了什麼樣子?”
“我真是瞎了眼,當初怎麼會選擇嫁給你,你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你還算是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