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酒吧,天字一號包廂。
刀疤坐在沙發上,嘴裏叼著雪茄,清點完最後一遝鈔票,啪嗒一聲,裝滿鈔票的箱子合上了。
噗!
刀疤一口將還未抽完的雪茄吐在了旁邊的垃圾桶裏,露出了一口黃牙,對著坐在他對麵的一個西裝男子笑道:“一百萬,正好。”
“那是自然,我們家少爺請人辦事,可從不會少人一分錢。”
對於刀疤的數錢行為,西裝男子眼底閃過一抹輕蔑,沒見過世麵的人才數錢。
似是想起了什麼,西裝男子話鋒一轉,追問:“東西呢,給我看看。”
聞言,刀疤從兜裏摸出手機,翻出了一個錄像,遞給西裝男子。
西裝男子接過,點開了播放。
“畜生…她還是個孩子啊…!”
“......”
“......十萬塊買你女兒的命,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
“......…”
錄像中播放著的,正是已經被活活抽幹血液的陳七月扔回陳默麵前,陳默奔潰的畫麵。
看著畫麵中陳默生不如死的淒慘模樣,西裝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冒昧問一句,你們家的少爺和這個陳默到底有什麼仇?”
“活活抽幹陳默的女兒的血還不算,還要將其屍體送給陳默。”
“不僅如此,還要錄下陳默奔潰的畫麵。”
刀疤好奇地多嘴問了一句。
西裝男子收起手機,抬頭,看向刀疤的眼神之中多了一絲警告。
“你應該知道規矩,不該問的別問。”
刀疤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他知道西裝男子背後之人是他惹不起的存在,所以,才聽得進去西裝男子的警告。
砰!
一聲悶響,包廂的門突然被一腳踹開,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影子被拉的很長。
“是你!”
刀疤聞聲回頭,一眼就認出了這道身影。
陳默。
陳默的突然出現,西裝男子微微露出了一絲意外,但也是僅此而已,並未將陳默放在眼裏。
西裝男掃了陳默一眼,對刀疤男心有不滿,說道:“你這事,辦的不利索,按理說該扣錢。”
“不過,若是你現在能徹底解決這個麻煩,我可以既往不咎。”
刀疤男自然聽得出西裝男子的話外之音,隻有陳默死了,才算是徹底解決麻煩。
刀疤男陰沉著臉,眼中殺機畢現,一步步向陳默走去。
“本來沒想取你性命,你非要找上門送死,那就別怪我了。”
看著一步步上前的刀疤男,陳默腦中閃現出女兒被送回家的悲慘模樣,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一樣。
“畜生,我今天要你為血債血償。”
陳默怒吼一聲,手中銀光閃閃,是銀針。
陳默的憤怒,刀疤不以為意,冷笑一聲,忽然掏出一把手槍,對準陳默腦門。
刀疤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道:“再見了。”
就在槍響之際,陳默手中銀針飛出,刺入刀疤手腕。
刀疤手腕一痛,握不住槍,槍從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哢嚓!
陳默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刀疤,快步上前,以迅雷之勢廢了刀疤雙手雙腳。
刀疤如同一攤爛泥癱在了地上,蜷縮著,慘叫著。
“你抽幹我女兒血液的時候,可曾想過,她有多麼的絕望。”
“現在,你自己好好體驗一回我女兒當時的絕望吧。”
陳默冷笑著,突然用手中銀針挑段刀疤男的血管。
瞬間,無數小股血液從破口的血管中汩汩流出。
很快,刀疤男的半個身子都被鮮血染紅。
因刀疤手腳被廢,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得慢慢等待流血死亡。
刀疤怕了,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恐懼過,陳默在他眼裏比閻王還可怕。
“饒了我......我也是拿錢辦事…不關我的事。”
刀疤用盡最後的力氣求饒,他想活。
求饒聲回響在整個包廂,但陳默卻不理會。
從刀疤身上收回目光,陳默從刀疤身上跨過,走到西裝男子的麵前,坐了下來。
刀疤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西裝男子嚇傻了,再也沒了之前的淡定從容。
他本以為,刀疤很快就能解決掉陳默。
可,事實卻是相反,陳默沒事,刀疤卻成了這幅模樣,生不如死。
而他,想跑,也來不及了。
一想到陳默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他自己,西裝男子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說吧,你背後的人是誰?”
“為什麼要針對我。”
陳默終於還是開口了,他在破門之前,已經將西裝男子與刀疤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西裝男子看了不遠處刀疤一眼,此時的刀疤整個都被鮮血覆蓋了,求饒聲越來越小, 顯然離死不遠了。
西裝男子咽了咽口水,餘光偷偷打量著陳默,小心翼翼回答道:“是…是謝家少爺,謝文東。”
“他讓我找人將您女兒抓去做實驗。”
“他還要我讓人將您女兒的屍體送還給您,他還要拍下您奔潰的錄像發給他看......”
謝文東。
陳默咀嚼這個名字,眼睛漸漸眯起。
他想起來了。
謝文東是雲水豪門之一的謝家少爺,他還有一個身份,他還是妻子夏清歌的前男友。
當初與妻子夏清歌分手後,便去了國外。
他本已經忘了這個人,可沒想到,這個人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仗勢欺人,害他女兒還不夠,還要這般欺辱他。
新愁舊怨。
謝文東給他的,他要加倍還回去。
陳默忽然手指刀疤,此時的刀疤已經沒了聲音,顯然已經流血而亡,陳默對西裝男子說道:“錄像,給謝文東帶過去。”
謝文東想看他奔潰的錄像,嗬嗬,那就讓他好好看看。
“這…”
西裝男子麵露猶豫之色,可當他迎上陳默眼神的瞬間,立刻點頭答應。
五分鐘後,西裝男子重新坐在了陳默的對麵。
他不敢看陳默的眼睛,支支吾吾道:“錄…好了。”
陳默坐在沙發上,抽著煙,不說話。
西裝男子也不敢問,大氣也不敢喘,就這樣等著。
噗!
陳默將口中未抽完的煙頭吐在了旁邊垃圾桶,抬眼,看向西裝男子,冷冷吐出一句。
“把我的話帶給謝文東,滾吧。”
西裝男子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離開了天字第一號包廂。
“馬三。”
西裝男子離開後,陳默衝包廂門口大吼一聲,話音剛落,馬三便帶人衝進了包廂,恭恭敬敬站在陳默麵前,等候吩咐。
當馬三進入包廂看到地上已經被鮮血染成一片的的刀疤的一瞬間,雙腿都嚇軟了,大氣也不敢出。
刀疤的慘狀深深地刻在了馬三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個屍體,收了。”
陳默手指地上刀疤的屍體,留下冷冷一句,大步離開。
馬三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著陳默離去的方向,心有餘悸。
這特麼的到底是什麼人啊!
......…
“女兒,求求你救救你爸吧。”
“現在隻能靠你了。”
醫院門口,夏清歌領著女兒剛剛檢查完出來,好在女兒沒有事,醫生說女兒隻需要休息幾天就可以。
夏清歌這才鬆了一口氣,要是女兒有事,她和陳默沒完。
就在夏清歌帶著女兒陳七月準備打車回家的時候,一個中年婦人卻是突然跪在她麵前。
定睛一看,她整個人都愣在當場,跪在她麵前的中年婦人居然是她的母親劉桂花。
“媽,到底怎麼了,你起來慢慢說啊。”
夏清歌連忙將劉桂花扶起,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自己的母親給自己下跪。
劉桂花的突然出現,是夏清歌萬萬沒想到的。
當年,夏清歌不顧一切,嫁給還是窮小子的陳默。
她的母親劉桂花一氣之下,便將她趕出了家門,與她斷絕了母子關係,揚言與她老死不相往來。
後來,夏清歌和陳默也試過祈求劉桂花的原諒,重回家門,可,每一次都被劉桂花無情拒絕。
漸漸的,夏清歌與自己的母親劉桂花真的沒了來往,她意識到,她真的被她的親生父母放棄了。
她與親生父母的這種關係,自她婚後以來一直持續到現在,但是今天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