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江城指揮使李利握緊右拳放至胸前，他第一次大幅度彎下他至高無上的腰，低下至高無上的頭。

隨著晚十點的江城鐘響起，李利的聲音洪亮，猶如初生的朝陽，“帝令，今日十時再封葉錄為聖！在醫聖後加聖位為…牧疆！可代天牧疆！”

“一人…雙聖！”

在這一刻，葉錄這個名字從江城擴展到一個省！再擴展到四域！再擴展到全國！

所有人都震撼的看著那一人雙聖的名字，所有的大勢力都死寂一般的盯著那個名字！

大夏各處彙聚出葉錄的名字，讓所有看到這個名字的人仰望！

蘇家大廳，所有的人都死死盯著那身披麻衣的葉錄，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葉錄同樣莊重的舉拳，“我葉錄，受封一人雙聖，願為國主…戴天牧疆！”

這是沉甸甸的承諾，值得用生命去實踐的承諾，這是封聖的儀式，大廳內的顯貴們鱗次櫛比，密密麻麻、一層一層的跪下。

葉錄是代國主牧疆的男人，葉錄是一人雙聖的存在，達官們跪的是這個國家，是國運。

事情已經容不得反駁了，麵前這個曾經身份低微的蘇家贅婿，站的卻比所有人都高。

封聖儀式還在繼續，門外鱗次櫛比的士兵們抱著鋼槍唱起了歌，歌聲肅穆且巍峨。

“星火一般的希望，正有燎原之勢，我們用血肉之軀，鑄起銅牆鐵壁。”

“我們的胸膛可以堵上機槍孔，我們可以全部倒下，卻從不後退！我們翱翔在天空，坐下的戰機就是最後的子彈！”

“大夏國祚萬年，國運齊天，國人皆如此，外寇何敢！”

肅穆的歌聲一陣接著一陣，最開始是肅穆的軍歌，再後來，蘇府內的達官貴人們同樣吟唱！然後就是整個江城都在唱，整個省都響，大夏四域，整片大夏國都在唱！

“大夏國祚萬年，國運齊天，國人皆如此，外寇何敢！”，大夏國民密密麻麻、一層一層的跪下，跪的是國運如日臨天！

當歌聲結束的時候，正是十一點的鐘聲響起之時，闔家歡樂，國民安康。

蘇府依舊燈火通明，這裏沒有慶祝，反正開始清算！

蘇老太君已經瘋了，她眼睛裏滿是密密麻麻的血絲，蘇家老太君發瘋一樣的跑到了江城指揮使麵前，拉扯著指揮使的衣服，“親家，這一切都是你演的對不對？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這一切都是幻覺對不對，我們蘇家到底做錯了什麼。”

蘇老太君接受不了這樣，憑什麼她十年努力要化為泡影！憑什麼自己的仇人是一人雙聖，她不甘心！

蘇家二公子蘇豪今天打殘了葉錄的女兒、十年內數次虐待葉錄妻子蘇茵，這個時候蘇豪被割掉的耳朵被醫生包紮好了。

蘇豪心裏暗暗發誓，他以後一定要殺了葉錄，“嗬嗬，你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你居然請這麼多群演 。”

“這十年我可是調查過你，一個打工人怎麼可能封聖？”

“廢物贅婿，不管你今天有多麼風光，你等這些演員走了的！明天我會讓你一家三人整整齊齊上西天。”

蘇豪認為他抓到了真正的線索，認為這一切不過是葉錄裝腔作勢，他現在需要隱忍，等他們走了，他再把這些推論告訴老太君！然後報仇雪恨！

一位身穿黑衣的衛兵快速步入大廳，黑衣衛兵靠近葉錄耳旁，“大人，江城英烈追悼會明天就開始了，棺槨裏都是從北方退下來的兄弟，還請大人參加。”

葉錄的眼睛染上了猩紅色， “北疆…，都是馬革裹屍的兄弟，我有好多兄弟倒在北邊了，我會送他們一程。”

“還有什麼事嗎？”

“稟告大人，主母和主女都醒了！”

葉錄內心一震，這些年來他太虧欠妻女了，他有太多話想和老婆和女兒說。

在這裏和蘇家討公道和看看妻女相比，他更願意回去照顧蘇醒的妻女。

葉錄一席麻衣白如雪，一步一步向大廳外走，江城指揮使李利恭敬的鞠身，黑色的軍伍洪流有秩序的退出蘇家大廳。

“我給蘇家人七天時間，七天後我要看到蘇家人跪在我妻女麵前懺悔！如果不跪，那麼這釘滿鋼釘的黑棺就是你們的…歸宿。”

大廳內落陣可聞，今天在蘇家發生太多事情了，蘇家曾經的贅婿十年成長成了一人雙聖，帝都李家退婚蘇家、這些消息都會反饋到經濟層麵，每個人都眼光閃爍，江城的天要變了！

葉錄離開了蘇家，江城指揮使和大批軍隊也離開了江家，達官貴人們一樣都走了，整個蘇府空蕩蕩的。

蘇府大廳躺著幾具衛兵的屍體，地上還有蘇豪被割掉的耳朵，大廳中央躺著一口裏麵釘滿鋼釘的黑棺。

蘇家人的麵色都很難看，蘇老太君她一瞬間就老了十歲，“葉錄說的都記住了吧，七天後咱們蘇家人都得跪在蘇茵和楚楚麵前懺悔，到時候我們蘇家會徹底抬不起頭。”

“咱們蘇家高樓起，大廈傾，這都是命…”

蘇家二公子蘇豪眼睛緊緊盯著黑棺，雙目閃爍，“爸媽，這次是大哥沒回來，大哥在中央軍混了有一陣子了，大哥很快就能爬到指揮使，等大哥回來，咱們就能複仇了！”

“可笑，複仇？用一個指揮使去硬碰硬一位新的聖人？”

蘇家二公子蘇豪突然站起來，眼神發亮，“爸、媽，你們真的相信那個廢物贅婿能成為雙聖？

我不信！你們注意了沒有，這個葉錄和封聖的葉錄隻是名字一樣，國主可沒有貼出葉錄的相貌！”

“全國那麼多名字一樣的人，可不差他葉錄一個，葉錄可能是個騙子，隻是他的騙術十分了得，連江城指揮使都被騙了。”

“他剛才怎麼放下狠話就走了？嗬嗬，是他怕了，是怕自己露餡了！”

蘇豪的這一番推論讓蘇家大廳落針可聞！蘇家人思考過來了，“是啊，他一個廢物怎麼可能成為聖人？葉錄當初就是一個臭搬磚的！”

蘇家人紛紛思考這個推論，說服自己相信這個推論，蘇老太君長長出了一口惡氣，蘇家人都放鬆了。

“那個廢物騙了我們，蘇家今天受到的侮辱，來日必定千倍百倍的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