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真是草包,那麼以他對他的了解,他必定會如自己所說去做。
若他先前的草木模樣都是裝出來的,那麼他應該也會聽從這個建議才是。
元辰起身,抱拳作揖道:“那麼我就先退下了,至於接下來你想怎麼做,還希望考慮周全才是。
畢竟方姑娘明天一早就要離開,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這個店。”
說罷,元辰深深的看了一眼明鸞之後,離開。
影二從裴景程的身後繞到他的身前,恭敬的說道:“爺,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和明鸞都會一如既往的支持你。”
裴景程將目光放向窗外,景色雖美,但美不進心,也無法讓心情有所開闊。
元辰說的沒有錯,相國的一句話確實能讓父王結坡下驢。
而且朝中大臣反對也沒有用,有一人支持,那麼父皇就不是孤軍奮戰,而一定會讓他這個寶貝兒子回到京城。
明鸞不開心的撅起嘴,“爺,方小姐雖是相國之女,可是相國又不僅僅隻有她一個孩子,我不認為相國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替您說話。”
“好了,你們兩個先下去吧,讓我靜一靜。”裴景程擺擺手,語氣帶著一絲虛無縹緲的味道。”
“爺,還有一件事,剛才我跟著林淵齊離開皇陵之後,他果然是開始有所動作了。”
裴景程伸出食指,輕扣著桌麵,“說。”
於是,影二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以及他們子時準備進皇陵行動都告訴了裴景程。
裴景程雙眸閃著精光,靠女人這種事不做也罷,因為機會來了。
林淵齊啊林淵齊,你可真是有辱鎮國將軍之名,人傻無藥醫,形容的應該就是你這種人了。
“隻要今夜子時,咱們來一個將計就計,那麼離開這裏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影二瞬間明白裴景程是什麼意思,輕勾唇角。
“爺,我明白了,捉賊要捉當場,我相信他林大將軍肯定也會跟著一起親自行動。
畢竟他對您恨之入骨,隻要咱們將他給當場捉到,那麼他們百口莫辯。
最後在書寫一封寄回京城,爺您再好好表演一番,我相信皇上一定會直接赦免了您所有的罪,讓您回去。”
裴景程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那十大金剛又是什麼來路?”
他現在正是極度缺乏人才之時,如果十大金剛可以為他所用,裴景程倒是想要招攬一方。
影二乃是皇家暗衛,並非江湖中人,所以對十大金剛的事情一概不知,隻能搖搖頭。
“爺,不清楚,但是我距離他們那麼近,他們都有發現,武力值一定在我之下。”
“行,那咱今夜就來一個甕中捉鱉,讓他們逃無可逃。”
裴景程心中亦有悲涼,因為晚上他們一旦行動,那麼死傷一部看守皇陵的人在所難免。
他倒不是不想先提前對他做通知,隻是若做了通知,接下來的戲就不好演了。
想要踏上君王的位置,就不能不心狠手辣。
一將功成萬骨枯,裴景程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隻能抬頭,緩緩閉眼,默念了一句:上天有好生之德。
隨即睜開雙眸,目光當中透露著堅韌不拔與勢在必得。
此刻,他的氣場就猶如一個君臨天下的君王一般,讓人心生敬佩之情,恨不得當即對他俯首稱臣。
也是在這一時刻,明鸞的心跳不自覺加速,臉也越來越紅。
影二無奈歎一口氣,拉著明鸞就離開營帳,邊走邊道:“爺,那我和明鸞先去準備一番。”
影二清楚明鸞對裴景程心生情愫,隻是她這丫頭要不要這麼傻?太子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有些人不該想就要趁早忘了。
子時...
守靈人幾乎都已呼呼大睡,隻有幾個人組成一支隊伍進行巡夜。
十大金剛一身黑衣,蒙著麵,偷偷潛進皇陵,將巡邏的那支隊伍盡數抹殺。
趁著夜黑風高開始各種打砸,因為他們要偽裝成自己是劫匪,不然皇上將來追究下來的話,這件事情肯定會牽扯到他們主子的頭上。
而林淵齊則是躲在一邊,看著眼前的一切,滿臉得意之色。
他以為裴景程必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老者對其中一個帳篷隨意的放了一把火之後,帳篷裏的人開始大聲呼救,四處逃竄。
聲音驚動了其他帳篷的人,知道出事了,紛紛顧不得穿衣便跑了出來。
聽到外麵的聲響,裴景程起身。
林淵齊雙眸猶如鷹眼一樣,四處找尋著他的目標人物。
當他看到裴景程走出來的那一刻,渾身都在顫抖,有激動、也有快 感。
若是能將裴景程斬於刀下,這一輩子他都值得吹噓了,不僅能夠在寧王麵前立大功,同時也能揚眉吐氣,讓方開謝將注意力轉移到他這一邊來。
戴上麵罩,緊緊捏了一下配刀之後,林淵齊縱身一躍,闖進喧鬧的人群當中,準備刺殺裴景程。
當然,林淵齊也一直都在關注著影二的動向,隻見他被十大金剛當中的其中兩位給纏住身形,心中不屑想道:
原來皇家暗衛的武力值也就如此,看來先前的擔憂全部都白擔憂了。
林淵齊哪裏知道,此刻的影二就隻是在故意示弱而已,不然就僅僅隻是纏著他的這兩個金剛?再來兩個也未必會是他的對手。
若是十大金剛合力,恐怕他沒有辦法能贏,但是十大金剛隻合攻他一個,目的就太明顯,不像是劫匪所為。
所以才會派出兩個纏住影二,給林淵齊騰出機會。
隻見林淵齊殺了擋在他前麵的那些守靈人,直接衝向裴景程那一邊,手中的配刀直指他的心臟。
影二眸光一閃,瞬間發力,將那兩位金剛給震暈,縱身一躍,跳至裴景程麵前,將林淵齊的刀給抵擋了下來。
林淵齊瞳孔一縮,心中暗道:不好,中計。
扭頭就要離開,可是來容易,走,想得美。
再度一躍,跳到林淵齊麵前,冷落冰霜,道:“想走?”
林淵齊知道這場架是非打不可了,不然想要逃離,難如登天。